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色的月光一起,便踏足朝前方臺階上的邀柳女俠衝去。
而跟在月落香身後的紅魚神、花銅二十八寨四大寨主、嚴街南與札圖合,見月落香衝向前去,都認為這是月落香對鑄劍山莊發起總攻的號角。
盡起手中所有火把後,嗷嗷嚎叫聲中,群賊一起呼嚷著跟著月落香的身影,朝庭院對頭鑄劍山莊的人殺將過去。
鑄劍山莊的人先是為之一驚,退了兩步後,在二莊主柳古與邀柳女俠共同帶領下,很快止住了恐懼之心,穩住了陣腳,迎著洶湧而來的群寇殺了過去,氣勢昂然,半點不懼。
但雙方交戰了一盞茶的功夫,火雲船幫,花銅二十八寨,項門山九江裡的水賊以及嚴街南的客卿,卻又退回了庭院聽雷堂的中間,止住了衝勢。
因為衝將在最前方的月落香,突然打出停止攻打的手勢,動也不動的逼視著面前臺階中間的柳古,鑄劍山莊的二莊主,一個剛從衙門回來的人,身上穿著的緇衣還沒得及換下。
柳古的修真實力已達金丹後期,是鑄劍山莊修為最高的人,已經快要金丹大圓滿了。柳古在年齡上雖沒差柳虛幾歲,卻依舊一頭烏髮,風骨健朗,氣色紅潤,金丹二十重以上的靈力氣息,顯露無疑,讓月落香不敢有半點輕視。
只見月落香道:“你就是鑄劍山莊的二莊主柳古?”
柳古道:“我想除了我之外,鑄劍山莊再也沒別人用這個名字了。”
第三百八十五章 退守
月落香望著柳古一身衙門打扮,還有一身風塵,有點不解。“你是鑄劍山莊的二莊主,又是一方修士豪強,你還要去官府的衙門做事?”
柳古不勝在意道:“有何不可,九門歷練,保境安民也是一種修行。但我沒想到的是,我千日抓賊,終沒想到有朝一日,居然有大批悍匪水賊,跑到我莊內來逞兇作惡。”
月落香邪意一笑道:“不錯,我就是一個賊,一個叛出銀月塢的海賊,如今還站在你的面前,也等著你柳古用府衙的那一套來抓我。”
柳古道:“你月落香不是賊,而是強盜,一個專門打家劫舍的匪徒。如若需要的話,我不會抓你,只會殺了你。”
月落香一陣肆意狂笑,揹著手,絲毫不懼的在柳古面前的臺階下,來回悠閒的踱步著。
“柳二莊主想殺我,當然可以,不過有一件小事,得事先說個明白。”
“說。”
“我那個無情無義的父……月青苔當年,在邀柳女俠與白泉河畔裴家的裴老六,結為仙侶的大喜日子上,曾親自登門鑄劍山莊,送了一個深藍色的水晶玉塔,當作婚宴的賀禮。
這件事,你們柳家的婚宴禮單上,可是清楚的記著,而且是由柳家的大莊主與五莊主兩人,當場親手驗了貨,我說的應該沒錯吧。”
柳古喟嘆道:“你說的一點都沒錯,當年邀夭的婚禮上,令尊確實送來了一尊深藍色的水晶玉塔。
我不知道令尊為何要將此物送來,你如今為什麼又要將此物要回去,而我只想說的是,那尊深藍色的水晶玉塔,如今並不在鑄劍山莊內。所以,剛才邀夭才用一個假的仿品給你,並不是有意要推搪於你。”
月落香幾乎要屏住呼吸,道:“那麼,那尊深藍色的水晶玉塔,如今在哪裡?”
柳古道:“那尊深藍色的水晶玉塔,看起來就極為玉潤美麗,但冥冥中卻有一種蠱惑人心的魔力。三兒夫婦倆,也就邀夭的父母,收下那尊玉塔後,一年之後就死於一場飛來橫禍。邀夭的夫君,裴家的裴老六,兩年後,也失手墜落於草藥的山崖下。
一連發生兩件意外後,我當時就感覺不妥,覺得深藍色的水晶玉塔有不祥之兆。而且,我若不是深知令尊的為人,都要懷疑令尊對鑄劍山莊有什麼不軌的動機了。”
月落香道:“你說的不錯,月青苔雖為人古板固執,以他的為人,卻不會做那些苟且之事。”
柳古含笑道:“看來,你對令尊的恨意,終究沒有你想象中的那麼深。”
月落香高聲道:“不用扯這些沒用的題外話,快點說,深藍色的水晶玉塔到底被誰拿去了?”
柳古深看了月落香一眼,金丹境後期的靈氣修為,幾乎要看穿月落香心中的底細。“月落香,我不管是你是真聰明也好,假糊塗也好,那尊深藍色的水晶玉塔,可不是一般修士可以探究的邪物。”
“那是你柳某人不懂,快說,玉塔究竟被誰拿走了?”月落香嘎聲道,聲調也一下淒厲陡絕起來。
柳古卻用無比平淡的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