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麼讓人難以捉摸。
結果令他們更震驚的是,陳靜儒得手以後,手上魚歡刀並未停頓,依舊上下翻飛,向無敵被斬斷一臂,心緒渙散,又無兵器可用,根本無法抵擋,心裡剩下的只能深深的悔意,千不該萬不該,不該輕敵大意啊,稍微休息片刻,也不至於落得這般下場,讓小人得志。
忽然間腦光一閃,對啊,可以投降啊!
結果他還沒來得及投降,就覺脖子一涼,話到嘴邊也沒能叫出來。縱然如此,陳靜儒手中長刀依舊不停,就見場上血肉橫飛,眾人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麼一回事,向無敵已經變成一具骨架,寸肉不剩,就倒了下去。
眾人看得倒吸一口涼氣。
風言小聲道“陳兄不愧是做過土匪的人,下手果然狠辣啊!”轉頭又望著雨晴,道“上次你來叫陣,本來陳兄要上的,被我攔了下來,要不然你現在跟那個骨頭架一模一樣!”
雨晴從沒見過這麼血腥的場景,本來臉就嚇得白了,聽他這麼一說,頓覺毛骨悚然,捂住了嘴巴,眼淚都快流下來了,道“你別說了,我害怕!”
風言笑道“別怕別怕,小陳雖然厲害,但他不是我的對手,我可以保護你!”
其實他現在中了毒,殺頭豬都費勁,更別談保護別人了。
雨晴卻深信不疑,點頭道“我以後就跟著你。”
陳靜儒這時滿身血汙,環顧四周,冷冷道“還有誰?”語氣中帶著森森寒意。
原本有人心裡還想著,如果這個金斗三品贏了,倒可以上去試試身手,畢竟向無敵是疲勞應戰,但看到此情此景,膽都裂了,哪敢應聲?場上一片寂靜。
姜離存原本心中恨意濃濃,此時再也恨不起來,反而喜不自禁,實在太威風了,中夏國在他手上這次算是出盡了風頭,單憑一個金斗三品竟嚇得六國無一敢戰,比以前雨雄奪魁還要風光,待此事傳出去,肯定四海懾服。
陳靜儒轉頭又望著天剎,道“天剎公主,你怎麼不說話了?剛才你不是很能耐嗎?”
天剎又羞又怒,忽地站起,氣急敗壞道“就算你贏了,你也不能這樣對待一個已死之人,你們中夏國沒有人性,不講道義。”
陳靜儒冷冷道“辱我師父,只有這一個下場,沒有第二條路可以選!”
天剎怒道“我也辱你師父了,有本事你過來殺我啊!”
陳靜儒冷笑一聲,道“最討厭你這樣自以為是的女人!有本事你就站到我面前來說話,保證你跟地上這個人死得一模一樣!”
天剎當然不敢過去,沒有了邊上紫斗的保護,他連說話的勇氣都沒有,太恐怖了,現在小腿都有些打顫。不過她是心氣傲慣的人,哪受得這般羞辱?就是清涼侯本人她都不服,何況還是清涼侯的徒弟?但她實在找不到藉口反駁,只能冷哼一聲,道“你不配跟我說話!”
陳靜儒剛要開口,卻聽姜小白道“靜儒,你回來吧!她已經在你師父手上栽了四次跟頭了,已經摔得鼻青臉腫了,在師父眼裡,她就是一個常敗公主,敗軍之將,何以言勇,你理她作甚?你不怕給師父丟臉嗎?”
陳靜儒忙垂首道“靜儒知錯!”
姜小白道“知錯就回來吧!”
陳靜儒點頭應了一聲,就走了過去,站在姜小白的身後。
天剎氣得渾身顫抖,以前受點羞辱也就罷了,這可是當著七國這麼多人的面,哪裡能夠忍得?指著姜小白,怒道“姜小白,你真是好不要臉,別以為隨便找個人過來,就可以裝成你的徒弟,就你那白鬥修為,有什麼資格收人家作徒弟?既然你徒弟那麼厲害,想必你這個做師父也不會差了,有本事就到場上來,本公主倒想看看你有多大能耐!”
金地地就豎起大拇指,道“天剎威武。”
天剎怒道“你滾!”
姜小白之所以刺激天剎,等的就是這番話,頓時精神一振,就站了起來,臉上卻很平靜,笑道“既然天剎公主親自出手,倒也配得上我,看來我不親手挫挫你的銳氣,你這輩子也不會心服了。我別的能耐沒有,專治不服!”就從雨雄手裡拿了劍,走向場地中央,又道“來吧!”
去過無生海的人都知道,當年姜小白在無生海也不過白鬥修為,現在才過去三年時間,就算他當時是白鬥七品,天賦再好,現在也最多是金斗一品。雖然他當時對戰餘三錢時,劍法令人歎服,但餘三錢不過是金斗一品,還是剛剛突破的金斗一品,而天剎卻是金斗七品,而且是突破幾十年的金斗七品,這之間的差距可不是一星半點,他當真那麼有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