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蘊思緒連連,朝旁邊三夕葉一瞥時,三夕葉臉上也露出一點震驚之色,也不似偽裝。
看來他們兩個並不是同一批人。
三夕葉與雷蘊思忖不斷,然而刺殺溝的那人,心中更是駭異無比。
想不到如此隱秘的手法,近距離的快捷出手,都會被人截斷,還是一名看似妖嬈風麗的女。
可惡!這人心中對納蘭玉闌大是忿恨,但他一擊不中後,決斷更快,當即退離。
雙溪花苑中設施華貴,建築堅固,如非有強力靈氣修為,絕非一時可以攻破。
當然葉如虹、雷蘊、宋妍霏這樣的人除外。
在之前,這人早已規劃好,西北方向的一扇窗戶,已被他瞧瞧撬開鬆動。
但目前更可氣的是,花銅二十八寨的大當家宋妍霏就坐在那扇窗的必經之地。儘管宋妍霏的輕熟女風致,溪雲、溪水姐妹花加上納蘭玉闌也比不過。
但這人不蠢,他寧肯去衝雷蘊、葉如虹的陣,別是衝向宋妍霏那邊,就連朝宋妍霏看上一眼也不敢。
委實宋妍霏的大當家名頭,不是擺設,而是日積月累一點一點打出來,謀劃出來的。
而今,唯有一條出路,那就是沒有天花板的屋頂。
這人飛縱而起,如一道烏色的流光衝出了屋頂,朝旁邊的暗處奔行。
正當這人準備掠進黑沉沉夜色時,一道人影已攔在這人起飛的關鍵所在,讓他很是難受,飛也不適,下也不和。
那就唯有衝殺一條道了。
這人想法很美好,匕首的殺氣與袖中的蠱蟲再次飛出。
然則下一刻,他便被狠狠教育了一番。
一道雪色劍光,拖曳著雪夜裡的荒涼與清曠劍意,排山倒海朝他壓來,讓人不得抵擋,也無法呼吸,被當頭凍結一個人型冰塊,砸開屋頂後直墜落在地。
一個人影藉著月光,映在那人身上。
凍化雪飛中,人影對他清和道:“為什麼偏偏要作死呢?”
刺殺溝這人艱難從冰塊中爬起,看著在溝一行六人,最不起眼的那個年輕人傅千雪。
“沒想到,會栽在你手裡。”
傅千雪道:“你很不服氣。”
“那到沒,你藏得夠深,我服,也無話可,你殺了我吧。”
“你是寒煙亭的人?”
“我為何不能是九連環峰的人?”刺殺的人反問著。
傅千雪含笑道:“寒煙亭的人殺了我三次,皆是無功而返,所以才遵從寒煙亭內的首要條規,放棄了對我的追殺。寒煙亭的殺手氣味天下無雙,我自可識別。”
那人道:“傅千雪你是強,我認了。”
“看來你是不準備出你混入忘劍樓後,再動手的目的了。”
“你逼我也沒用,因為我也不知道,殺人不成,唯有我死。”
傅千雪剛覺不對,左手衍氣劍的劍氣剛發,這人卻搶先一步,用藏在手中的冰塊尖銳部,用力插入自己的胸口,瞬即而死。
果斷的讓人心裡發寒。
連趕來的屠班頭與雷蘊,在看到這一幕後,也是驚異而嘆息。
屠班頭在公門之中久行,閱歷豐富,一見傅千雪臉色有異,便知傅千雪也沒能從這人口中得出什麼重要的訊息來。
倒是雷蘊,因為這人頂替了忘劍樓幫眾的關係,對傅千雪問了兩句。
“他是寒煙亭的殺手,除此之外,別無所知。”傅千雪道。
雷蘊心下嘀咕尋思了半天,也沒想出忘劍樓會與殺人為主的寒煙亭扯上什麼關聯。
除非是忘劍樓的對頭,暗中以此想要對忘劍樓不利。
但寒煙亭殺手的價格與渠道,不是一般修真勢力所能請得起的。
寒煙亭殺手的素質極高,敗在傅千雪劍俠而自殺的這人也不例外,全身上下,連衣服針線上的細節,都無可查詢。
三人觀察了一會,看沒結果,也就原道返回雙溪花苑。
但當傅千雪再踏入雙溪花苑時,花苑中竟然一片漆黑,仿若無人的鬼域,一點聲息都沒有,與周圍其它處的青坊相比,更顯離奇詭異。
歷來對極魔合羅宗和大公主成軒韻衷心無比的屠班頭,拔出沉重的直刀,擋在傅千雪面前,沉聲道:“公爺心。”
“我明白。”傅千雪停立在雙溪花苑的門口,道藏術神念掃視著雙溪花苑所有的房屋與廊廡。
不見人影,不聞呼吸,彷彿剛才的喧鬧與笑聲,全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