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了回來,卻是笑傲天拉住了她。
“丫頭,你這時候最好不要去打擾他,讓他自己好好琢磨琢磨!”笑傲天懶洋洋地說。
“他……他沒事吧!”宛兒語氣有些顫抖。
笑傲天雙眼一翻,兩眼之中盡是眼白,沒好氣地說:“能有什麼事,要是他想得明白,有他的好處。奶奶的,老子好久沒這麼勞心費力了,就算是面對歐陽天,也不用這麼勞心費力。只要想法子打敗他就是了!”
“真得麼,真得麼?”宛兒喜不自甚,雙手已是牽上了笑傲天的衣袖,“原來前輩是在指點他啊,還真嚇了我一跳!”
笑傲天狠狠地說:“不是指點他,難不成還同他比武較量不成!只守不攻,大違我武道本意,偏生這小子內力霸道得緊!”揉揉有些痠麻的手腕,笑傲天心中極其不爽。
為了指點這小子,自己只守不攻,每一次都在他內力剛發未發之際,將其逼回去,卻是比單純擊敗他難多了,笑傲天本身的武學卻講求的是先發者制人,後發者制於人的道理,要不是雙方武功相差較大,還真是不好辦。
“原來是這樣啊!”宛兒笑逐顏開,一雙手緊緊拉住笑傲天,“笑伯伯,謝謝你啦!今天晚上我親自下廚,給您做幾樣小菜下酒!”
笑傲天眼中一亮,心中不由癢癢,這大魚大肉誰都能做個差不離,這要把小菜做好,可就不容易了,看了一眼宛兒,道:“小丫頭,我自指點於他,你來謝什麼?”
宛兒一時之間不由面紅過耳,低下頭去,卻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轉過身,一溜小跑地飛奔而去。
看著宛兒嬌俏的身影,笑傲天搖搖頭,這可真是一笑糊塗帳,可就不知雲飛揚這小子以後怎麼辦,會不會被方未水打成一個豬頭呢?笑傲天竭力想像著飛揚捱揍過後的形狀,和方未水那氣得臉色發白的模樣,就不由得大笑起來。
長春谷內,不論春夏秋冬,總是一年四季如春,百花開放,谷內香氣逼人,一棵棵果樹上掛著一枚枚色澤金黃的果子,正自散發著誘人的香味,讓人食指大動。平日谷內總是響起的歡笑聲今日卻是一聲也不聞,所有的人正神情嚴肅地站在一幢小小的石屋前,關切地目光看著這個小屋。
方未水站在門前,滿眼都是企望和緊張,屋的正中間,一塊閃閃發亮的玉石上,一個白衣素裝的女子正自盤膝坐在上面,雙眼微閉,十根蔥蔥玉指向天,指尖上,竟然冒出絲絲白氣,白氣凝而不散,緩緩地圍著白衣女子飛繞,白氣越來越多,慢慢地,白衣女子的身形已是漸漸地模糊不清,隨著白衣女子身邊的白氣愈來愈濃,方未水的臉色卻是越來越緊張。
後退了一步,方未水雙手合十,閉上雙眼,默默地向上蒼祈禱著。“蒼天啊,我已有九個徒弟失敗了,終身再也不能修練武功,鈺兒是最適合修練寂滅心經的人選了,如果連她也失敗了,那我也就死心了,全當是我前半生殺性太重而落得報應罷,就讓寂滅心經自我而亡。”
小屋中慢慢地響起了一陣陣清吟聲,吟聲越來越響,直衝雲宵,方未水一躍而起,身形鬼魅般閃處,已是來到了白衣女子的身邊,卻見圍繞著白衣女子的白氣正自一絲絲,一縷縷地自她的鼻中向內鑽去,櫻口微張,清吟聲正是白衣女子發出。方未水臉上露出了狂喜的色彩。
嘯聲越不越響,屋外的眾多女子已是紛紛向後退去,無不雙手捂住了耳朵,原本寂靜無風地山谷內好像突然起了一陣陣的波瀾,所有的樹枝花木全都搖擺起來。
方未水一雙俏眼緊盯著白衣女子。
緩緩地,白衣女子慢慢地自地上升空而起,浮在了半空之中,臉上顯出一片玉白色,一雙手幾乎變成了透明,裡面的脈絡輕易可見。緩緩旋轉一週,身周的白氣已是一吸而空。驀地雙眼睜開,兩手一抖,原本挽起的衣袖飛舞而出,砰砰兩聲,擊在兩邊的石牆上,一聲巨響,整塊巨石向外飛了出去,不等頭上的屋頂落下來,飛揚的衣袖繞身一週,這幢小小的石屋的所有東西都迎空飛起,白衣女子也是現身在了光天化日之下。
方未水哈哈大笑,臉上露出得是狂喜無比的神情,看著滿天飛揚的石塊,方未水輕抬皓腕,手指微微收攏,那滿天飛舞的石塊突然就像遇到了極大的吸力,紛紛向她手的上方飛來,不斷地融合,不大的功夫,已是變成了一個方方正正的巨大方石,在方未水的手心上方滴溜溜地旋轉著。方未水微微一笑,手指握攏,那方巨石在空中突然就無聲無息地消散了,連一點塵埃也沒有留下。
轉過身來,面對著白衣女子。看著她盈盈拜倒在自己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