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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想也知道,會在婚前幹出這種事情來的,也只有趙海若這個小丫頭了。
黃羽翔心中惴惴,也不知這小丫頭又要幹出什麼花樣來,只是時辰已到,唱禮官已是示意三人前去請新娘入轎。眾人見居然少了一個新娘,俱是大為驚奇,想道自己看過別人成親不下幾十次,但臨陣逃脫的,卻也只有這麼一回了!
李梓新與駱三元都向黃羽翔看來,目光中不無警惕之色,顯然也知道離開之人必是趙海若無疑,生怕她躲在暗處,又要搞出什麼名堂來。
黃羽翔一咬牙,道:“是福不是禍,想躲也躲不了!況且今天是咱們的大好日子,豈有打退堂鼓的道理!”
李、駱兩人齊齊點頭,都是一副豁出去的表情,三人齊齊抬步,向轎子走去。
十頂轎子中,方巧巧和赤蓮香的轎上分系著紫、黃色的絲穗,而單鈺瑩幾女轎上的絲穗則是粉色的,以做區別。不然的話,若是迎錯了親,可就要鬧出大笑話了。
迎親隊伍都是停在了三人身後,與十頂轎子離了大約有三十餘步的距離。三人小心翼翼地走出十餘步,終是有些放下心來。想到待會將心愛的女人送進轎內,從此之後,便可以正式結為連理,都是心頭大熱。
適正此時,突然腳底下一震,整個路面一下子直往下陷。
這一下當真是變生肘腋,三人還沒有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身體卻已經開始往下落去。好在三人都是修為極深之人,俱是不慌不亂,強提一口真氣,藉著腳下微許的力道,已是騰空而起。
“格格格”,一聲嬌笑傳來,一道雄厚之極的掌力向三人猛襲而去。這一記偷襲掌握的時間極佳,正好趁著三人借立躍起的空隙,讓他們的力道要分散不少。
李梓新與駱三元都是大喝一聲,齊齊吐掌迎出,“轟”地一聲中,彷彿平地起了一聲驚雷,兩人的身形在空中突然一顫,俱是直往下落。他們的內力雖然不差,但比起底下的偷襲者來,卻是要遜色好多,況且倉促躍起,難免真氣失純,被那人一擊即敗。
黃羽翔的內力之深厚,足可名列天下前五,雖然情急躍起,但真氣卻是流貫自如,“啪啪”兩掌迎出,直向下陷的洞中擊去。
“嘿!”底下傳出一聲嬌叱,十來道掌力鋪天蓋地地向他劈來!那人佔著腳踏實地的便宜,當真是大有優勢。
黃羽翔真氣流轉,也劈出七八掌,將那人的力道化去。只是經過這麼一番比拼,他再也控制不住身形,直直地往下落去,掉進了洞中。
他們這幾下拼鬥當真如兔起鶻落,快捷無比,等到黃羽翔身形落到坑中的時候,路面才完全塌掉。紛紛的灰塵齊揚中,眾人都是情不自禁地往後退卻幾步,絲竹之聲頓時戛然而止,所有人面面相覷,俱是一下子說不出話來。
這個坑長有八丈,寬也有兩丈,只是灰塵太多,也看不清到底有多深。
“格格格”,隨著嬌笑聲響起,一條紫色身影突然從坑中躍了出來,輕輕巧巧的落到了地面之上。看她那副得意無比的嘴臉,不是趙海若又有何人。
三個大男人也從坑中躍了出來,俱是向她怒目而視。趙海若輕輕吐了一下舌頭,從懷中取出一塊紅布,往頭上胡亂一遮,道:“師父說了,成婚之後便不能作弄自己的丈夫,所以今天要賺足本來!”
施施然向自己的轎子走去,本來還想鑽過去的,虧得旁邊的轎伕勸止,這才不甘不願地站在了轎邊。
眾人都是大感好笑,想不到居然有如此頑劣的新娘,還真是大開了一回眼界。一時之間,眾人都是大笑起來,此時樂器之聲重又響起,“嘀嘀嗒嗒”地吹奏起來。
這深坑下面乃用木架支撐,上面覆以泥土,若是不將木架抽走的話,也能吃得起極大的份量。趙海若早就埋伏在地下,只等三人踩上,便將木架以內力震碎,讓三人掉落到坑中。
雖然不會在洞中傷著,但一身乾淨的衣服卻滿是灰塵,紅衣的喜服立刻變成了灰色。三人俱是灰頭土臉,如同三隻鑽地鼠一般。
互看一眼,三人都是為對方的狼狽相引得大笑起來。唱禮官主持了近百個婚禮,但如這般的新娘,倒還真是頭一回遇到,一時也忘了說話,過了老半響才道:“新郎掀轎簾,請新娘入轎!”
三人重振旗鼓,復向轎前走去。李梓新與駱三元都比較省事,只需掀一次轎簾便可。但黃羽翔卻是要掀八次之多,他從左邊開始,頭先一人自然是單鈺瑩了。他低聲道:“瑩兒,從今日起我們便是明正言順的夫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