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傳來飄飄對著那群人的喝斥聲:“看什麼看,眼睛都瞎了,看不到我的腳走不動了,還不快把我背進房去!”
三人對視苦笑,這小丫頭在他們面前一副乖乖乖女模樣,倒是想不到在家人面前竟是如此威風凜凜,倪指氣使。
揚州城內,李蓉著實感到有些寂寞,雖說飄飄在眼前會給她添不少的麻煩,但卻也是一個開心果,現在飄飄走了,李蓉不由感到一些鬱悶,心中不免悶悶不樂。呆在官驛中,也懶得出去走動。
看著李蓉的樣子,鄔婆婆不免有些擔心,公主這個樣子,可別悶出病來。“公主,聽說這揚州城裡有一家娘娘廟,香火鼎盛,十分靈驗,您要不要去看一看?”心中希望公主出去多走走,也許能排解一下心中的煩悶,作為秘宮派駐在李蓉身邊的人,長期以來,鄔婆婆早已是將李蓉看作了自己的親人,對她的心事自是一清二楚。
李蓉精神一振,從床爬起來,嗔道:“鄔婆婆,有這樣靈驗的菩薩,你怎麼不早告訴我呀?我們今天就去!”
王公公有些遲疑,道:“公主,那裡閒雜人等太多,三教九流,什麼人都有,是不是通知一下揚州知府,先去清一下場地。”
李蓉不在乎地擺擺手道:“王公公,不必了,有你們二位在一邊,又有什麼危險了,再說,如果我們去求菩薩,卻將其它心懷虔誠的善男信女趕走,會被菩薩怪罪的!”
聽李蓉如此說,二人卻也不好多說什麼,只得自己多加小心了。
一頂軟轎,數名護衛,再加上王公公和鄔婆婆二人,李蓉等一行人悄無聲息地出了驛館,向城南的娘娘廟行去。
娘娘廟位居於揚州城南的一個較高的半坡上,與揚州城其它地方不同的是,通往廟宇的小道上栽滿了松柏之類的樹木,幾乎每一棵都有合抱粗細,為這裡平添了幾分肅穆的氣氛。一路上,絡繹不絕的人們源源不斷地沿著小道向那裡湧去,顯示著這裡香火的興旺。更有無數虔誠之極的信徒每走一步,都會匍伏在地,以額觸地,輕輕地掀開轎簾,李蓉感慨地注視著這一切。
廟宇並不是很大,前面的神殿僅僅每一次只能容納三五個人同時向菩薩祈禱,香案的兩側,兩個小和尚微閉雙眼,一板一眼地敲打著木魚,嘴中唸唸有詞。一個年紀稍大一些的和尚立在一側,面前是一本功德薄,那是廟宇中用來化緣用來記載施主姓名的,另一邊,一個大大的水缸放在一側,缸中裝滿油脂一類的東西,看來是一些沒有能力施捨銀錢的人拿來的。
踏進大門,李蓉默默地在莆團上跪下,雙手合十,閉上雙眼,專心地祈禱起來。王公公和鄔婆婆守候在大門的兩側,兩眼緊盯著李蓉,看他們的架式,那是隨時準備衝進去保護她的。祈禱完畢,李蓉站了起來,恭敬地從和尚手中接過三柱香,向佛案走過去,拜了三拜,就待將香插進香爐去,恰在此時,身旁一人也是手持著線香,向爐內插去,兩人的手碰了一個正著。
兩人同時側同望去,都是啊的一聲,聲音中透露出不期而遇的驚喜,“原來是你!”兩人同時開口道。
在李蓉發出啊的一聲的同時,王公公和鄔婆婆已是同時搶進門來,鄔婆婆伸手挽住李蓉,而王公公已是站在了李蓉的身前,用身體完全將她遮掩了起來。定睛看去,卻是在揚州偶遇,曾經相處甚歡的覃狂。
輕輕地撥開王公公,李蓉看著覃狂,二人忽然又同時發問道:“你怎麼會在這裡?”一語未必,二人都是笑了起來,殿中緊張的氣氛一下子緩和了下來。
“覃公子,當日一別,還當再也看不見公子了,卻不想再這裡竟然再次相遇。”李蓉柔聲道。
覃狂眼神複雜,回答道:“是呀!當時覃狂由於有事在身,匆忙離開了揚州,原是也沒有想到會與小姐能在這裡相會!這大概就是緣分吧!”
李蓉不由俏臉一紅,覃狂突地也覺得自己這句話有些唐突,不由連連乾咳了幾聲,以掩飾自己的窘態。
“想不到公子也敬信觀世音菩薩啊?”李蓉道。
“頭頂三尺,都有神明,菩薩嗎,我是相信的,不過今日來此,倒不是專程為了拜佛!”
李蓉哦了一聲,有些奇怪地道:“公子來廟中,不是為了拜佛,卻又是為了何事?”
覃狂笑道:“這廟中住持,乃是一樂中高手,我來此,倒是專程為了拜訪他,至於拜菩薩嗎,既然來了,自是要來燒上一柱香,以求得保佑了!”
李蓉格格地笑起來,“公子當著菩薩如此說道,不怕菩薩怪罪麼?”
覃狂大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