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味好一頓功夫,傅千雪才沒有被突來的幸福給迷魂了,腳步一急,朝前方走遠的沅玉大家和樓雲卿兩女追去。
追上去的時候,沅玉大家放出一隻五色斑斕的獵虎,體型壯碩勁鍵,卻是很是聽從沅玉大家的琴音,不管沅玉大家怎麼撥絃,五色獵虎都能聽懂主人的指令。
處在瀚海火谷這等惡劣環境下,又是在火山谷底,樓雲卿也召喚出一隻在山谷野地自然孕育出的小精靈,生有兩個小小的尖耳朵,手中提著一雙對劍,長有藏青色的翅膀,在略顯昏暗的火山谷底,翅膀拍動開合的時候,能發出一閃一閃的橘黃色燈光,煞是惹眼。
這等情況下,傅千雪自然不能落下後方,走到兩女前面,拔出七瀾寶劍,當作能發出七彩光芒的火把,不僅可以照亮前路,還能提前祛除火山谷底內,一些惡靈邪物的滋擾。
除了自動跟著傅千雪飛行的七瀾寶劍,傅千雪還提著千漓仙劍,與邊上的五色獵虎一同在前探路。
下沉的這段路,不但崎嶇難走,旁邊還有深淺不一的熔漿坑,氣味特別難聞。
但因為是灰巖翼龍的活動範圍,這一路上倒沒遇上其它危險的妖獸。
如此走出五六里,前方道路忽然橫生斷裂,一條十幾掌的深壑阻住前路,傅千雪站在斷崖邊上朝下一望,底下是不知積蓄多久的滾燙熔漿。但奇怪的是,明明挨著斷崖,傅千雪卻感覺不到多少火山熔漿的熱氣。
“這灰色熔漿有古怪。”樓雲卿啟齒道。
傅千雪道:“我們先不從這裡飛過,沿著邊上崖棧小徑摸摸情況。”
兩女點頭應著,像兩個安分賢惠的小媳婦,默默跟著傅千雪的腳步,貼著崖壁彎彎曲曲的棧道,又走了三四里。
正當三人走過這段斷崖,前方先行探道的五色獵虎,忽然急轉回來,在沅玉大家的腳邊扒拉幾下。沅玉大家摸了摸五色獵虎的頭,順了順虎毛,這才清聲道:“獵五說前方有人,還為數不少。”
傅千雪壓住心中疑問,低聲對兩女道:“先靠近一些,看是什麼人,然後再作打算。”
樓雲卿比劃了下手勢,讓傅千雪和沅玉大家先停下,隨後拿出針線,在三人身側對著空氣刺繡起來。等樓雲卿收起針線,便由一層十分近似瀚海火谷山岩顏色的符籙,貼在三人身上,使得三人融入周圍的環境裡,若是不貼近了看,是絕對瞧不出來的。
在五色獵虎無聲虎步的帶引下,傅千雪三人小心靠近有人的地方,躲好位置,只聽得前方洞內傳來對話聲。
“剎血煙,不是說好的,找到神殿石板,再提萬島之海江絕島的事情。怎麼?半道上,就想另外新增條件了。”
傅千雪從溶洞石壁小縫隙朝內看去,對剎血煙說話極不客氣的人,是個頭戴方巾的修士,眼角尖銳,鼻孔有些外翻,是霸道連橫九連環峰天都峰胡十二的副手姜樓,在他身邊的,正是天都峰的峰主胡十二。
但傅千雪更驚奇的發現,胡十二另一邊的女子,竟然是觀元城黑坊中,與燎沉劍派傾霜一脈姬長亭關係親密的車莛莛。
而血翼族的剎血煙也不是單人,身後跟著一個紋著樹藤刺青的大漢,連雙臂和臉上也刺滿錯綜複雜的青藤,讓人幾乎看不清大漢的本來面目。
洞內的修士,除了血翼族與霸道連環九連環峰天都峰的五人,還有分開站的四個人。
傅千雪不認識的,只有一個老和尚,是瀚海火谷外圍修真門派中實力最強,孤雲寺的老主持開屏住持。按理說,以孤雲寺在觀元城與瀚海火谷之間的聲望,傳播的教義,開屏住持不應該出現在這。
不過聽樓雲卿說,她曾聽到一個讓人驚懼的傳言,孤雲寺原來的老主持早已不在人世,被一隻妖力強大的獅妖所殺,不但吸食了開屏老主持的靈力,還變成老主持生前的模樣,將孤雲寺暗中掌控在自己手中。
說話這個流言,樓雲卿好像有點不好意思,吐了吐舌頭,對傅千雪朦朧一笑,感覺自己在傅千雪面前,就是一個在人後亂嚼舌頭的長舌婦,不再是樓家大小姐那個完美形象。
傅千雪不懂樓雲卿笑容裡的女兒家心思,又將注意力投向另外三個熟人,霸道連橫九連環峰奕喻峰的池故雪,寒煙亭隱堂堂主陽定侯,還有一個美熟婦。
在霸道連橫九連環峰九峰之中,奕喻峰的實力穩居前三,與醉花峰、天都峰最不對付,因而池故雪沒與胡十二站在一處,還十分忌憚的離得很遠,除開內部不和,也有神殿石板這個原因。
待傅千雪再看到陽定侯,就突然想起幾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