澈,“天下第一當然不是我,也不是你!而是在下的師傅!”
“你師傅?”東方不敗神情不由一愣,彷彿想起了什麼,臉色頓時y沉下來,“你就是當年在衡陽城外的那個小子!”
到了這時,東方不敗終於想了起來,在人生中唯一的一次失敗。
而緊跟著,她同樣也記起了眼前少年的來歷,他竟然就是當年那個人的徒弟。
武當派的沖虛,華山派的風清揚,一聽到林平之提起師傅,頓時想到了什麼,神情有些激動起來。
再他們想來,如果天下還真有什麼能阻止東方不敗的話,也只有那個人了。
只是他早已不再江湖現身,才讓他們一時沒有想起來而已。
而與他們相比,任我行的臉色可就要差上許多了,對於那個曾經割掉他男人象徵的人,他一輩子也不會忘記。
“他來了麼?”
東方不敗長長噓了一口氣,沉聲問道。
“哈哈哈哈,今天黑木崖如此熱鬧,你們又打又殺,將這裡搞的血流成河,像是要造反一樣,我堂堂大明國師,能不來嗎?”
倏然,一隊人影從黑木崖下飛躥上來,他們面無表情,全身y冷,卻一個個都有著不下於林平之的輕功修為。
更加讓所有人感到詫異地是,這些高手竟然一個個甘為奴僕,抬著一座豪華的八抬大轎,落到黑木崖上。
大轎落地,甚至沒有濺起一絲灰塵,可見這群人武功之高。
見到這群人,無論是東方不敗,還是任我行與左冷禪,臉色在這一瞬間都不由變得刷白。
他們在這些人身上,感受到了熟悉的氣息。
這時,一雙比女子還要白嫩纖細的手掌,從轎廂垂落的布簾內伸了出來。
錦緞製成的布簾,輕輕被這手掌推到一邊,露出了隱藏在轎廂中的來人。
“諸位,又見面了!”
第一百六十九章 國師尤勞江湖事
薛嶽的聲音是如此清澈,就好像山間的泉水,潺潺汩汩間倍顯清爽,毫無汙濁氣息。
華貴的錦緞轎簾被單手挑開,已經在江湖上消失了三年的太虛先生,再一次出現在眾人眼前。
依舊是一身素色的長袍,只是用料考究了許多,皓白的綢緞底子上,以銀絲密繡了素雅雲紋。
白袍外,又有鑲玉緞帶環繞腰腹,羊脂玉冠收束烏髮。
若僅是普通人,甫一看如此裝扮,當猜測眼前少年,是人家王侯君爵一樣的人物。
只是周圍眾人盡是武林高手,早就練就了一雙火眼金睛。
若說剛才薛嶽的聲音恍若清泉,不然一絲俗氣,那此時再見其人,就好像是執掌諸天的至尊上帝。
即有人間帝王的至尊至貴之氣,亦有神仙聖賢的至高超脫氣質。
彷彿他一出現在這裡,周遭天地都在圍著他旋轉,風雨晴暉,盡是他的一念心情所化。
這樣的感覺,愈是修為高絕之人,則愈是感受強烈。
東方不敗對此感受尤為深刻,從轎子中走出來的這位少年,就好像是一座佇立在天地中央的巨峰。
他是如此地巍峨,以至於她這位堂堂的魔教教主,威嚇武林十數年的大魔頭,都在一時之間難以升起絲毫攀援之心。
“你……怎麼可能?”
東方不敗強忍著內心的悸動,朝著薛嶽問道。
她不得不問,一個人怎麼可能在短短三年之內,就能有這樣的變化!
三年前,她縱然敗在了少年的手中,但勝負之數亦在伯仲之間,可時至今日,她再次面對他時,卻已經沒有出手的勇氣。
“這世上,沒有什麼不可能的!”
薛嶽環顧周邊,看著五派高手,看著東方不敗,語氣淡漠而疏遠。
這小小的大明武林,乃至整個笑傲江湖世界,對他來說已經沒有太大的吸引力。
只從三元歸真功基本完善後,他越發地超脫於這個世界。
今天到這裡,他固然是為了收割眾人對武學的理解,但更重要地是完成最後一個任務,然後離開這個世界。
他在這裡已經待了太長的時間!
薛嶽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卻讓原本已經毫無戰意的東方不敗,陡然升起一股不甘之心,“憑什麼她自殘身體,勵志苦修,到頭來都沒能參透最後一層關礙。
而眼前少年,僅僅只用了三年時間,就變成了他難以企及的高手?命運真是如此地不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