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忘二位呀,沒想到二位竟然到這裡來了,我家將軍要是知道二位安然無恙,定會開心。”
看著那延的神態,飛揚不由想起別勒古臺哪張豪爽的臉膛,“我也非常想念你家將軍啊,那延,您帶路,我們去見見你家將軍!”
“好嘞!”那延快活地答應一聲,一勒馬韁,馬兒原地躍起,在空中轉了半個身位,已是掉過頭去,“我給二位帶路!”
不多時,已是看見密密麻麻的營帳依山而立,空中旗幟飛揚,一片肅穆氣像,飛揚不禁有些傷感,當日相見,二人還是好朋友,但現在別勒古臺已是率軍侵入了中原,以他們遊牧部落的本性,只怕中原的百姓要遭大殃了,自己該如何處置呢?那延已是先行進去通報了,看著大營中如林的刀槍,飛揚的眼前又似乎出現了先前戰場上那遍地屍殍。
大營轅門洞開,一人飛騎而出,別勒古臺來了,飛揚苦笑一聲,迎了上去。
酒過三巡,幾人都是有了幾分醉意,席間的氣氛卻是有些古怪,不少的將領都是以前在鐵勒部和飛揚一起喝過酒的,但此時卻渾然沒了先前的熱情,只是悶頭喝酒。別勒古臺瞟了一眼眾將,笑著對飛揚道:“雲兄弟,這些日子以來,你的弟兄們可讓我的部下吃了不少的苦頭啊?”
飛揚不由大為驚訝:“我的弟兄?”
別勒古臺點頭道:“不錯,自從我們入駐這裡之後,經常遭到襲擊,而據可靠情報顯示,這些人中最為活躍的就是你猛虎幫的弟子了,截止今日為止,我部共有三十七名下級軍官命喪他們之手,糧草器械,更是損失不計其數!”
飛揚心思一轉,已是明白,不由曬然一笑道:“別勒兄,你們悍然入侵我中原大地,凡中原子民,自當奮起保家衛國,這可沒什麼好說的了!”
別勒古臺大笑道:“不錯,兩家各位其主,能者存,弱者汰,的確沒什麼好說的!來,雲兄弟,我敬你一碗~!”
飛揚微笑著舉杯一飲而盡,笑道:“今日你我還在舉杯痛飲,說不定來日就要兵戎相見,想想倒也甚沒意思?”
別勒古臺哈哈大笑道:“大丈夫生於世間,只求無愧於心,該喝酒時喝酒,該拿刀時拿刀,又有什麼意思不意思了?”
飛揚倒不曾想別勒古臺如此灑脫,放下酒碗,問道:“別勒兄,卻不知我的這些兄弟如今可有訊息麼?”
別勒古臺尚沒答話,下頭一名將領已是恨恨地答道:“這個王八蛋如今只怕早已下到了地獄,到閻羅王哪報到去了!”
飛揚聽此人如此無禮,眉毛一挑,正想答話,別勒古臺已是搶先說到:“雲兄弟卻不要動氣,這位兄弟的三弟喪命在你的弟子手中,心中憤怒是可以想見的。”
飛揚點點頭,心想要不是自己曾救過鐵勒部眾的命,只怕今日就是刀兵相見的局面。別勒古臺接著道:“雲兄弟的屬下神出鬼沒,我們本來沒什麼法子,不過後來裴大將軍派來了唐老先生,十數日間,已是將他們剪除的所餘無幾,前幾日唐老先生傳來訊息,他正在追殺一個叫什麼笑傲天的頭領,已是深入大山了,想必不日就有訊息傳來。”
飛揚的臉色慢慢地變了,唐維仁,唐老賊,除了他,還有誰人能逼得笑傲天狼狽而逃。緩緩站起來,舉起一碗酒,朗聲道:“別勒兄弟,你也知道,這唐老賊乃是我的大仇人,如今他又殺了我的弟子,我自當前去尋他報仇,今日這碗酒,就是咱兄弟的告別酒了。”
別勒古臺也是站了起來,心中自是明白這一碗酒喝下去,二人的交情就到此為止了。二人對視片刻,同時端起酒碗,咕嘟咕嘟地喝了下去,啪的一聲,二人擲碗於地,同時大笑起來。
“別勒兄弟,就此別過,他日戰場相遇,兄弟不必留情!”飛揚大聲說完,轉頭向外走去。別勒古臺如山般矗立當地,看著二人向外而去,卻是一言不發。
先前哪名將軍一直恨恨地盯著飛揚,眼見著二人大搖大擺地向帳外而去,不由雙眼噴火,等飛揚經過身旁時,嗆的一聲就待抽出腰刀,帳中眾人只覺得眼前一花,再看時,飛揚和林鈺二人已是步出門外,身後,那名將軍臉紅耳赤,正自拼命拔刀,卻是無論如何也拔不出來,仔細看時,刀鞘口卻是被人生生地捏了進去,卡住了腰刀,顯是剛才飛揚動了手腳,不由相顧駭然。
“將軍,此人武功如此厲害,不如今日我們集全軍之力,將他拿下?”一人試探地問道。
別勒古臺悠然嘆道:“此人真英雄也,能與此人相遇戰場,也不枉我戎馬半生。這等話不用說了,我鐵勒部都是好漢子,豈可做這等勾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