感懷於渡巖禪師,尋念故人舊物的一片至誠佛心,才會這般。傅某這麼做,也是想請渡巖禪師在這裡給大家做個見證,以求一個公道。我想大孤山洲第一寺聖元寺的名頭,就在遠在抱月洲內,也是無人不敬服。何況渡會禪師心懷蒼生,佛學精雅通徹,經常在抱月洲四地走動宣揚佛法。”
知道渡巖禪師來歷的,在場的修士,無不被聖元寺的名頭給鎮住,而況渡巖禪師這些年在抱月洲普度眾生,散播佛義,與一身高絕的佛學佛力,一併為人所知。若是渡巖禪師來替傅千雪佐證,一定很有權威性。
只見渡巖禪師道:“只要傅施主所求不違佛心,僧定會為你作證。”
傅千雪道:“渡巖禪師與靈道軒煙茶女同到花銅山脈的那日,烏衣人曾有言,道渡巖禪師從大孤山洲遠涉抱月洲,以求故人舊物,但在路上卻耽擱了一段時間,以致佛力下降的厲害,是因為有人曾迫渡巖禪師比試過一場。”
渡巖禪師道:“確實如此,而且是在千重山絕頂。”
聽到千重山這個地名,三大船幫十三船會的一眾全部臉色大變,並刀船會的慘事,一直是他們心中的一個梗。不管他們心中有幾分真心,他們都頂著東亭湖同一個名頭。但這麼長時間過去了,不僅未報並刀船會的仇,連偷襲船隊的蒙面人的身份也沒搞清楚,讓三大船會十三船會的顏面何在!
未想到,在渡巖禪師的身上,卻出現了意外的轉機,也不知傅千雪是從何探出,那夜渡巖禪師會在千重山絕頂出現的。
但三大船幫十三船會的船主現在只關心,那夜在千重山絕頂與渡巖禪師比試修為的人,會是誰?
傅千雪也問了,渡巖禪師思考了很久,才將目光轉向了背後沒有表情的風不痕。廳堂內的修士,隨著渡巖禪師的目光,全部聚在風不痕的身上。
那夜出現在千重山絕頂,與渡巖禪師比試道法的人,竟然會是東亭湖的湖主風不痕?
沒有人會疑心渡巖禪師的話,以聖元寺的實力,渡巖禪師這些年在抱月洲中,四處遊歷所積累下來的聲望,毫無構陷風不痕的理由。
而且風不痕自己,也居然承認了。
一向養氣功夫極好的東湖老裴,對風不痕忍不住喝問道:“風不痕,老裴就問你一句,並刀船會的事,是不是你做下的?”
“沒有。”風不痕回到的很堅決很乾脆,但沉思的目光中,卻又一摸悲哀的傷痛。
白條魚船幫的範崇文也道:“風湖主,並刀船會出事的前幾日,你曾私下向我透露口風,言堪生性義氣傲骨,但並刀船會這個月沒什麼生意,我們得想想法。所以你就讓我用別的名義,給言堪兄的並刀船會送點生意,能讓並刀船會緩口氣。我現在想問你,你那夜在千重山,真的是一場意外,還是你風不痕另有企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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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9章 千重山
範崇文的話直指風不痕,可風不痕此刻倒穩定好心緒,與範崇文逼視拷問的目光對視。“不管範船主信不信,我風不痕從來沒有殺害過並刀船會的兄弟,至於風某為何會出現在千重山的絕頂,與渡巖禪師約試道法一場,只是因為……”
“只是因為那個人的要求,才讓風湖主恰好出現在千重山絕頂,與渡巖禪師比鬥道法,也知道並刀船會的船隊,會在那時穿過千重山峽,也在比試之後,親眼看見了並刀船會發出的東亭湖通用的緊急求援in hà,卻被那個人勸住了,未上前救援,而只能呆在原地,看著並刀船會的兄弟一個接一個的倒下慘死。逼著風湖主這麼做的那個人,如今都要風湖主顏面無存,聲名掃地了,還要為那個人保守秘密不成……”傅千雪的話越越快,語速越來越急,一點點在摧毀風不痕的心防。
風不痕突然大吼一聲道:“傅千雪你住口,別再了,根本……她根本不是你的那樣……”
傅千雪依然道:“並刀船會一百多名的水上兄弟,就在你的面前一一被人殘忍屠戮,風湖主你於心何忍。”
風不痕再次狂吼一聲,痛悼中將青銅寶劍抽出,放進劍鞘,再拔出,一劍劈在高臺的木桌上。“若是知道……知道她會這樣的狠辣,我也不會不會,不會被她……”
傅千雪深嘆一口氣道:“其實我也知道風湖主並沒有見死不救,風湖主與渡巖禪師比試之前,並刀船會的船隊已經出事了。風湖主不想道出的那個幕後人,可她卻將事情的經過倒了過來,讓風湖主誤認為自己才是最大的元兇,可見那人的心計是如何的艱險。我今日幾番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