敵二,竟然是穩佔上風。銀瓶再攻得幾次,赫然發現自己的長劍竟然已是厚厚的結了一層冰碴,氣血竟然也執行不暢起來,每一次的硬碰硬,都讓自己眼冒金星,心知要不是歐陽天接去了大半的攻擊,單是自己一個人的話,只怕自己此時已成了一具凍得僵硬的屍體了。
長劍一揮,銀瓶大叫道:“弟兄們,併肩子上啊!殺了這個老虐婆!”四周的天鷹堡眾雖然戰顫不已,但仍是鼓足勇氣,大呼著衝了上來。
方未水一聽銀瓶叫她老虐婆,心中不由大怒,她駐顏有術,雖然年歲已高,但看起來卻仍是二八嬌人一般,平時也頗以此自傲,哪曾有人如此羞辱過她,當下大喝一聲,身形飛起,竟是舍卻歐陽天,向銀瓶追去。十指箕張,每根指頭上都有一股細細的銀線冒了出來,天網般地向銀瓶罩了下來。
銀瓶大驚,身形一個轉折,已是落到了狂攻而上的天鷹堡眾之中,歐陽天也是狂吼著自身後揮拳猛擊,狂暴的勁力直迫方未水的後背。
十根銀線交織而成的大網猛地自空中落下,毫不留情地將數名天鷹堡眾罩在其中,慘叫聲都沒有來及發出一聲,這幾個可憐的堡眾整個身體已是被銀線切過,登時被大卸八塊,最讓人恐怖的是沒有一絲的血流出來,銀線所過之處,所有的創面已是被凍成冰塊一般,紫黑色的血液湧集在下面,卻是再也沒有噴灑出來的機會。
一擊不中的方未水轉過身來,纖纖素手伸出,一隻晶白如玉的手掌在歐陽天面前漸漸擴大,正急追而上的歐陽天料不到對方竟然說回身就轉了過來,急忙單拳擊出,砰的一聲巨響,歐陽天如同彈丸般被拋了起來,白影急閃,方未水已是如隱隨形,追殺了過來。
就在此時,天鷹堡眾已是呼嘯著捲了上來,將方未水重重地圍了起來,稍微調息了一下內氣的銀瓶和歐陽天二人,也是重振旗鼓,殺了回來。
一方武功滔天,另一方卻是人多勢重,兩下一時打得難解難分,雖然不時有天鷹堡眾慘叫著自圈中飛了出來,倒斃在地,但馬上就有人補上了這個空缺。
方未水漸漸地有些焦躁起來,對方人數太多,已是讓她殺不勝殺,偏生這其中還夾雜著像歐陽天和銀瓶這樣的大高手,其餘的幾人武功也是不弱,這幾人走馬燈似和圍著自己廝殺,雖然奈何自己不得,但自己想要做掉他們卻也是難極。此時她的保護罩已是被壓縮得縮小了近三分之一,心中不由暗歎自己也小看天下英雄了。銀瓶眼見對方的保護罩越來越小,不由大喜狂呼道:“弟兄們加把勁啊,只要攻破了這個保護層,她就沒什麼好怕得了!”
方未水心中不由冷笑,自己的這一層保護罩只要再縮小三分之一,立時就成了絕對防禦,別說是他們,就算是如同歐陽天這樣的高手,也休想打得破,除非是像六王爺這樣的高手才有得一試。
不過真要是倒了這一步,自己卻也奈何不得歐陽天等人了,不由心中煩悶之極。
空中突然響起了尖厲的呼嘯聲,外圍的天鷹堡眾忽的慘叫著倒下了一層,眾人大驚之中回頭望時,卻見院牆上,門樓上,已是密密麻麻地站滿了手持利箭的黑衣人眾,正不斷地向眾人射出一支支地利箭。片刻功夫,院子裡已是倒下了幾十具屍體,猛然受此一擊的天鷹堡眾半晌才反映過來,嚎叫著揮舞著刀劍,反撲了上去,此時卻是顧不得圍攻方未水了。
牆頭上,董宛兒,馬維,莫問,上官行,李強以及李光等人一一現身,猛虎幫已是傾巢來襲了,除人意料之外的是,竟然沒有他們的幫主雲飛揚的身影。
方未水壓力陡然之間大減,防護罩嗡的一聲,又擴大了許多,轉眼之間就又將歐陽天等數人逼得手忙腳亂,步步後退。
歐陽天看著自己之方的高手被方未水死死的纏住,眼見已是不敵了,而此時與猛虎幫眾相鬥的堡眾沒了高手的壓陣,被對方砍瓜切菜般的殺死,不由心如死灰,眼見著自己的心血正在一點點的消失,喉頭一甜,一口鮮血噴將出來。猛地後退幾步,心中已是萌發死志,雙眼之中仇恨的光芒死死地盯住方未水,雙腿錯開,雙手抬起,擺了一個奇怪的姿式,臉色在一霎時間已時變得淡如金紙。
銀瓶偶一回頭,不由大驚,身形一滑,已是轉到了歐陽天的面前,伸指一戳,正正地擊在歐陽天的膻中穴,頓時將歐陽天提起的勁力擊散,一把揪住歐陽天,銀瓶氣急敗壞地道:“堡主,你是我們最後的希望了,怎能如此輕生!”
歐陽天痛苦地道:“銀瓶,今日我們已無獲勝的可能,不如讓我施展天魔解體大法,與這個臭婆娘拼個你死我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