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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

西湖底了,雲蕭慶幸自己沒有單獨貿然前來,這裡如此多的機關,未必沒有讓牢籠破壁,湖水淹沒的功能。武功再高,在這不知多深的湖底,也難以逃脫。

再前行數丈,地道突然收窄,必須弓身而行,越向前行,彎腰越低。又走了數丈,黃鐘公停步晃亮火折,點著了壁上的油燈,微光之下,只見前面又是一扇鐵門,鐵門上有個尺許見方的洞孔。

黃鐘公對著那方孔朗聲道:“任先生,黃鐘公四兄弟拜訪你來啦。”

雲蕭明白,這裡就是囚禁任我行的房間了。整個人開始凝神備戰。

黃鐘公聽裡面無人答應。黃鐘公又道:“任先生,我們久疏拜候,甚是歉仄,今日特來告知一件大事。”室內一個濃重的聲音罵道:“去你媽的大事小事!有狗屁就放,如沒屁放,快給我滾得遠遠地!”

口音是個老年男子,出語粗俗,簡直是個市井無賴。這是雲蕭初次聽到任我行聲音時的印象。

黃鐘公道:“先前我們只道當今之世,劍法之高,自以任先生為第一,豈知大謬不然。今日有一人來到梅莊,我們四兄弟固然不是他的敵手,任先生的劍法和他一比,那也是有如小巫見大巫了。”

雲蕭心道:“這話還真沒說錯,任我行本就不是擅長劍法,如果單比劍法,就是東方不敗也不是我對手。”

那人哈哈大笑,說道:“你們四個狗雜種鬥不過人家,便激他來和我比劍,想我替你們四個混蛋料理這個強敵,是不是?哈哈,打的倒是如意算盤,只可惜我十多年不動劍,劍法早已忘得乾乾淨淨了。操你奶奶的王八羔子,夾著尾巴快給我滾罷。”

雲蕭心裡稱讚:“機智無比,料事如神,一聽黃鐘公之言,便已算到。難怪是個梟雄。自己師父以前和他相比有些地方卻是不如。”

禿筆翁道:“大哥,任先生決不是此人的敵手。那人說梅莊之中無人勝得過他,這句話原是不錯的。咱們不用跟任先生多說了。”

第七十五章論劍

那姓任的喝道,“你激我有甚麼用?姓任的難道還能為你們這四個小雜種辦事?”

禿筆翁道,“此人劍法得自華山派風清揚老先生的真傳。大哥,聽說任先生當年縱橫江湖,天不怕,地不怕,就只怕風老先生一個人。任先生有個外號,叫甚麼‘望風而逃’。這個‘風’字,便是指風清揚老先生而言,這話可真?”

那姓任的哇哇大叫,罵道,“放屁,放屁,臭不可當。”

丹青生道,“三哥錯了。”

禿筆翁道,“怎地錯了?”

丹青生道,“你說錯了一個字。任先生的外號不是叫‘望風而逃’,而是叫‘聞風而逃’。你想,任先生如果望見了風老先生,二人相距已不甚遠,風老先生還容得他逃走嗎?只有一聽到風老先生的名字,立即拔足便奔,急急如喪家之犬……”

禿筆翁介面道,“忙忙似漏網之魚!”

丹青生道,“這才得保首領,直至今日啊。”

那姓任的不怒反笑,說道,“四個臭混蛋給人家逼得走投無路,無可奈何,這才想到來求老夫出手。操你奶奶,老夫要是中了你們的詭計,那也不姓任了。”黃鐘公嘆了口氣,道,“風兄弟,這位任先生一聽到你這個‘風’字,已是魂飛魄散,心膽俱裂。這劍不用比了,我們承認你是當世劍法第一便是。”

龍游淺灘遭蝦戲,虎落平陽被犬欺。一代高手,身陷牢籠,任我行被關押在此已有十多年,雲蕭佩服他的隱忍,也同情他的遭遇。不過此刻卻需要先騙他比劍。

雲蕭道,“晚輩學獨孤九劍時,家師曾言道,學武之人,使兵刃,動拳腳,總是有招式的,你只須知道破法,一出手便能破招制敵。如果對手也沒有招式,那麼他便是一等一的高手。

當今之世,這等高手是難找得很了,只要能僥倖遇上一兩位,那是畢生的運。師父他老人家一生也只見到過三位。其中有一位姓任,莫非說的就是前輩?他老人家還說,如果我遇到了這等高手,千萬不要錯過,一定要恭恭敬敬的請教。一招指點,足可勝過十年苦修!”此言一出,黃鐘公等四人盡皆愕然。那姓任的卻十分得意,呵呵大笑,道,“小朋友,你這話說得很對,風清揚並非泛泛之輩,也只有他,才識得我劍法的精妙所在。”

黃鐘公道,“風……風老先生知道他……他是在這裡?”語音微顫,似有驚恐之意。

雲蕭信口胡吹,“師父只道任老先生歸隱於名山勝地。他老人家教導晚輩練劍之時,常常提及任老先生,說道練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