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別怪我不客氣了,傷了你們的人,大家都不好說!”
此時的龍狂已是心中明白,對手已是手下留情了,當下大喝道:“眾人退下去,我一人迎敵!”哪知眾將士都是暴喝道:“傲嘯城下,生則同生,死則同死,寧死不退!”反而一個個鼓起勇氣,比先前更是勇不可擋了。
飛揚嘆一口氣,這可是說不得了,只好對不起了。身形一展,人已是旋轉而上,手一伸,從半空中已是抓著一柄弒神,混元神功一吐,這柄亦真亦幻的弒神忽地吐出數尺長的刀芒,刀芒圈轉處,外圍射來的利箭紛紛被絞成粉碎。龍狂大驚之下,大叫道:“眾人小心了!”
慕容傑陰笑著正待打馬奔回傲嘯城,身後突地傳來一陣急驟的馬蹄聲,一個蒙面的白衣的女子出現在眼前,手一伸,一柄寒光四射的寶劍已是橫在前面:“想逃麼?先過了我這一關再說!”
吳新鵬怒喝一聲,雙掌變得赤紅,已是殺了上去:“哪裡來的野丫頭,給我滾開!”
林鈺心中大怒,夜雨一展,凌空飛起,自空中居高臨下一劍刺了下來,劍尚未到,一股凜咧的寒氣已是籠罩住了方圓數米的範圍。慕容傑雖然站在一邊,卻也是感受到了這一股凜冽的寒氣:“老吳小心,她是白衣修羅林鈺!”心中卻是大嘆倒楣。這緊趕慢趕的,沒想到全趕到一起來了。魔刀不好惹,這白衣修羅卻也不是善茬啊。
正待痛下殺手的雲飛揚猛地看見林鈺趕到,不由鬆了一口氣,大笑道:“好,龍兄,我就陪你來好好玩玩!”空中七柄弒神,手中持著另一柄,如風車般地在眾人之中旋轉著,龍狂還好說一點,尚能自保,其餘的幾人卻已是應接不暇了,一時之間手忙腳亂。
吳新鵬本來還存有輕敵之心,只道這白衣修羅雖然名氣極大,但一個所紀輕輕的女娃子,武功又能高到哪裡去,哪知交手數招,已是叫苦不迭,這寂滅心經卻天生是他這烈神掌的剋星,二種武功本來相生相剋,一為極熱,一為極冷,卻是看誰的內力更高了,吳新鵬雖然空自練了數十年,在內力的深厚方面卻是被林鈺死死地壓了下去,夜雨所過之處,哧哧有聲,熱氣應聲就被掃蕩一空,在鬥得片刻,吳新鵬的烈神掌已是被壓縮倒了他身體周圍方寸之地,雙手上的紅色竟是在慢慢減弱,慕容傑看得明白,自己要是再不出手的話,只怕吳新鵬就算不死,也得受極重的內傷了,這炙熱的火毒被逼回自身,可不是鬧著玩的。
身形一錯,一掌輕輕地拍了出去,“老吳,我來助你!”
三人圍成走馬燈似的轉著圈廝殺,慕容傑武功高明之極,當初就不在天鷹堡歐陽天之下,他這一加入,立時讓林鈺感受到了沉重的壓力,慕容傑的武功毫無花哨之處,一掌掌擊出,都是如泰山壓頂,讓人感到透不過氣來,吳新鵬得此強助,這才感到緩了一口氣,烈神掌又慢慢地恢復了威力,熱力大漲。
二人合力,一下子扳回了劣勢,這一次輪到林鈺難受了。依仗著輕功了得,夜雨犀利,這才與二人殺了個難解難分。
大漠之上兩堆人殺得昏天黑地,渾然沒有注意到傲嘯城方向一彪人馬已是急如星火地奔來。
第11章 孰友孰敵3
飛揚鬥到酣處,縱聲長嘯,聲震九霄,大漠之上刀光縱橫,八柄弒神的刀尖吐出數尺長的刀茫,將龍狂及其下屬盡數圈在其中,鬥到此時,飛揚只覺得體內混元神功運轉越來越快,渾身似有用不完的精力需要發洩出來,以六柄弒神攻擊龍狂及其數個頭領,分出兩柄卻去襲擊外圍那些手持強弓計程車兵,在飛揚的大笑聲中,崩崩之聲不絕於耳,那是弓弦被絞斷的聲音。那些士兵倒也強悍,弓弦一斷,立時拔出腰刀,呼喝著圍上來,奈何此時場中刀氣縱橫,內力如山,這些武功平常的尋常士兵卻是想靠近也難了。
“龍兄,得罪了!”飛揚大笑著揮動手中的弒神,去了外圍的強弓的威脅,剩下的人益發感到難以抗拒飛揚的攻擊,嘶嘶聲不絕於耳,場中刀光一斂,飛揚手持弒神傲然而立,飛旋在空中的七柄弒神發出輕輕地嘯城,圍繞著飛揚不住地旋轉,刀尖向外,猶如吐著信子的劇毒蛇,虎視眈眈地看著龍狂等人。
龍狂面如死灰,頭上扎得整整齊齊的武士方巾被弒神削斷,一頭烏黑的長髮披散而下,手中握著鋼刀,卻是不住地顫抖,轉觀其餘的幾名頭領,卻是更為不濟,一身整齊的衣服已被削成了布條,卻又未曾傷及皮肉,這份力量的拿捏之準,讓眾人更是心驚。
眾人面面相覷,都是看著龍狂,對方手下已是留情,眾人心中都是明白得很,否則對方就是想將自己這一夥人開膛剖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