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姑娘請。”辛有桐端起酒杯端到琴姍姍面前,琴姍姍斜睨了一眼,“狼王,你也就欺負我們了,在觀元城的時候,倒沒見到你膽大過。”
“你的父親差點意思,倒是你的小叔叔有點能耐,不似觀元城那些有名無實的飯桶。”
琴姍姍氣呼呼道:“別說我父親和小叔了,你連我的師傅都打不過,就會在這裡吹牛。”
“呵呵。”辛有桐喝了三杯酒,似是譏諷道:“你的師傅,那個複姓軒轅的?我看還是算了吧,就在半年前我潛入你們家時,你的軒轅師傅和你的父親都沒什麼反應,只有你的小叔有所感應,提著盾刀與我大戰了一場。”
辛有桐將左掌翻開,掌心有個盾刀的傷痕,像是一個熟烙鐵在左掌心烙下一塊疤痕,“這塊盾刀的疤痕,就是你的小叔留下的,不過你的小叔也不好過,我也在他的右背上掏了一狼爪。”
琴姍姍這才明白,上次小叔受傷的原因,竟然是狼王的手段。也沒料到常一個人在後院靜坐的小叔,盾刀的修為竟如此高,連擅長潛行嗜血的狼王都沒能討好。
狼王很滿意琴姍姍的表情,將酒壺提起朝口中倒去,然後一把將酒壺拍扁。接著右手臂上黑影一閃,似乎有一道黑色的狼爪閃過,琴姍姍再細看,辛有桐的右手掌上又多了一個酒壺。
盛滿酒水的酒壺,不是狼王點的,而是隔壁酒桌上的。
那個酒桌上左右三個刀客修士,和一個顴骨高高突起的武修。
“哪裡來的野蠻狼崽子!”
狼王調戲琴姍姍和蕭瑩瑩的惡劣行徑,本就讓武修看不過眼,加上酒水被強拿,哪能憋住這口惡氣,威嚇一聲,提起青銅棍就朝辛有桐的後背掃去。
棍影翻飛,厲嘯聲不斷,棒擊到狼王后背上時,也發出十分有力抽打聲,但狼王卻紋絲不動,愜意的喝酒著,酒杯裡的酒液更是沒震出一滴。
可掃出一百零八棍的武修卻恐慌了起來,停了手,不敢置信的望著狼王,狼王催促道:“怎麼?知道害怕了?你這棍用來敲背卻是正好,要說殺人嗎,簡直在侮辱你的武力。”
武修的額頭上大汗淋漓,驚懼中陡然站起,嘶吼了聲,高高躍起,雙手持棍向辛有桐的頭部棒擊去。
棍端隱有風雷之聲,然後卻在急速下擊中被辛有桐輕鬆握住,回扯之下,竟然將熟銅棍連帶武修一起倒拉了過來,轟然一聲摔倒在歐陽滿三人所坐的酒桌上。
酒桌碎塌的同時,走棍修武道一路的大漢已失去氣息。
這下,歐陽滿、祝京一、妮妮三人徹底按捺不住,一起朝狼王攻去,但與武修同桌的三名刀客,已先一步動手。
那被狼王一爪掏死的大漢,乃是三名刀客師傅的侄子,他們若是不能讓狼王付出點代價,回去之後怎麼也無法交代。因此當他們出手時,便是雷厲風行的刀罡氣動,三面森森的白色刀牆如擀麵一般圍著辛有桐亂轉劈砍。
辛有桐心下一駭,這三名刀客的刀上修為,為何個個比棍修大漢高上一大截,出手之間也是配合老到,看不出任何破綻。
狼王卻不知,這三個刀客都是驚湍洲三重門的人,都在門主浪水劍歌司無重手下修行多年,是司無重最為依仗的三個真傳門人,與棍修大漢不同的是,這三人,都已得三重門刀罡之學的精髓疊影三重浪。
三重門這三名真傳刀客的出手,分量與氣魄明顯不一樣,連傅千雪、白衣酒、梁紅紅幾個識貨之人都被吸引了過去,目不轉睛的欣賞著與抱月洲修學風格不一樣的驚湍洲武學之境。
如果說抱月洲多講究神韻兼得,術法觸類旁通,百花齊放,心神合一的話。驚湍洲的修士多走武學一道,以武入道,大體分為煉體、煉骨、煉氣、煉魄、煉神五大境,傅千雪最為熟知的柳刀山莊、三重門、血翼族都是此間代表。
而傅千雪如今所親見的三名三重門刀客,明顯已達到煉氣三境的最上重,白色的刀罡如浪如潮,穩重而多變,來去自如。
尤其是在三個同門師兄弟的聯手之下,刀罡威力更是疊加一倍,連鐵骨銅腰的狼王都臉色一變,心生忌憚,一退再退,不斷躲避著三重門疊水三重浪的白色刀罡浪潮。
可洢水酒樓雖大,但內部空間畢竟有限,不但用料講究,且木料構造都經過陣法符文兩次加固,可以說是非常結實。即便是傅千雪出劍,也只能穿出一個劍洞,要想破碎震塌可以說是非常難。
結實程度儘管比不上飛仙嶺金峰寺的七星佛塔,燎沉劍派的大浪淘沙劍閣,卻也是大匠師手筆,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