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識不妙,大叫一聲,拔出軟劍,縱身一躍,已是加入了戰團。林鈺嬌喝一聲,夜雨圈轉,將二人逼了出來,夜雨化為一道寒光,時隱時現,將二人殺得手忙腳亂,但二賈此時卻也成功地將二人分隔開來,林鈺這一走,飛揚立時便感到吃緊,唐維仁劍上壓力大增,迅速將飛揚壓制了下去。
再鬥得片刻,旁觀眾人都已看了出來,今日的勝負,全在於誰更能支援得久一些,一邊飛揚獨鬥唐維仁,此時已被逼得步步倒退,空中飛舞的七柄弒神已是少了二柄,幻身愈少,越容易控制,但威力卻也更小,到空中所有的弒神全部被逼收回去的時候,那飛揚的失敗也就不可避免了。反觀林鈺這邊,雖說是一個嬌怯怯的女子獨鬥兩個大男人,但此時胖子賈怒濤和瘦子賈劍濤已是氣喘嚅嚅,被林鈺殺得手忙腳亂,更要命的是,兩人此時已是覺得酷寒難當,頭髮上,眉毛上已是結了一層白白的霜,手腳也是越來越僵硬,只怕再鬥得片刻,連手中的劍也要拿不穩了。
此時的唐維仁,劍氣縱橫,將飛揚牢牢地包在其中,飛揚已是左右支絀,空中的弒神已是又少了兩柄,空中飛舞兩,飛揚左右手各持一柄,拼了命死死地守著門戶,唐維仁大笑著揮劍中宮直進,黑色的軟劍此時泛出了一絲暗黑的光,飛揚大喝一聲,空中兩柄凌空下擊,手中兩柄一取對方胸腹,一取小腿,聲勢驚人之極。唐維仁冷笑著一揚手,將空中的兩柄弒神擊得無影無蹤,軟劍下擊,與飛揚手中雙刀一碰,飛揚如遭雷擊,重重地摔了出去,最後的一柄也是消失了,真剩下了右手一柄弒神。唐維仁大叫一聲:“給老夫命命來!”軟劍捲起一溜黑光,直撲過去。
眼見著飛揚情勢危急,林鈺心中大急,手一鬆,夜雨凌空向賈劍濤賈怒濤飛去,同時揉身直上,雙手或拍或拿或點,十指之中,道道白光纏繞而上。二賈側身避過,鼓起餘勇,直撲了上來,二人也是知道,只要還支撐得一口氣,自己這方就可大獲全勝了。
軟劍舞得風車一般,二人竭力抵抗著林鈺手中的寒氣,忽地腦後風生,被林鈺扔出去的夜雨拐了一個彎,竟又飛了回來,一道寒光直得二人脖子斬來,二個大吃一驚,亡魂皆冒,同時一聲大喝,著地滾向外邊,到得此時,已是絲毫顧不得什麼高手的風範了,竟然連懶驢打滾這種招數也使了出來。
林鈺原本就是要逼退二人,一見得手,更不打話,反手一握,已是抓住了夜雨劍柄,一縱身,已是向飛揚哪邊躍去。
就在此時,場邊一直觀戰的數名大汗侍衛一湧而上,刀光如練,劈向林鈺,林鈺一驚,在空中一個急轉,夜雨反削而出,一片斷金切玉之聲,眾人手中的武器應聲而斷。不等林鈺再有所反應,飛揚哪邊已是再也擋不住唐維仁的猛攻,砰的一聲,被唐維仁的劈空掌正正地打在胸膛上,乎地飛過來,重重地跌在一邊。
唐維仁得意地大笑著躍過來,軟劍急刺。而另一邊林鈺還被幾個侍衛緊緊地纏著,“飛揚!”眼見飛揚性命不保,林鈺不由撕心裂肺地一聲在叫。
噹的一聲,刺向飛揚的軟劍被一柄彎刀格住,正是滿臉怒容的別勒古臺。“都給我住手!”別勒古臺怒吼起來。眾人一時都不由得愣住了。
林鈺趁著這一空當,飛快地掠到飛揚身邊,扶起飛揚,伸手一摸,這才放下心來,飛揚雖說內腑受到了極大的震盪,卻也不至於有性命之憂。
“別勒將軍,你這是幹什麼?”泰赤大汗怒道:“唐先生是我們的好朋友,已與我們泰赤結為盟友,你難不成想要造反嗎?”
別勒古臺向前走得幾步,卟嗵一聲跪倒在地,大聲道:“大汗,我們草原人最講究的就是有恩報恩,有仇報仇,這位唐先生能給我們帶來什麼還不知道,但我知道就是這兩位大俠,曾從勃兒斤族手中救過我鐵勒部數百部民,如果不是他們,我鐵勒部早已被他殺光了,難道我鐵勒部不是大汗的子民嗎?還是大汗要逼我做一個不義之人,大汗要殺他們,就先將我殺了吧!”
泰赤大汗不由勃然大怒,霍地站了起來,看著毫不屈服地盯著自己的別勒古臺,又不由有一絲猶豫,別勒古臺是他手下最為勇猛的大將,平日裡也甚得他的歡心,又看看四周,各部的將領也正自議論紛紛,思量反晌,一拂袖子,道:“別勒古臺,我就給你這個面子,讓他們馬上離開這裡。”轉身而去。
唐維仁狠狠地看著二人,大汗已是發了話,此時自己也身在對方營中,也只有看著二人在別勒古臺的扶持下逐漸遠去。
第19章 第九劍1
三匹馬兒慢慢地行走在草原上,剛剛的激鬥過後,礙於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