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緊把腳縮了回來,從口中夾出火芯子,嘴裡叫道:“明瑤!明瑤!”
明瑤緩緩的睜開眼睛,略一呆,然後看清楚了我,臉上便又是一喜,精神振奮道:“弘道哥,咱們沒死嗎?!”
明瑤終於醒了,我一陣歡喜!
“咱們還沒有死,不過也危險的很。”我說:“你瞧,潘清源和阿羅也都在這裡,咱們都被頭髮綁住了。”
蔣明瑤瞧了瞧苦思冥想的潘清源,又瞥了一眼昏睡不醒的阿羅,道:“你剛才是不是擰我了?怎麼腿上火辣辣的疼!”
“嗯。”
“你怎麼擰的?”蔣明瑤道:“手不是都捆著的嗎?”
“我用的是腳趾頭……”
我尷尬的說道:“我叫不醒你,只好,只好這樣了。”
“哦。”蔣明瑤聽見我這麼說,便不再繼續問了,我也鬆了一口氣。
“那個女人呢?”蔣明瑤心有餘悸的環顧四周,道:“吸血藤蔓上的那顆人頭呢?”
“在上面,藉著月光練功呢。潘清源說等她練完功之後,就會下來吃掉咱們。”
蔣明瑤抬頭仰望,嘴裡喃喃道:“真是不可思議,再怎麼想,也想不到一根藤子上居然結了個腦袋,難道是真的成妖怪了嗎……”
“明瑤妹子,你快想個辦法,看看怎麼弄斷這頭髮。”
“頭髮……”蔣明瑤低頭瞧了瞧自己的雙腳,又看了看火芯子,道:“用火難道燒不斷嗎?”
“燒不斷。”我道:“剛才我和潘清源試了試,不但燒不斷頭髮,而且越燒,那頭髮就束縛的越緊!”
“這麼古怪呀?”
“嗯!”
蔣明瑤道:“你把你的腳湊近了,我看看。”
我抬起雙腳,仍舊是夾著火芯子,湊到蔣明瑤跟前,讓她藉著光細看。
心中憂慮:我的腳丫子不會太臭。
還好,明瑤沒有皺眉頭,掩嘴巴,捏鼻子。
她說:“這不是普通的頭髮。”
“那是什麼頭髮?”
“我也說不上來。”蔣明瑤道:“只不過這頭髮像是在冰水裡浸過一樣,溼漉漉的,而且寒氣逼人。這應該是至陰之物,火芯子的火太弱,容易被這至陰之氣給克掉,燒不斷的。”
“那可怎麼辦?”
“這是邪物,得用法器。”蔣明瑤想了想,道:“弘道哥,用你的丁蘭尺試試。你的丁蘭尺是辟邪的法器,又是陳家祖傳的,肯定靈驗無比!而且我瞧見你的丁蘭尺側面有緊密的鋸齒,可以試著鋸。”
“丁蘭尺在你身上。”我瞧了一眼披在明瑤身上的外套,道:“在衣服內側的口袋裡,不太好取。”
蔣明瑤把身子一側,外套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