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海深處的驚龍盤,那可是龍族中的神器,也不知怎麼跑到他丹田中去的。
幾番加起來,我,我怎麼敢有小動作。
若是螭龍女劍主可以生氣,一定會破口大罵。
但是沒有如果,也沒有然後,螭龍女劍主好生委屈,只能默預設了,慢慢處下去,這混不吝劍主好像也不錯。
螭龍女劍靈轉過的念頭,好似全都被陳洛所洞悉,微笑著,如捏春葉冬雪。
縱然從頭到尾感受到螭龍女劍靈的強烈劍魂波動,但傅千雪劍丹不成,還沒法從千漓仙劍淺露出來的一點蛛絲馬跡,就能見微知著,推斷出千漓仙劍背後很多不為人知的秘密。
若不是陳洛長老今日這一招,也不知還要過多久,傅千雪才可千漓仙劍中女劍靈的存在。
等於,陳洛長老提前為他推開了另一扇大門。
劍靈通主,衝擊金丹也就容易了些。而且,有劍靈在,劍修全身上下奇經八脈中的所有劍脈,也可由螭龍女劍靈幫傅千雪點出,免了傅千雪從頭學習,省去不少功夫,且不會出錯。
冥冥中,也註定傅千雪與雙螭劍宗牽扯不開,要交錯一條道上。
前提是,螭龍女劍靈全心全意認可傅千雪這個劍主,不會打半點馬虎眼。
如今看來,在陳洛大長老橫掃天地笑傲的“無敵掃帚功法”下,認慫了,明白傅千雪這個劍主不是普通劍修,是大有前途的。
陳洛雖然沒把話給說開,但螭龍女劍靈卻懂事理,乖乖呆在千漓仙劍中不動。
等待一個崛起的時機,潛龍在淵。
傅千雪正要執起千漓仙劍,卻被陳洛攔住,微笑著道:“傅小子,既已事已至此,我再送一程。”
陳洛隨手拗斷大掃帚上的一跟枝條,比劃出一個劍勢,傅千雪識得那燎沉劍派入門御劍術的起手勢,星火燎原。
見於平常,被陳洛用來,已舍卻一切匠心之氣,顯得信手捏來。
一片燎原烈火的氣劍,隨著陳洛星火燎原劍勢的展開,撲展在傅千雪面前,盡顯此入門御劍術的所有神韻與內涵,讓傅千雪如窺天道。就若凡人肉眼,在偶爾的瞬間,窺見天機奧妙。
心神迷醉,劍念渾然,皆不可語。
雖只是一招簡單的御劍術,卻讓傅千雪受益良多,在感悟通透後,向陳洛施以燎沉劍派劍禮。
陳洛摸著長鬚,頷首含笑飛走。
夜空下,只餘千漓仙劍直立藏書閣鴻秋峰之巔,傅千雪迎風接下千漓仙劍,感受其變化之處,心生頓悟。
良久,千漓仙劍劍亮,劍上多了四個字:
劍衝山河。
於是傅千雪心中亦添了四個字:吾輩大道,劍衝山河。
一番心滿意足中,趁著劍意凌然,傅千雪提著千漓仙劍,駕馭劍虹於烏黑月下縱橫,只御劍飛向燎沉劍派遠山的冰山。
站在冰山頂上,傅千雪衣袖獵獵,望星空無痕無極。
意念神足,劍韻神道中,傅千雪沉下一口劍息,鳳雪劍意竭力運使下,九枝雪劍韻產生的雪白劍虹朝下開鑽,伴著冰屑飛舞,傅千雪一頭衝進百丈餘深的山底。
傅千雪剛到冰山底打坐一炷香時間,頭頂上被劍虹穿出的冰洞,已縫合得嚴嚴實實,只留傅千雪一個冰人孤寞的冰山中。
寂寞是開始,也是衝擊金丹的起點。
修真一旦處於閉關中,除了自己,別人彷彿都成了過客,沒有讓人驚豔的才華,只有對修道恆心的堅守。
歲月悠悠。
這日,左都正與燎沉劍派掌門聞笛議事,正商議到最近雙螭劍宗的彌亂之禍,與燎沉劍派年末門派大比活動時。
不遠處屋簷下兩尺長的冰錐,忽然盛開出惹人遐思的迷迭花,定義為愛情、忠貞和友誼的回憶,沒有迷香的下流,只如朝陽下和和暖暖的曼珠沙華,如腦海裡永遠溫馨的記憶。
左都與聞笛俱是瞧見這反常的冰花,沉默下來,等過了訝異的階段,還是聞笛先鬆了口。
“大師兄,你又收了一個好徒兒。”
左都冷峻的臉面鬆了鬆,彷彿是在欣慰微笑,“我也沒想到千兒這麼快就進階金丹境,孕育出金丹了,我教他太少,多半時間都是內人和小徒千池在傳授。”
“我記得傅千雪今年是二十五歲吧。”
“是,再過幾日,就是二十六了。”對於此,左都心中也有種無心插柳柳成蔭的錯雜感。左都還明白,他比自己的小徒兒提前一年踏入金丹境,但那時,燎沉劍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