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酒,但還沒有喝醉,嚇了一跳,她若是走了,這千萬兵馬怎麼辦?指著他,再給他兩千萬,也不夠他當炮灰的。連忙就追了出去,一把拉住了她的胳膊,急道“芊如,好好的怎麼生氣了?”
芊如抹了一眼眼淚,道“好好的?你說我是飯桶,我還應該好好的?要不是我答應過你,不再打你,我肯定打得你滿地找牙!我若能打你,我絕不會流眼淚。”
布休故意急道“誰說你是飯桶了?”
芊如怒道“你當我是聾子嗎?”
布休道“我說你是金飯桶,什麼時候說你是飯桶了?”
芊如倒是一怔,道“不一樣嗎?”
布休一臉恨鐵不成鋼,道“芊如,怎麼說你也是知書達禮的人,怎麼一點學問都沒有呢?多一個字能一樣嗎?女人和壞女人能一樣嗎?包和騷包能一樣嗎?如果我說你不要臉,你肯定很生氣,但如果我說你是臭不要臉的,那就是跟你玩笑。如果我說你是豬,那就是在罵你,但如果說你是小豬豬,那就是在寵你,你怎麼就是非不分,不解風情呢!你在我心裡就是一個金飯桶,比金飯碗還要貴重的那個級別,我以為你偷聽之後一定會很感動,怎麼卻莫名其妙地生氣呢?倒害得我雲裡霧裡。”
芊如雖然是領兵奇才,但在人情事故方面,單純得像一張白紙,哪裡經得起他的花言巧語,一時就被他繞暈了,怔道“你真不是嫌棄我?”
布休道“我若是嫌棄你,你若跑了,正合我意,我看我現在急得,有半點嫌棄你的樣子嗎?”
芊如道“難道我錯怪了你!”
布休撇了下嘴,道“何止是錯怪?簡直就是把我的一片好心當作了驢肝肺!”
芊如像是做錯事的孩子,低頭道“那對不起了!”
布休拍拍他的肩膀,道“這不怪你,你也是因為太在乎我,就像我在乎你一樣,我能理解!走,進帳慢慢說,外面太陽太大,不要曬壞了你嬌嫩的肌膚!”
芊如臉色又活泛了,鄭重地點了下頭,跟著他轉身走向帥帳。
王青虎已經從帥帳裡走了出來,正站在門口瞅著他倆,布休便道“你先回避一下,不要影響我們夫妻倆喁喁情話!”
王青虎撇了撇嘴,路過他身邊時,啐了一聲“賤!”說完揚長而去。
布休就指著他的背影,叫道“有種你再說一句,信不信我斬了你?臭不要臉的!”
芊如也小聲附和道“這個王青虎怪不得討不到老婆,一點都不解風情,哪裡知道夫君對我的情意!”
布休硬著頭皮點了點頭,道“說得對,註定他孤獨終老!”
倆人進帳坐下,布休道“芊如,你來找我,是不是那十支兵馬有訊息了?”
芊如點頭道“嗯,飛鴿來書,他們已經全部進入山中腹地,其中有兩支兵馬還跟敵軍接觸了,但未發生戰事,敵軍跑了,現在封向前想必已經知道了!”
布休道“芊如,我就奇怪了,你怎麼對蘭倉關附近的地形這麼熟悉啊?我在中夏國待了幾年,感覺也沒你熟悉!”
芊如道“還不是因為你!”
布休怔道“因為我?”
芊如點了下頭,道“嗯,當年你偷偷離開長象國,我曾到中夏國去找你,就是從蘭倉關走的,當時中夏國局勢不穩,蘭倉關閉關不開,一氣之下,我就翻山過去了,沒想到在山裡卻迷路了,轉了十多天才出去,差點餓死在山裡,所以我對山裡特別熟悉。”
布休驚道“怎麼沒聽你提起過?”
芊如苦笑一聲,道“你也知道,我是男兒性格,不喜歡矯情!”
布休道“那你怎麼沒有找到我?”
芊如道“我找到了清涼城,也找到了清涼侯府,但侯府裡的老管家說,說你沒有去過,也從沒有聽過你,我當時以為你肯定對我哥撒了謊,不是去找清涼侯的,所以就心灰意冷地回來了。”
雖然她說得平平淡淡,好像只是到中夏國轉了一圈,但布休能夠想像一個女孩子跋山涉水,風塵僕僕奔波數萬裡,又獨自在荒山野嶺中艱難求存十餘日,飢寒交迫,無依無靠,換作他這個男人,想想都是膽寒。之前他一直認為自己與她成婚,完全是被她家仗勢霸佔的,沒想到她私下裡也付出那麼多,忍不住動容,道“那你為什麼現在又願意說了?”
芊如又苦笑一聲,道“我想做個女人!”
布休抿了抿嘴,道“我對不起你!”
芊如道“不要這樣說,我不愛聽,正因為我們之間有波折,有那些刻骨銘心的曾經,才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