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前輩相反,晚輩是劍居首,酒居末!如果梅莊之中,有人能讓我求得一敗,必有厚禮相贈四位莊主!”
說完雲蕭取下一個包袱,開啟來,裡面是兩個卷軸。他開啟第一個卷軸,正是得自玉面飛狐的溪山行旅圖。同時說道,“如果有人賜我一敗,這一幅圖送給四莊主!”
丹青生大叫一聲,“啊喲!”目光牢牢釘住了那幅圖畫,再也移不開來,隔了良久,才道,“這是北宋范寬的真跡,你……你……卻從何處得來?”
雲蕭道,“數月前,晚輩不巧遇到玉面飛狐,教訓了其一番後,得到這幅畫。”說完雲蕭就將畫卷起。丹青生道,“且慢!”在他手臂上一拉,要阻他卷畫,豈知手掌碰到他手臂之上,一股柔和而渾厚的內力湧將出來,將他手掌輕輕彈開。雲蕭卻如一無所知,將卷軸卷好了。
丹青生好生詫異,他剛才扯雲蕭的手臂,生怕撕破圖畫,手上並未用力,但對方真氣這麼一彈,卻顯示了極上乘的內功,而且顯然尚自行有餘力。他暗暗佩服,說道,“風兄好功夫,難怪如此自信。你武功如此了得,只怕不在我四莊主之下。”
雲蕭道,“四莊主取笑了。梅莊四位莊主除了劍法之外,哪一門功夫都是當世無敵。我風雲蕭不過是個江湖無名之輩,如何與幾位相提並論?”
丹青生臉一沉,道,“你為甚麼說‘除了劍法之外’?難道真覺得我的劍法不如你?”
雲蕭微微一笑,道,“二位莊主,請再看這一幅書法如何?”將另一個卷軸打了開來,卻是一幅筆走龍蛇的狂草。
丹青生奇道,“咦,咦,咦!”連說三個“咦”字,突然張口大叫,“三哥,三哥!你的性命寶貝來了!”這一下呼叫聲音響極,牆壁門窗都為之震動,椽子上灰塵簌簌而落,雲蕭心裡微微一笑,又一條魚要上勾了。
只聽得遠處有人說道,“甚麼事大驚小怪?”
丹青生叫道,“你再不來看,人家收了起來,可叫你後悔一世。”
外面那人道,“你又覓到甚麼冒牌貨的書法了,是不是?”門帷掀起,走進一個人來,矮矮胖胖,頭頂禿得油光滑亮,一根頭髮也無,右手提著一枝大筆,衣衫上都是墨跡。
他走近一看,突然雙目直瞪,呼呼喘氣,顫聲道,“這……這是真跡!真是……真是唐朝……唐朝張旭的《率意帖》,假……假……假不了!”
帖上的草書大開大闔,便如一位武林高手展開輕功,竄高伏低,雖然行動迅捷,卻不失高雅的風致。這張率意帖,聽向問天說是他從連雲堡搶來的。丹青生道,“這位是我三哥禿筆翁,他取此外號,是因他**書法,寫禿了千百枝筆,卻不是因他頭頂光禿禿地。這一節千萬不可弄錯。”
雲蕭微笑應道,“是。”那禿筆翁伸出右手食指,順著率意帖中的筆路一筆一劃的臨空鉤勒,神情如醉如痴,對向問天和雲蕭二人固是一眼不瞧,連丹青生的說話也顯然渾沒聽在耳中。
耳聽得那禿筆翁臨空寫字,指上發出極輕微的嗤嗤之聲,內力之強,和黑白子各擅勝場,雲蕭不等禿筆翁寫完,便將率意帖收起,包入包裹。
第六十六章獨孤求敗
禿筆翁向他愕然而視,過了好一會,說道,“換甚麼?”
雲蕭搖頭道,“甚麼都不能換。”
禿筆翁道,“二十八招石鼓打穴筆法!”
黑白子和丹青生齊聲叫道,“不行!”
禿筆翁道,“行,為甚麼不行?能換得這幅張旭狂草真跡到手,我那石鼓打穴筆法又何足惜?”
雲蕭搖頭道,“不行!”
禿筆翁急道,“那你為甚麼拿來給我看?”
雲蕭道,“就算是在下的不是,三莊主只當從來沒看過便是。”
禿筆翁道,“看已經看過了,怎麼能只當從來沒看過?”
雲蕭道,“三莊主真的要得這幅張旭真跡,那也不難,只須劍法上勝過我。”
丹青生道,“三哥,他們說來梅莊只為風兄弟劍法上求得一敗!”
禿筆翁道,“倘若有人勝了你,那便如何?”
雲蕭道,“倘若梅莊之中,有人能賜我一敗,那麼在下便將這幅張旭真跡《率意帖》奉送三莊主,將那幅范寬真跡《溪山行旅圖》奉送四莊主,至於二莊主的禮物,”雲蕭轉頭看向問天。
向問天道,“如果風兄弟達成所願,我會將心中所記神仙鬼怪所下的圍棋名局二十局,一一錄出,送給二莊主。”
禿筆翁道,“我們大哥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