擔當的好漢子!”
石先勇怒道:“我的為人如何,用不著你來評價,裴立志,你可敢與我單打獨鬥?如我勝了,你讓我這些兄弟自行離去,我自將腦袋奉上,如我敗了,那當然是什麼也不用說了!”
裴立志大笑:“石將軍,你終究是擺脫不了江湖習氣,兩軍對壘,你我都是統兵大將,匹夫之勇又有何用?”
頓了一頓,又傲然說道:“就算是呈匹夫之勇,難道你又是我的對手嗎?”
右手伸出,凌空一抓,一杆掉落在地上的長槍嗖的一聲飛到了裴立志的手上,兩手金光一閃,裴立志雙手一陣揉搓,一柄精鋼打就的長槍在他手中慢慢變形,被扭成了麻花狀,跟著雙手合攏,這柄長槍竟然變成了一個圓圓的鐵砣,伸手一仍,哧的一聲,便沒入了地中,無影無蹤,再也看來到蹤影了。
眼見著對手在自己面前表演,石先勇臉如死灰,不論對手的武功如何,單是這份內力自己就無論如何也趕不上。
長嘆一聲,道:“原來是天鷹堡的大天龍手,我認輸了。”
伸手將手中方天畫戟重重地扔到地上,厲聲道:“姓裴的,你若還是條漢子的話,就給我來個痛快的!”竟是準備引頸就戮了。
“不過今日我石先勇死在此處,以後你的面前自會站著比我更厲害的人來替我復仇!”
裴立志又是一陣大笑:“所以啊,今天我不殺你!”
石先勇大怒:“你想羞辱我麼?”
裴立志臉色一端,正色道:“石將軍的勇武和你的弟兄的勇敢我已是見識了,今日我以決對兵力以逸待勞,卻仍是損失如此慘重,所以說我對石將軍是敬佩有加的。”
“今日放石將軍離去,卻是想請石將軍替我給龍王帶句話!”
石先勇奇怪之極,對手這一番話說得極是誠懇,卻不知是什麼意思?但自知必死的他卻又看到了一條生路,自是不願放棄,特別是身後那血跡斑斑的眾弟兄,有的是家中獨字,有的還不到二十,實在是死了可惜。
“卻不知是帶什麼話?”
“本將軍想請龍王來見一面!”裴立志一句話石破天驚。
石先勇大笑道:“裴立志,你當我是三歲小兒嗎?竟想借我之手將我家城主誘來,也未免太兒戲了吧!”
裴立志也是一陣大笑:“石將軍當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既然石將軍不放心,那麼我就將這句話改成我想去見龍王先生一面,不知可否?”
石先勇不由愣住,也不知對方這句話是真是假,一時之間竟無話可說。
“我以一月為期,如果一月之間,我沒有等到回信,就當是龍王先生拒絕了!我的西域大營的駐地你們是很清楚的吧!裴某人時刻恭候大駕光臨。”裴立志大笑著打馬往回走去。
鼓聲隆隆,數萬精兵緩緩向後退去,竟然真得放棄了到了嘴邊的肥肉,楊長而去了。原地留下了數百匹戰馬,倒像是有意留給他們的。
石先勇如此夢中,使勁搖搖頭,方才確定眼前一切不是幻景。
隆隆而去的鐵騎中,葛松陽一臉不解,“大帥,這麼好的機會,為何不趁機將這石先勇拿下,他可是龍王的一條臂膀啊!這縱虎容易擒虎難,以後想找這樣的機會就難了!”
裴立志淡淡一笑,忽地回頭問自己的副將:“松陽,你說我們真得將傲嘯城剿滅了又怎樣?對我們又有什麼好處?”
葛松陽說道:“這西域反賊鬧了這多年,幾任大將軍都沒有將其剿滅,反而越剿越多,越剿越壯,倘若真得在大帥手中將其滅了,那可是當今朝中第一大功,聖上必然歡喜,封賞一定很重!”
裴立志笑道:“然後呢?”
葛松陽迷惑地看了一眼裴立志:“然後?”
裴立志勒住馬匹,緩緩道:“你不知道,那就讓我來告訴你。然後就會有人覺得你手握重兵而因此睡不安神,食不知味,擔心你一旦造反那就怎樣?再然後必定會想法設法將你調離,剝奪你的兵權,好的去當個閒職,重的只怕就要羅織罪名,將你下獄,秋後問斬了!”
葛松陽背脊上突地冒出一股冷汗,從來只知服從上級的他可從來沒有想過這些。
“那,那我們該怎樣辦?”
“所以說,傲嘯城我們要對其剿而不滅,總要讓朝廷覺得再給我們一點點力量我們就會將其打垮,而不斷地為我們西域大營輸血,到得我們有力量自保時……”頓住話語,裴立志古怪地望著葛松陽一笑,揚手一鞭,絕塵而去。
葛松陽呆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