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無二。先前聽到老頭的劍擱到桌上的那咯的一聲,果是沉重無比。
東邊一桌的三人卻是身著錦袍,一看就知不是普通人家置辦得起的。特別是一個女子披在肩上的那一條狐裘,更是價值不菲。心裡估算了一下這狐裘的價值,飛揚不由想道:單是這條狐裘,起嘛就能讓以前的他們一家過上一年。
獵人出身的飛揚只顧著評價著對方的穿著的價值,卻忽略了自己如此長時間的盯著一個女子是否禮貌,果不其然,不到片刻功夫,東邊桌上的女子已是滿臉怒意,女子左首的一青年男子更是冷哼一聲,站了起來。猛地意識到自己失態的飛揚不由一陣慚愧,轉過頭去,不好意思的泯了一口酒。
女子右手的中年男子一把將怒氣沖天的青年人按了下去,低聲說:“明兒,不要生事,此處已隔神劍山莊不遠,可不要失了禮數。何況對方又是官差,這等人沾惹了最是麻煩。”
聲音雖低,但此時的雲飛揚又是何等武功,自是聽得一清二楚,一聽到神劍山莊四個字,耳朵就不由得豎了起來。
只聽得那明兒恨恨地說:“要不是此行來是給神劍山莊莊主拜賀六十大壽,憑著這鳥官差對小敏兒如此無禮,我非要挖下他的眼珠不可!”
飛揚聽得對方是來給神劍山莊莊主賀壽,已是氣得牙癢癢,那莊主雖然沒有見過,但那雷嘯天如此模樣,將此類比,一定也不是什麼好人。但聽得最後幾句,更是勃然大怒,我不過看了一會兒那女子,又沒有啃掉她一塊肉,居然要挖掉我的眼睛,如此強橫霸道,太也無理。
當下將酒杯重重一擱,冷聲道:“難怪最近我梅縣牛鬼蛇神忽然多了起來,原來是那撈什麼子的莊主過壽,這些人在我梅縣遵規守紀就好,否則一體抓到大牢中,讓他們嚐嚐王法的厲害!”
一語既出,樓內頓時鴉雀無聲,馬維和黃格生也是啞口無言,這等對神劍山莊無禮的話,對於在江湖上混了那麼久的人來說,那是打死他們也說不出來的,眼見自己的雲頭不知深淺地說出來,都是駭然變色,看著樓內的局面,二人都是暗自將手放在刀柄處,一待事情不對,就要先發制人。
西首鐵劍門的幾人也是勃然變色,一人霍地站了起來,卻被那老人一把又按了回去,坐在桌邊,呼哧呼哧的喘著粗氣。
那明兒大怒,一張俊臉可怕的扭曲起來,猛地站了起來,大步向飛揚三人所坐的桌子走了過來,這一下連那中年人也沒有阻止。
“這位朋友,請你收回剛才所說的話!”
飛揚端起一杯酒,懶洋洋的說:“首先,請稱呼我為雲總捕頭,其次,我說過的話,從不收回!”
飛揚憊懶的神態徹底地激怒了對方,刷的一聲,長劍出鞘,怒喝道:“狗官,你要是不收回剛才的話,休怪我羅明心狠手辣!”
飛揚一揚脖子,道:“本官身為本縣總捕頭,不知見過多少強兇霸道之人,卻不曾見過你這等模樣的,怎麼,想當街殺官麼!”邊說,邊又為自己倒了一杯酒。
氣昏了頭的羅明長劍一振,向飛揚右肩激刺而來,心想,讓你這個狗官嚐嚐厲害。馬維和黃格生一見劍的去勢,不由同聲驚呼,所謂行家一伸手,就知有沒有,這個叫羅明的年輕人雖然此時氣得頭昏腦漲,但這一出手,招式卻是異常嚴謹,頗具大家風範,二人一看便知此人武功遠遠高過自己。
端著酒杯的飛揚身子在間不容髮的時間內身子一側,讓過劍鋒,冷冰冰的長劍自飛揚胸前一掠而過,馬維二人忍不住又是一聲驚呼。連鐵劍門的幾人和黃山派的兩人也是大感驚訝,不約而同的咦了一聲。
看著胸前的劍鋒,飛揚譏笑道:“差一點。”
羅明大怒,長劍上青光閃爍,當胸橫削過來。飛揚冷笑一聲,手中酒杯迎前,叮的一聲,和長劍一碰,羅明的那柄長劍居然噹的一聲,被振了回去,這一手一露,不僅是馬維二人,酒樓上的眾人都是一聲驚呼,同時站了起來。要知道這酒杯乃是瓷制,和精鋼劍一碰,居然毫髮無損,顯然飛揚的武功比之這羅明是高得太多了。
黃山派的那中年人沉聲道:“明兒回來,你不是此人對手!”羅明這一招一出,眼見對方竟以一個瓷杯接了下來,哪還不知自己和眼前的這個官差功夫想差甚遠,回頭瞄了一眼同席的女子,竟是牙一咬,揉身向前,長劍揮處,劍光霍霍,搶攻了起來。
飛揚本想讓此人知難而退,沒想這羅明不知好歹,招招淨向自己要害攻來,冷笑一聲,整個身子連同座下的椅子如同陀螺般旋轉起來,雙指連彈,每一次都正好彈在劍脊上,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