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吃得讚不絕口!”飛揚的聲音從廚房中傳了出來:“真得嗎?那我可等著啦,卻不知是十年,還是二十年,三十年呢?不會等著我鬍子白子,牙也掉了,孫子都一大堆了,你才會做出來吧,哈哈哈!”
林鈺一跺腳,走進廚房,看著正自忙得團團轉地飛揚,忽地失聲一笑,輕輕地道:“飛揚,其實宛兒的飯菜做得可真是香呢,要是能吃上一輩子,哪才叫好呢!”
飛揚漫不經心地道:“你想吃宛兒的飯菜,下次請她做不就得了……啊,你什麼意思?”飛揚忽地反應過來,張口結舌地看著笑語焉焉地林鈺,林鈺得意地一笑,飄然走出廚房,“我是說宛兒的飯菜做得真香,我想吃一輩子,你難道不想麼?”
這邊的林鈺二人簡簡單單地吃著午飯,耐心地等待著訊息,而在戰場的另一頭昊角郡,六王爺的行轅所在地,卻又是另外一翻景象,龐大的大廳內,此時已是人滿為患,大堂的正中案上,正放著一個用白麵做的大大的壽桃,廳正中央已是堆滿了將軍們的禮品。進進出出的軍官們雖然一個個全副武裝,卻都是喜氣洋洋,六王爺一身便服,正自站在堂中,接受著部屬們的道賀。亂轟轟地鬧了半晌,方才靜下來,一一入座。
“諸位!”六王爺舉起酒杯,站了起來,眾人轟的一聲,全都站了起來,向他舉起酒杯。
“本王五十大壽,卻是想不到竟是兩軍陣前,戰場之上過的,有此一遭,本王這一生也不算白活了,這一杯酒,是我敬諸位的,感謝諸位!”一飲而盡。
身旁侍衛趕緊給各人杯中滿上。
“這第二杯,讓我們敬在戰場上捐軀的弟兄們,我們能在這裡開懷痛飲,是這些弟兄們用命換來的!”
廳內立時安靜下來,所有人都跟隨著六王爺將這杯酒緩緩地頃灑在地上。
六王爺笑著放下酒杯,雙手虛按,看著眾人一一座好,這才道:“今日本王坐壽,理應讓各位不醉不歸,但現在我們卻是在戰場之上,四周強敵環伺,本王也就不勸酒了,今日尚需值勤的將軍請用飯用菜,不需值勤的將軍們則可喝一個痛快!”此語一出,席上立時就分了出來,大約一多半的將軍們立時放下了酒杯,端起飯碗,另一些則是喜笑顏開,聚在一起開懷暢飲起來。
不多時,一些人已是打著飽嗝站起來,大步走到六王爺面前,行禮告辭。不多時,廳內剩下的就只是一些不需值勤,正大碗喝酒的將軍,不時有人端著酒碗走到六王爺面前,六王爺卻是來者不拒,碗碗一飲而盡,博得廳內眾人滿堂喝彩。
酒過三巡,一個喝得半醉的將軍走到六王爺面前,笑著道:“王爺,今日您的大壽,末將其實還給王爺準備了另外一件賀禮,只是沒有王爺允許,末將卻是不敢拿出來。”
六王爺呵呵大笑:“自甫將軍,你一向都是精靈古怪,這一次卻給我準備了什麼奇怪的賀禮呀?”
下頭的將軍們已是一齊鼓譟起來:“好啊,王自甫,你這個小子還打了什麼埋伏,太不夠意思了,什麼特別的東西還不快拿出來讓我們開開眼界!”
王自甫笑道:“王爺,其實是這樣的,這軍中只有軍樂,王爺大壽,老聽這個也怪悶得,何況咱們都是老行伍了,這些軍樂聽得耳朵也起繭子了,所以,前幾天我派人去請了一個戲班子,嘿嘿,咱們這不正在行軍打仗嗎?我怕王爺見怪,所以就不敢拿出來!”
一聽說是戲班子,下面的將軍頓時興奮起來,一齊眼巴巴地看著六王爺,六王爺先是一怔,雅不願在這時請戲班子唱戲,這事要是傳出去,說自己在兩軍對壘時還搞這些勾當,多少有些不好聽,但一看眾人的眼色,也就明白其實眾人都想看上一看,何況人已請來了。當下笑道:“還是自甫有辦法,這兵荒馬亂的,居然還能找到戲班子,好吧,既然來了,就讓他們上來唱幾齣吧!”
王自甫大喜,已是樂顛顛地跑了出去,不多時,外面已是一溜進來了數十人,一個看似班主的人恭敬地遞上本子,道:“請大人點戲!”
六王爺笑道:“還是各位將軍們點吧!”
王自甫笑道:“今日既是王爺過壽,我就點一出五女拜壽吧!”
緊接著眾將好此首者已是連線點了幾齣,卻都是一些武戲,什麼轅門射戟,單刀附會等等。戲班稍加準備,一陣鑼鼓家十,戲已是開鑼了。
雖說是個不大的戲班,但幾個唱戲的卻甚是高明,不論唱功,還是手眼身段,無一不是上上之許,大廳內不時響起如雷般地掌聲,不知不覺,已是酒過三巡,眾人已是喝得八分了,連酒量甚豪的六王爺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