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大踏步地向碼頭邊的船上走去。
“雲大哥!”宛兒踏前一步,大叫道。
飛揚腳步一頓,略微停了一停,終於沒有回頭,大步而去,身後,宛兒的啜泣聲聲聲傳來。
笑傲天狂灌一口酒,長嘆道:“問世間,情為何物,直將生死相許,天南地北雙飛客,老翅幾回寒暑!”一個轉身,竟也是大步向回走去。
隔碼頭不遠的地方,一輛普通的馬車停在哪裡,車簾掀起,一張梨花帶雨的臉出現在哪裡,雙眼緊緊地盯著飛揚嬌健的身影,滿臉盡是悔意,卻正是六王妃,手中握著那一枚玉環,嘴裡囁嚅著,卻不知在說些什麼。
坐在車轅上的孫管家神色不變,輕輕地道:“王妃娘娘,飄飄郡主不見了!據我看來,她一定是藏到了雲飛揚乘坐的船上,現在只要去一搜,肯定能將飄飄郡主找回來!”
六王妃閉上雙眼,任由淚水滑過面郟,道:“算了,小鷹的翅膀硬了,總是要去尋找它的一片天空,由她去吧!她的身上帶有王府的金牌,也不會有什麼危險,再說她現在的武功自保還是沒問題的,何況還有一個武功如此之強的雲飛揚在她的身邊。孫管家,我們回去吧!”
孫管家深深地看了一眼船上的飛揚,馬鞭一揚,駕的一聲,馬車得得的遠去了,車箱裡,六王妃緊緊地咬著嘴唇,死死地忍住哪幾乎要脫口而出的哭聲,再也不敢回看一眼。
“起錨羅!”船家一聲吆喝,船緩緩地離岸而去,飛揚站在船頭,衣袂飄飛,盯著碼頭上愈來愈小的人影,不捨之情溢於言表。
緩緩地踏進船艙,飛揚幾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一個江湖女子打扮的人端坐在船艙裡,滿臉盡是得意之色,卻不是飄飄又是哪個?
“飄飄?”飛揚失聲叫道。
“雲大哥,你去找林姐姐,我是一定要跟著去的,你休想甩了我!”飄飄一躍而起,伸手拉住飛揚的衣襟,撒嬌地說道。
飛揚不由搖頭苦笑,這飄飄可真是膽大妄為之極,知道說也沒用,飛揚倒覺得還是省了這沒用的口舌倒還好些。
河間府是大唐帝國第三大府,也是大唐帝國最為繁榮富庶之地,寬廣無邊的平原為這裡的百姓提供了肥沃無比的耕地,這裡是帝國的糧蒼,也是帝國最為看重的地方,府城河間城更是繁華無比,比之京城上洛也是不遑多讓,寬闊無比的街道兩旁,生意人家迭比鱗次,川流不息的人潮來來往往,這裡人的衣著也比帝國其它地方的人顯得光鮮許多。街道上,不時有一隊隊的全副武裝計程車兵排著整齊的隊形巡邏而過,一切顯得有序而又井然。
此時,在河間府城最大的酒樓雅思居的二樓上,已是坐了不少的人,既有大腹便便的商賈,也有挎刀帶劍的武林豪客,更有一些書生打扮的人正在猜拳行令,顯得來亦樂乎。與這些熱鬧的場景格格不入的是,在靠近窗戶的一個角落裡,一個全身素白,臉蒙白紗的女子獨自佔據著一張桌子,在她的面前,一杯剛剛泡好的龍井茶正自冒著騰騰的熱氣,臉蒙白紗的女子卻是視若無睹,一雙攝人魂魄的大眼睛茫然地盯在窗外,卻不知在想些什麼。一柄放在身旁的白鞘長劍的劍柄上,一顆貓眼大的寶石就是在這大白天裡,也掩蓋不住哪熠熠的光輝,而那女子卻是極其隨便的將長劍放在桌上,似乎在向眾人表明著她的不凡身份。
另一邊桌上,一個已喝得半醉的書生凝目注視著這個白衣女子很久了,眼見著這個女子面前的熱茶已是逐漸變冷,終於忍不住一搖三擺地走了過來,砰的一聲跌坐在白衣女子的對面,一雙醉眼朦朧的眼睛極一禮貌地上上下下地打量著她。
白衣女子似乎從夢中驚醒,緩緩地轉過頭來,一雙眼睛中陡地射出令人膽寒的光芒,書生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暗道這個女子的眼光怎地如此令人膽戰心驚,還沒回過神來,那女子卻又是轉過頭去,似乎眼前根本沒有這個人一般。
書生終於忍不住了,結結巴巴地道:“這位姑娘,在下刁寒,河間一書生,這廂有禮了!”白衣女子似乎沒有聽到,仍是若有所思地看著窗外。
刁寒不由臉上一紅,頓了一頓,接著說:“這位姑娘,在下有一言相勸,所謂財不露白,像姑娘這把劍上的寶石只怕價值萬金,卻如此露在外邊,要是讓不法之人盯上,姑娘豈不是威險得緊!”
白衣女子慢慢地轉過頭來,盯著刁寒看了半晌,才開口道:“青天白日,朗朗乾坤,哪有這麼多的不法之徒!”聲音如出谷黃蔦,刁寒不由一呆,這女子的聲音可真是好聽,但聽這女子如此大意,卻是不屑之極,嘴角一撇,道:“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