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小白知道,布休經不起這一劍,肯定必死無疑,大叫一聲:“布休——”
風言和查理等人就在布休中劍的一瞬間,嚇得都閉起了眼睛,他們沒有勇氣看到布休被斬成兩段的悽慘場景。在閉上眼睛的同時,眼眶已經溼潤了。
沒想到這時朱瓊花卻尖叫一聲,身形一閃就衝了過來,一把就把布休摟在懷裡,頓時梨花帶雨,嘶喊道:“布休,布休……”
喊著喊著就泣不成聲了。
其實剛剛布休一席話,已經說得他動心了,對於他這種沒談過戀愛的女孩子來說,最經不得男人的花言巧語,愛到最深處,明知道對方說得是謊言,但還是忍不住願意相信,所以她有些害怕,害怕會控制不住自己,又上了布休的賊船,所以當時才讓北野通天出手,自己卻下不了手,只求快刀斬亂麻,或許他死了,一切就結束了。
但現在見布休真的死了,他才知道自己是有多麼地傷心,在自己內心的最深處,多麼企盼他能活著,哪怕他還會背叛自己。雖然此時太陽已經露出了頭,但她仍覺得天地一片昏暗,沒有一絲光彩。
所有人都認為布休經不起北野混沌這一劍,必死無疑,沒被斬成兩段,估計也是祖墳冒煙了,還是冒黑煙。
但現實卻總是令人意外,布休竟沒有死,胸前的衣服已經被劍氣震得粉碎,露出了裡面的白色天蠶甲。天蠶甲完好無損,幫他擋了這一劍。
不過那劍氣太剛烈了,雖然沒能斬破天蠶甲,卻也震得布休腑內翻騰,這時一口鮮血狂噴而出,噴了朱瓊花一臉。
朱瓊花搖著他的肩膀,哭道:“布休,你怎麼了?你不能死啊?你不能死啊……”
布休也以為自己已經死了,估計已經被斬成兩斷了,兩眼睜得挺圓,心下一片惶恐,動也不敢動,都已經開始尋找鬼門關了,只是沒有遇到可以打聽路的人。不過被朱瓊花這麼一搖晃,好像下半身還有知覺,低頭一看,自己身上穿著一件天蠶甲,倒把這事給忘了,雖然受傷很重,但重生的喜悅又讓他精神煥發,連忙在胸口摸了摸了,胸前好像也沒事,喜道:“我沒死,我沒死啊——”
朱瓊花驚愕半天,才破涕為笑,淚水也不擦,喜道:“太好了,太好了!”
姜小白等人見布休還沒死,雖然不知道他們能不能活過今天,但還是一陣欣慰。
布休躺在朱瓊花的懷裡,這時就抬起右手,用袖子幫她擦過臉上的血跡,又假裝變得虛弱,道:“沒想到你還是在乎我的,這樣我死也瞑目了。”
朱瓊花急道:“你不會死的,我再也不允許你死了。”
北野通天見布休穿著天蠶甲,臉都黑了,這時道:“小朋友!你的手還真快啊!這麼快就已經把我北野劍閣的天蠶甲穿到身上了,一點都不客氣啊!”
布休被人家捉賊捉贓,也覺得難為情,舔了下嘴唇,道:“我就試一下合不合身,你想要就還給你唄!”
朱瓊花這時轉頭看著北野通天,臉帶乞求,道:“北野閣主,你們跟姜小白有過節,但與布休無關,我能把布休帶走嗎?”
北野通天冷笑一聲,道:“你不是特地趕來殺他的嗎?”
朱瓊花道:“我要把他帶回去慢慢虐待!”
北野通天笑道:“你想虐待,就在這裡,我們可以等你,但想帶走,那是不可能的,站在我前面的人,都得死!”
北野混沌就站在他的前面,剛剛為了斬殺布休,身體沒控制,往前跑了幾步,聽了這話,嚇了一跳,畢竟自己還是有罪之身,不是哪裡都能站的,連忙退了回來。
布休這時道:“瓊花,他們是不會放我離開的,你走吧,你的心意我心領了,好好活著比什麼都重要!”
朱瓊花冷冷道:“我們的賬還沒算清楚,你想死都沒門!”
說時就把布休推向了姜小白,驀地轉身,意念一動,就把混元鏡煞了出來,既然北野老匹夫不給她面子,她也沒必要給他們留面子了。
朱瓊花雙色托住混元鏡,如同托住一個金色的太陽,頓時光芒萬丈,照向對方。
北野通天知道朱瓊花有混元鏡,從沒有掉以輕心,從朱瓊花為布休求情開始,他就知道不好,這個女人要反水,所以一直密切注視,外鬆內緊,當她把布休推向姜小白的時候,他就知道,這個女人要動真格,肯定要煞出混元鏡,如果他手裡握著劍,根本就沒有朱瓊花拿出混元鏡的機會。
這時連忙從私空間裡煞出一把劍來,在朱瓊花煞出混元鏡的同時,他也出手了,一劍斬出,劍氣如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