裁判回到場地中央,又道“現在請甲乙雙方再派一名鬥士出來,準備第三局!”
陳靜儒就手持魚歡刀站了起來,剛跳下石座,查理卻拉住了他。
陳靜儒道“你要上嗎?”
查理忙搖頭道“不不不,我就想問一下,你的兵器我能不能用?”
陳靜儒道“能用!”
查理喜出望外,道“那太好了,那你贏了以後,把兵器借我一用!”
陳靜儒點頭道“沒問題!”
查理豎起拇指道“兄弟太闊氣了!”
陳靜儒沒有說話,緩緩就走到場地中央,看著乙方剩下的三人,冷冷道“誰上?”
這三人又面面相覷,完全沒有了剛開始的朝氣磅礴,對方上來的人卻是一個比一個淡定,剛開始還以為人家是裝出來的,現在沒人這樣認為,人家是實實在在地淡定,而他們也是實實在在地恐慌。
伊桑轉頭看著兩個夥伴,道“你們兩個誰上?”
兩人均不作聲。
伊桑道“我告訴你們,對方三個人,這個人能力應該是最低的,你們看那個穿白衣服的,最為沉著,一看就是他們的老大,還有那個本地人,是紅鬥二品修為,是他們五人當中修為最高的,卻不肯上場,肯定是用來壓軸的,如果你們不上,我就上了,別說我沒給你們機會!”
這兩個人卻不知道那個本地人查理不肯上場,是因為沒有膽子,覺得伊桑分析得非常有道理,反正要上,躲也躲不過,不如挑個軟柿子捏。兩人就同時站了起來,道“我上!”
伊桑便道“梅德,你上吧,你也用刀,他也用刀,比較有優勢!”
梅德點了點頭,便提刀走了過去,離著陳靜儒一丈遠,便拔刀出鞘,形似雁翎,但比雁翎刀稍長,且厚重。
倆人互相看著,均不說話。
裁判這時大叫一聲“開始!”
梅德雖然是紅斗六品修為,面對一個紅鬥一品,卻是絲毫不敢託大,裁判話音剛落,身形一閃,刀已經劈了出去,搶佔先機。
雖然他是紅斗六品,速度極快,但陳靜儒精通大挪移身法,梅德只覺眼前一花,對方已經沒了身影,如果憑空消失了一般,不免又驚又駭,轉頭一看,人家已經到了一丈開外。梅德雖然看著頭皮發麻,但也沒得選擇,轉身又撲了上去,結果又撲了了空。
梅德修為高,速度快,如同鷹翔長空,而陳靜儒雖然修為不如他,但大挪移身法可以蓄積能量,瞬間爆發,如同蛙跳一般。蛙與鷹相比,長距離來看,速度肯定是不如鷹的,但在一個小環境裡面,鷹卻不如蛙靈活,左跳右跳,跳得梅德眼都花了。
對於梅德來講,空有一身翱翔的本事,卻被關在了鳥籠裡,所以有些氣急敗壞,若不是上面有結界阻攔,真想浮上半空,看他一個人慢慢跳。
而對於陳靜儒來講,這種封閉的環境對他最為有利,無論敵人怎麼跑,都在他的攻擊範圍內,若是沒有結界,敵人振翅一飛,他也只有望天興嘆的份了,真的就變成井底之蛙了。
陳靜儒避閃幾次,心裡也有了底,開始反守為攻,他的身形快,刀更快,如同疾風暴雨就襲向了梅德。
梅德就感覺全身上下都被刀影也籠罩住了,雖然他也使刀,但他的刀好像是母的,被壓得死死的。如果對方正面跟他拼刀,他倒也不懼,畢竟實實在在的修為擺在那裡,但對方明顯是個不上路的人,左竄右跳,眼前還留下刀的痕跡,人就卻閃到另一個方位,再來一刀,讓他目不暇接,就有些手忙腳亂。
看臺上的人也忍不住驚歎好快的刀!嘆完心裡就有些傷心,這一局乙方若是再輸了,現場幾萬人,就已經輸掉一大半了。
梅德再支撐一柱香的功夫,漸感力不從心,心中雖然焦急,卻是沒有一點辦法,對方不但像一隻青蛙,更像是一隻泥鰍,圓滑無比,讓他無從下手。忽覺後背一涼,敵人在他的眼皮底下竟然已經閃到他的身後,捅了他一刀。
現場頓時死一般寂靜。
鬥獸場上又多了一具死不瞑目的屍體。
短暫的沉寂之後,看臺上立馬就嘈雜起來,一大半的人已經徹底輸了,沒有一絲懸念,有人嘆氣,有人跺腳,有人抱怨,抱怨起初胡亂猜測的路人;有人怒罵,罵鬥獸場的老闆不上路,挖坑給他們跳,氣得他們把坐椅都拆了,下面寧願站著看,也不要鬥獸場的老闆省心。也有賭上全部家當的,此時不禁失聲痛哭。
當然,也有不少人有遠見,賭甲方贏,當然喜不自禁,大力鼓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