針,道:“我知道前輩是視死如歸之人,這以死相逼嗎?倒是嚇不著前輩你的。”
“你知道就好!”
宛兒忽地咭的一笑,道:“前輩今天多大所紀了,怎麼看起來仍舊這麼年輕,簡直就像年輕的婦人一般,嘖嘖,豔色誘人啊!”伸手在天羅女臉上一擰,格格笑道:“仍舊是這麼有彈性,只怕是那些二八佳人也不過如此吧?不知道一旦散功之後,會是什麼樣子呢?嗯,鶴皮雞顏那是肯定的了,只怕到得那時前輩臉上的皺紋層層疊疊,連你的臉都看不到了吧!”
天羅女顏色一變,大凡女人,都是極愛惜自己容顏的,越是以美貌自負的,就越是珍愛羽毛,天羅女臉上顏色變幻,半晌咬牙道:“落到你的手中,我早已知道沒有什麼好下場,散功便散功罷,又有什麼了不起的,人最終還不是要死嗎?死人管他什麼顏色美醜!”
宛兒一愣,倒是想不到這看似柔弱的天羅女如此強項,腦中念頭一轉,笑道:“是啊,死去已是萬事空,什麼都不用顧忌得了,不過晚輩這裡剛剛發明了一種新東西,前輩這麼不怕死,倒是正好拿來試上一試?”
邊說邊從懷中掏出一個小小的瓷瓶,在天羅女面前晃上一晃,笑嘻嘻地放在桌上。天羅女眼光閃爍,看著宛兒只是不語。
宛兒笑道:“這藥服下去,有幾個功能卻是要先給前輩解釋解釋,首先,它會散去前輩的全身功力,但卻是有一個好處,前輩的如花容顏是一點損失也不會有的。不過嗎,服了此藥之後,腦子嘛肯定是會受到損失的,變得有些痴呆了,別人叫你做什麼,你會毫不猶豫地做什麼。”
看著神色大變的天羅女,宛兒暗自得意,接著道:“到時要是有人命令前輩你脫光了衣服,在上洛的大街之上裸奔,我想以前輩的容顏和曼妙身材,一定會引得萬人空巷!到時前輩的朋友們也說不定會跑來看上一看哦!”
天羅女一時驚怒交加,她死倒是不怕,但這種侮辱人的手段,前所未聞,要真是變成了這樣,只怕連自己的師門也從自別想在江湖上抬起頭來。不由破口大罵:“妖女,你一定不會得到好死,死了也得在地獄中下油鍋!”
宛兒冷笑道:“自從我踏入江湖,殺第一個人開始,就沒有想過善終,反正到了地獄之中,還有殺人如麻的前輩你相陪,我也不嫌寂寞。哈哈哈,你以為完了麼?沒有,你知道嗎?我們猛虎幫下可是有不少的行當的,等前輩裸奔之後,我再將前輩你送到最繁華的青樓裡去,然後在江湖上廣而告之,我想前輩在江湖上的仇家是不會介意專門來會會你的,說不定過得幾年,昔日江湖上殺人如麻的天羅女就會變成名聞煙花巷的大紅人呢?”說到後來,宛兒已是聲色俱厲。
天羅女徹底被擊垮了,雙手捂住臉龐,淚水涔涔落下。
啪的一聲,宛兒將紙筆猛地拍到桌上,“你不想我這樣對你的話,就最好將我們想知道的東西乖乖地寫下來!”
一個時辰過後,宛兒微笑著拿著一張圖紙滿意地走出來,門外,莫問等人正一臉欽佩之色,但其中卻又夾雜著恐懼等複雜情感不一而足。屋內,天羅女的哭泣聲仍是清晰可聞。
夜,三更,沒有月亮,狂風呼嘯而至,正所謂是月黑風高夜,殺人放火天,飛揚和林鈺兩人一襲黑衣,鬼魅般地出現在聽濤居里那黑壓壓的松林裡。一閃身,兩人已是沒入林中。穿過一大片松林之後,出現在眼前的松樹逐漸稀疏,但一棵棵卻是大上了許多,就連最小的也有合抱粗細。
“進三退一,逢七轉右!”飛揚輕輕地叮囑林鈺道,兩人小心翼翼地踏進林中,進三步就退上一步,連走次株松樹後立即轉向右邊,兩人眼前一花,心中一驚,陡地發現自己已是不在松林中,而是處在一片巨大的假山石林當中。兩人暗自點頭,天羅女說得不錯,這裡要不是知道機關,不論怎樣用盡心機,也是找不到的。
“左三右四,逢五直行!”
兩人此時已是信心大增,左跨三步,右跨四步,抬眼看時,不由一楞,出現在眼前的竟是一座假山,假山的半邊淹沒在一座池溏當中,兩人互看一眼,飛揚忽地踏前一步,直直地對著假山走了過去。不等林鈺有什麼反應,飛揚忽地就從她眼前消失的無影無蹤,心中大驚,幾欲驚撥出聲,半晌也不見有什麼反應,一咬牙,也是直直地向前行去,一腳踏上前去,剛剛一接觸到假山,假山忽地消失不見了,眼前一片白茫茫,向前猛衝得兩步,眼前忽然開朗,一抬眼,不由又驚又喜,飛揚正站在身前兩步之處,看著面前的一座精舍發呆。
眼前方園數百丈,密密麻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