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的軟索迎面向林鈺撲來,索頭卻是分為三股,每一股的上頭都帶著一柄利刃。另一個使雙刀的刀光如雪花般舞起,卻是著地滾來,竟是地趟刀法,此人是十八騎中的田丁,原先為盜時就是憑著這一手刀法在沙漠中襲擊客商時,專斬對方馬蹄,最是歹毒不過。另外幾人一使斬馬刀,一使彎彎刀,另一個卻是一柄長劍,同時圍攻而上,目標竟是全都是林鈺,這場戲的主角林一楓卻是被晾在了一邊,賈浩等人明白,只要能擊敗眼前這個女子,那林一楓還不是手到拿來。
林鈺清嘯一聲,身影如電般迎了上去,夜雨上削,左手卻是抓向賈浩的軟索,同時身子閃電般地一側一扭,已是避過了另外的刀劍攻擊,右腿抬起,卻是重重地踩向那沿地盤旋而來的刀光。
夜雨半空中迎上了重重下擊的失棍,高山心中大為得意,你這柄細細地劍和我這重兵器一碰,豈不是雞蛋碰石頭,立馬就斷麼,手上一緊,更是加了幾分力道。哪知對方的長劍在接觸到鐵棍的一瞬,突然變招,順著長棍就滑削下去,一陣哧哧之聲,高山的鐵棍頓是就從中間向向細了一截,竟是被夜雨削卻一段,要不是變招的快,只怕是幾根指頭也要丟了。
迎向軟索的左手在空中準確地抓住了其中的一根,賈浩冷哼一聲,手腕一抖,另外兩股轉了個彎,襲向林鈺的左手的腕,林鈺手腕翻轉,抓在手中的一股軟索脫手飛出,噹的一聲,擊在襲來的另外兩股之上,賈浩手腕一震,只覺得一股陰寒之氣立時便沿著軟索攻了上來,不得不運動抵擋,攻勢不由一緩。
林鈺提起的左腳準確無誤地踏在著地滾來的刀脊上,使刀的田丁只覺得如山的壓力襲來,刀刃竟然向自己的胸口反紮下來,大驚之下狂吼一聲,運起平生之力,向上舉起,忽地又覺得刀上一輕,林鈺竟然又是凌空飛了起來,這一下全身的力道使在了空處,田丁只覺得難受無比,胳膊一麻,竟是脫臼了,大驚之下,著地一路狂滾,滾出了戰圈,半跪在地上,頭上大汗滾滾,將受傷的右手撐在地上,用力一扭,這才合上,臉上已是變了顏色。
雙方甫一交手,自己之方立時遭到了重創,賈浩已是大驚失色,對方武功之高遠遠出乎自己的意料,原本想是這女子就算有明師相教,但年紀輕輕,必定自身武功高不到哪裡去,但那曾想到這一交手,己方已是連連受傷。
林鈺的身形兔起狐落,在幾人的圍攻之下顯得遊刃有餘,指東打西,將幾人迫得狼狽不堪,激動半晌,使斬馬刀的漢子一聲長長的慘叫,從戰圈裡被林鈺一腳踢了出來,身子半空,手中的斬馬刀已是變成了兩截,卟嗵一聲落入到水中,再也沒有浮起來,想是已經去了陰曹地府報到了。賈浩等人都是長聲悲嘶。
又鬥得半晌,使長劍的漢子一聲驚叫,身形暴退,手中的長劍齊柄而沒,已是被林鈺手中的夜雨削斷。使劍的漢子呆了半晌,突地大叫一聲,竟然轉身就跑,竟然將正在苦頭的幾名同伴拋在了一邊。
這一下卻是如同雪崩一般,剩下幾人也是不要命地攻了幾招,稍微地將林鈺迫退半步,都是轉身就跑,賈浩一面奔逃,一邊反手拋住軟索,將倒在一邊氣息奄奄的夏飛一卷,飛逃而去。
此時的林鈺,卻是打得興起,一聲長嘯,身形飛起,已是飛到了湖水上方,夜雨一展,湖中的水象是遇到了極大的吸子,如同一面布帛一樣被捲了一層起來,林鈺長劍揮處,這道水簾猛地向前,在半空中分成無數道水箭,向正在奔逃的幾人追去,幾聲慘叫,幾個奔逃的人腳下一個踉蹌,但馬上又向前跑去,只是地上多了數條血痕,轉眼之間,這幾人已是跑入了密林,逃得無影無蹤了。
林一楓目瞪口呆地看著大展神威的林鈺,心中著實不明白,幾年前還柔弱之極,手無縛雞之力的大小姐怎麼就練得了這麼一身高絕的武功,對於當年之事,他也是知情者之一,雖然當年自己對於她與雲飛揚之事也是滿懷同情,但自己身負的任務卻是又讓自己不也出手,但真是想不到吉人自有天象,現在雲飛揚在江湖上聲名大振,她二人一定是早已重逢了。
空地上燃起了熊熊的火堆,林一楓在水中捕得幾條魚,整聚精會神地烤著魚兒,林鈺盤膝坐在一邊,目不轉睛地看著他,心中奇怪,這林一楓當年在梅縣時,所表現出來的武功可不象今日之強,而現在他竟然被西域大營中人追殺,那麼他到底是誰人?
“林一楓?”林鈺開口問道。
“你究竟是何人?”
林一楓一抬頭,看著林鈺,心中不由一抖,情知對方已是看出了什麼,同時也不想對自己的這個救命恩人隱瞞什麼,當下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