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傅千雪就明白了馬天元的深意,不禁佩服馬天元想的周到,只好等下趟有機會再來觀元城時,再與雷蘊相敘喝酒了。
第五百二十五章 鴻秋峰藏書樓
瞭解完心思,傅千雪滿足閉上眼,枕在沅玉的腿上,隨著馬車的顛簸再次睡去,直至馬蹄聲消失在觀元城外。
傅千雪與沅玉大家離開觀元城,當晚就去了東陵渡口住下,打算休息一夜,就登上去東海的遠洋船隻。沅玉大家急著去東海,只因要去尋失蹤不短時間的芊姨,傅千雪雖萬般捨不得,卻懂得放手。
儘管船隻逆流,船速不快,可一天兩夜後,終了到了離河在東海的出海口。
這幾日來,兩人的關係一點點的累積著,已到了厚積薄發的最後階段。
但分離終將會到來。
站在東海港口高崖上的傅千雪,望著沅玉所在的遠航海船一點點變小,直到消失在海平面上很久,還是久久不願移步。
若不是沅玉此行東海蓬萊三島,有五月草不少精英幫眾隨同保護,傅千雪說什麼也不會放心讓她一個人走。
即便如此,傅千雪的心一連幾天都空落落的,相定陪伴一生的人,也有她們的空間,需要做的事情。如同傅千雪的劍道之路,多半是一個人孤寞行走。
揭開十里小雨淒涼,傅千雪的心結又變得不驚不昂,踏上回燎沉劍派的路。
等到數日後,到了燎沉劍派山麓下,見遠山接雲,草木豐茂,雲霧多姿,充滿著劍修大派的朗朗生氣,傅千雪的心情才為之一緩,好似沅玉的細膩琴音,時不時在心中撥弄。
回到天炎峰汪傳通那裡銷了假,稟明最近不知山上進修下山的情況,傅千雪本以為汪傳通會說上幾句,甚至是警告。誰知到汪傳通什麼都沒說,就讓傅千雪提前結了業,讓傅千雪擬好的說辭全都白費了。
傅千雪不清楚的是,在燎沉劍派中,汪傳通算是個地地道道的老人,對燎沉劍派的許多陳年舊事知之甚詳,其中就包括左都。因而儘管傅千雪半道上下山停了很多課業,汪傳通也沒對左都的這個關門弟子多加刁難。
而且在傅千雪的面向上,汪傳通已隱約看出傅千雪有突破金丹境的跡象。
即便對燎沉劍派這個上下里外,劍修弟子超過十萬數的頂尖修真門派而言,金丹境也是不可多得的,在門內的地位會直線上升,不會受一般的門派規矩所拘囿。
言到最後,汪傳通只多交代了幾句,給了傅千雪一塊代表課業已進修完成的劍牌,就把傅千雪打發走了。
這就完了?傅千雪懵著神走下天炎峰,晃了一圈,才想通一些。
既然高階進修班已結業,當下最重要的事,無疑是尋處安全之所,去進階完全體的金丹境。
於是傅千雪先收拾好在天炎峰沒用上幾次的行裝,御劍直飛燎沉劍派的掌門主峰,先找師父談談心得。到了主峰殿外,依然是初來的那名知客弟子,收到傅千雪的來意,間隔了好久,左都才匆匆趕來。
左都仍舊是那幅冷峻肅容。“千雪,你找為師?”
傅千雪躬身道:“徒兒感覺金丹境在即,煩請師父指導一二。”
左都似是早有所料,眼神裡閃過一絲精芒。“嗯,不錯,不過近些時日門內有諸多正事,為師怕是無分身之隙來在旁指點你,一切只能你自己領悟了。”
“徒兒明白師父的苦心。”
“那好,你跟為師來。”
也許左都剛回來燎沉劍派,真的身負重託,需要處理不少門派重要事務,帶著傅千雪去的三個地方,俱是劍虹如梭,爭分奪秒。
雖然時隔幾十年,但左都身為燎沉劍派的前劍宗大弟子,在門內還是有不少硬關係的。
所去的第一站,是位於燎沉劍派鴻秋峰的書閣,左都先為傅千雪開通了,只在六位峰主之下的第二等書館令牌。
第二站,是左都曾經住過的洞府,在靈氣仙騰的洞府內,左都交代了洞府的出入口令和所有陣法,還拿出一顆咖啡色的丹藥遞給傅千雪。
“千雪,為師素知你修劍從不依賴丹藥仙草,但衝擊金丹畢竟不同於築基,危險難料。這顆護重丹你收著,衝破金丹境不是三兩天的事,留在手邊,總是有備無患的好。當年你師孃交給我時,我沒用上,你若一切順利也用不著的話,也別還給為師了,就留在身上,日後不管是送人還是別的,都由你自己決定。”
“是,師父。”傅千雪接過護重丹,又自通道:“徒兒想留著給小師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