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是神色自若,竟是一滴汗也沒有,雖然覺得有些燥熱,但卻不像其他人哪麼狼狽。
太陽漸漸西去,溫度也在迅速的下降中,白花花的不敢讓人直視的太陽此時也是變成了一個紅紅的火球,金黃色的光輝照在同樣金黃色的沙海上,讓整個天地間似乎都踱上了一層金色,遠處那幾株枯樹上,一隻不知名的鳥兒停在上面,烏黑的眼睛滴溜溜地盯著這些訪客,久久不願離去,直到眾人走近,這才一振翅膀,在沙海中一路留下一抹影子,逐漸遠去。林鈺不由一陣心曠神怡,由衷地讚歎道:“好美啊!”
“好美?”被太陽曬得有氣無力,此時才稍稍恢復了一點元氣的馬洪剛不由冷笑起來,張開那昨天剛剛跌落了兩顆門牙的大嘴,嘶嘶地露著氣道:“小丫頭,你可真是不知好歹!這大漠,就像是一隻張開大嘴的洪荒巨獸,隨時準備著將我們一口吞下去,你居然還說很美,我老馬就只覺得它可惡!”
毛國強眼睛一眨,突地重重地咳嗽了幾聲,林一楓也有些緊張,自從聽眾人講過白衣修羅的事後,他也是覺得這昔日的大小姐有些喜怒無常,讓人無法捉摸,雖然和這馬洪剛沒什麼交情,但現在總在一夥兒,大家坐在同一條船上,真要惹惱了林鈺,只怕這裡可沒人救得了他。
林鈺秀麗的眼睛一轉,看著毛國強,突地銀鈴般地笑了起來:“毛先生,你傷風了嗎?”毛國強一時想不到林鈺竟將矛頭對準了他,不由老臉變色,尷尬地一笑:“咳,咳,是的,是的,昨天一不小心就受涼了,人老了,那還像年輕人啊!”
馬洪剛突地哈哈大笑起來:“毛老頭,虧你還向我誇口說你可抵得上幾個壯小夥呢?卻不想這樣弱不禁風,簡直就像個娘兒們!”嘴巴嘶嘶露著風,卻自己毫不知覺,竟是嘲笑起毛國強來。
毛國強不禁有些惱羞成怒起來,我好心好意地提醒你,你卻仍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好,就由得你去吧,只吧下次就不會僅僅斷兩顆門牙了,別轉頭,不再理會狂笑的馬洪剛。
林鈺開心地大笑起來,看著馬洪剛大笑時露出的缺了兩顆門牙的大嘴,不由以有些歉意,這個莽漢卻是一個直性子,一根杆子通到底的人,自從經過那事以後,今日才算是真正地有些開心了,心知必定毛國強一定是看出了什麼,但卻也不必理會。
大夥不明就裡,看著馬洪剛的樣子,都不由得大笑起來,歡快的笑聲在沙漠中遠遠地傳了出去,伴隨著駝鈴的叮噹聲,和著紅的光,黃的沙,構成了一副美麗的圖案。
一群人中有人扯開嗓子,大聲地唱了起來,不多時,更多的人加入了進來,唱的卻是這西部的一首小調,倒是別有一翻風味,粗獷的歌聲在這些粗獷的嗓子中唱出來,卻是比自己慣聽的那些水鄉小曲更有意境,特別是就著眼前的這一翻風景,更是讓人心動,林鈺覺得心中的不快似乎在這曲子中一掃而空,不由地跟著眾人哼了起來,悠揚的歌聲在無邊無際的沙漠中遠遠了傳了出去,天空中,那些不知名的鳥兒卻是又飛了過來,發出幾聲鳴叫,又歡快地飛去。
廷邊廢園中,飛揚冷笑著看著賈浩幾人,步履沉穩地向這幾人走去,飄飄卻是斜靠在一面斷牆邊,漫不經心地嗑著瓜子,微笑著看著前面幾人,二人神色竟是一幅吃定了幾人的角色。看著眼前的兩人,賈浩的心突地狂跳了幾下,一種不祥的預感在心中浮現了起來。還來不及說些什麼,高山已是大步走了出去,一伸手,莆扇般的大手伸手,向飛揚的領口抓去,嘴裡卻是大大咧咧的罵道:“哪裡來的小賊,敢來打爺爺們的注意?”他卻也不想想,要是真是一個小賊的話,看著他們發現了,焉有不抬腿就跑的道理?眼見著此人有恃無恐地逼近他們,他竟然還如此大意,哪有不立時吃苦的道理?
果然眼前一花,只覺得手上一陣劇痛傳來,高山不由大叫起來,只覺得一隻手似乎是被鐵夾夾住,喀喀一陣響,手掌上的骨頭已是裂為了碎片,他這隻手已是廢了,飛揚知道這群人和林鈺已是動過手,手下哪裡還會留情,勁力透出,已是封住了高山的全身穴道,存心在幾人面前立威的他跟著腳尖踢出,又是一聲清脆的骨裂聲,高山的左腿已是軟綿綿掛在了身上,顯是已被飛揚踢斷了。一伸手,將死狗般的高山提了起來,飛揚挑釁地看向幾人。
賈浩,夏飛,田丁不由倒抽一口涼氣,高山的武功他們是知道的,一身橫練武功雖說沒有登峰造極,但也是極高的了,卻在一招之間,被眼前的人打成這樣,雖說對手出其不意,但這份武功,已是驚世駭俗了。幾人都是呆在當地,看著同伴被人懸提在空中,卻是沒有勇氣跨出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