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地對那粗豪漢子楊宗說道。
楊宗想想也是,笑道:“公子,這龜兒子的天氣雖然討厭,但也比西域大營那群兔崽子強多了,不過就算碰上了那些兔崽子,我們就怕了他們嗎?照樣砍他孃的。”
一席話將眾人都逗得笑了起來,龍狂笑罵道:“楊宗,你就知道砍砍殺殺,小心以後找不到老婆!”
楊宗大笑道:“什麼老婆,公子,對我來說,刀就是我的老婆。咱這些大老粗可不比你啊!我看這個勞什麼子的公主對你還真是不錯啊,咱們巴巴地將他搶回傲嘯城,是不是公子想做了朝廷的駙馬啊?”眾人又都是轟笑起來。
龍狂的臉一下子陰沉了下來,彷彿心中最敏感的那根弦一下被楊宗觸動,內心一陣痛楚,回望了身旁的馬車一眼,龍狂猛抽了座駕一鞭,向前駛去。
一個女子嗔怪地對楊宗道:“楊宗,你這張大嘴巴也該管一管了,你看讓公子不高興了吧!”
楊宗奇怪地道:“葉二孃,我可沒說什麼啊?不就是開個玩笑嗎?以前我老跟公子開玩笑的,他從來就不生氣,今兒個是怎麼啦?”
另一個漢子也道:“是啊,我看公子是有點不對勁,這一路行來,一直沉默寡言,不苟言笑,這和往日的他可大不一樣啊?”
葉二孃不由一陣默然,身為一個女人,她多多少少地猜到了一些龍狂的心事,卻又不便明說,看著這些漢子,心裡暗自想到:你們這群人除了打打殺殺之外,又知道些什麼?有些事可是不能拿來開玩笑的。
鄧鵬沒有注意到在馬隊之間這一個小小的插曲,他的心中老是盤旋著一個問題,在離開娘娘廟後,他又悄悄地派人回去殺掉那些護衛和王公公鄔婆婆二人,他可是深知絕對不能讓知情人活下來的道理,當時龍狂阻攔他不便駁回公子的面子,但轉頭就又派了人手,但讓他奇怪的是當手下回到那裡的時候,娘娘的方丈室中已是沒了一個活口了,是誰一直在關注著或者說是監視著自己的行動呢?看他們替自己掃尾的行動上,似乎是友非敵,難道是慕容傑所屬的那群勢力?鄧鵬不由一陣膽寒,這到底是怎樣的一群人啊?自己的每一個行動都落入了對方的掌握之中,看了一眼馬車,鄧鵬不由一陣憂慮,這到底是一枚籌碼,能在自己這方危難之時發揮作用呢還是一枚毒刺,給傲嘯城帶來無窮無盡的煩惱甚至是滅頂之災呢?鄧鵬自己都不能肯定了。
抬頭看了一眼天氣,鄧鵬嘆了一口氣,還是讓老城主來處理這件事吧,憑著老城主的才智,想來一定會將這件事處理得非常妥當的。雖說江湖上都稱自己為傲嘯城第一智將,但鄧鵬深知,老城主的才智那可是自己拍馬也趕不上的。
雖然外邊風暴肆虐,可馬車裡面卻是一片平靜,由四匹峻馬拉著的馬車即使是在這樣惡劣的天氣中,依然是走得四平八穩,軟和的墊子上,李蓉似乎睡得正熟,平靜的呼吸和如往常一樣的面容,自從離開揚州三天之後,這群人馬不停蹄,每日只是稍微休息一下就又瘋狂地趕路,但李蓉卻是一直未醒,雖說龍狂異常擔心,但智光的一席話又讓他放下心來。李蓉不通武功,中了此毒之後三日之內的確是不能醒來,不過卻是不用擔心,這種毒藥對身體並沒有太大的傷害,醒來之後再稍加調息就會恢復如初了。
馬車似乎被石子墊了一下,整個車身一個顛簸,本來平躺在馬車上的李蓉也被震得向一側滾去,坐在她身旁的兩個女子趕緊將她扶正,但就在此時,李蓉嚶嚀一聲,一雙秀目緩緩張開,竟是已經醒過來了。
迷茫地張開眼睛,轉動眼珠四下環顧,內心一片迷茫,自己這是在哪裡呢?是自己在做夢嗎?看著身邊兩個陌生的女人,王公公和鄔婆婆怎麼不見蹤影呢?好像自己是在一輛馬車上,正在前進。李蓉忽地一震,自己不是在娘娘廟的方丈室中聽智光大師彈箏麼?怎會到了這種地方,霍地一下坐了起來,李蓉瞪大眼睛,看著車內的兩個女人:“你們是誰?這是什麼地方?”
一個渾身穿著綠衫的女子笑道:“公主但請放心,我們對您沒有任何惡意,只是想請您到我們那裡去住上一段日子罷了。我姓馬,公主就叫我馬嫂吧!她姓桂!”指指邊上一個年輕的女子,道:“您可以叫她小桂,桂丫頭都可以!”
凝視對方半晌,李蓉猛地開啟車上的窗簾,一陣狂風雜著黃沙立馬僕進了馬車,黃沙打在李蓉的臉上,但此時的她卻沒有絲毫的感覺,她已是驚呆了,彷彿是一個夢,夢前還在四季如春陽光明媚的揚州,一夢醒來,卻已是到了這無邊無際風暴肆虐的地方。
緩緩地放下窗簾,李蓉面色蒼白,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