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歐陽天正自暗暗叫苦,剛才兩人一搭上手,內力一碰觸,經驗豐富的他立時明白最後的結局,鬥得片刻,有心結束這場爭鬥的他稍微退讓,林鈺那寒冰般的真氣立時便狂攻過來,好不容易扳得平手,卻又感覺到對手竟然是以死相拼,不由暗罵道:瘋丫頭,這不是自己找死嗎!但一想到擊斃對手的代價,卻又是暗自膽寒。
場中二人的局勢已是到了岌岌可危的地步,笑傲天忽地伸手拔出身旁一名天鷹堡堂主的腰刀,向場中大步走去。一個灰色的人影一閃,銀瓶已是攔在身前,喝道:“笑傲天,你想以多打少嗎?哪隻怕吃虧的是你們吧!”
笑傲天苦笑一聲,眯起眼睛道:“你是想他們二人兩敗俱傷嗎?我去試一試,看能不能解開這生死之局!”
銀瓶不禁默然,他當然明白眼前的局勢,眼下以笑傲天的武功最高,換作是自己,是絕對沒有辦法化解的,當下後退半步,不過仍是警惕地看著笑傲天,手搭在腰間劍上,要是看出笑傲天有絲毫的異動,他會毫不猶豫地命令所有人一擁而上的。
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笑傲天腳步一錯,眾人眼前一花,笑傲天彷彿在一瞬間幻化成無數個身影,圍繞著場中生死相搏的二人轉動起來,場中也密如細雨般的響起了叮叮之聲。每一次響起,場中二人的身形都是一震。
募地,歐陽天一聲長嘯,雙掌向前推出,將林鈺震退,自己已是斜身後退丈餘,剛才笑傲天加入戰場時正是二人生死一瞬間之時,笑傲天每一刀擊出,恰恰都是在二人的發力點上,將雙方狂野的內力一點點旁引開來,雖然只是一瞬間,笑傲天卻是已揮刀數百記,終於將二人的內力消耗的七七八八,這才讓他得以脫出身來。
林鈺後退丈餘,人已是站定,夜雨刷的一聲如鞘,冷冷地看著笑傲天,笑傲天站在二人中間,手中的鋼刀上盡是裂紋,忽然之間,咯咯數聲,這把百練精鋼打就的刀已是裂成了數塊,握在笑傲天手中的只剩下了一個刀把。
歐陽天長嘆一口氣,道:“笑傲天,沒想到到老來,我竟然還欠了你一個人情,你走吧!”揮揮手,神態之間,蕭瑟之極。
笑傲天哈哈大笑道:“歐陽老頭,你可別誤會了,我可不是為了救你,我是為了這個小丫頭而已。”
歐陽天仰天大笑道:“好了,不管你怎麼說,我們之間的事一筆勾銷,你走吧!”
林鈺一聽此言,冰冷的目光再次掃了一眼全場所有的人,身形一振,已是飄然而起,腳尖在高高的圍牆上一點,如同一隻白色的雷鳥一般向遠方逝去。
笑傲天不由大急,他還有很多事要問問這個丫頭呢,當下向歐陽天一抱拳,場面話也懶得說上一句,狂奔而出,邊跑邊大叫:“林丫頭,等等我!”
當他衝出大門時,外面空空如也,卻又哪裡還有對方的影子。
鬱悶之極的笑傲天沒奈何之下,只得向猛虎幫在上洛的盤躍踞地聽濤居而去,一路上卻是百思不得其解,這林鈺怎地突然武功大進,怎麼會單槍匹馬地衝到天鷹堡總部來救自己呢?特別是看她的樣子,活脫脫就是一副不想活了的架式。她到底是出了什麼問題呢?莫不是和雲飛揚有關吧!心中越想越像,這林鈺在上洛還有什麼事情會讓她性情大變,除非是與雲飛揚之間出了什麼問題,一想起如果讓方未水這隻母老虎知道了的話,會出現的狀況,心裡不由打個寒言顫,立馬加快了腳步。
一踏進聽濤居,笑傲天立時感覺到這裡肯定出了什麼大問題,所有的人一個個眉頭緊皺,像是滿懷心事,急匆匆地竄進竄出,早有人看到了笑傲天進來,有的一溜煙地跑去回稟,更多的人卻是強裝著笑臉迎了上來。
不多時,一臉憔悴地雲飛揚帶著猛虎幫的眾人快步迎了上來。
“笑老前輩,您出來了?”雲飛揚強打起精神,道。
笑傲天左瞄右看,卻是沒有看見林鈺,不由問道:“林丫頭沒回來嗎?”話一出口,在場眾人都是臉上變色,一個個支支唔唔,不肯作聲。
笑傲天不由大為光火,道:“我能出來,就是全靠林丫頭上門和歐陽天單挑,才讓我得以從哪裡脫身出來,林丫頭還在我前邊走的,怎麼還沒有回來,到底出了什麼問題?”
在場眾人都是大為驚訝,飛揚問道:“鈺兒去單挑歐陽天,怎麼可能?她的武功怎能敵得過?”
笑傲天冷笑道:“這正是我要問你的問題,林丫頭到底受了什麼刺激,她的寂滅心經好像在短短的時間內有了絕定性的突破,而這門功夫要想大成。”想了想,又停了下來,不耐煩地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