喃道:“好掌力……”
“琪兄留下活口!”袁重山叫道。
薛笙白著急道:“小兄弟,快把我也放了啊!我去抓住哪老禿驢!”
我只顧著看叔父那邊,也不捨得再放血,就當是沒聽見薛笙白的話。
“這老禿驢太精太滑!”叔父說道:“我不殺他也行,先廢了他的道行再說。這東西的罩門,唔……”
“且慢!”那老和尚突然厲聲喝道:“你不想讓他們活了?!”
叔父一怔:“誰?”
那老和尚冷笑道:“江家那四個男女全都中了老衲的蟲蠱!除非老衲去解,否則必死無疑!你廢了老衲的道行,就是要了他們的命!”
“蟲蠱?”叔父道:“老禿驢,你又編什麼瞎話誆人呢?我不信!”
“嘿!”那老和尚突然張嘴一吐,一道銀光直衝叔父面門而去,叔父急忙側頭,於電光石火間躲了過去,大怒道:“你是找死!”
我卻瞧見那銀光徑直鑽透了一棵樹後,“嗖”的一聲怪嘯,又倒轉了回去,奔向了叔父的後腦!
我驚懼交加,連忙叫道:“大,後面!”
叔父聽風辨形,匆忙之間,不閃不避,反而向前一縱,越過那老和尚的頂門,翻轉到他身後,將他的身子提起來擋在身前,那銀光早到!卻見那老和尚不慌不忙的又張開嘴來,伸出舌頭,那銀光閃落,老和尚舌頭往喉中一卷,銀光早已不見。
我卻在那銀光落在他舌頭上的瞬間瞧的清楚,那銀光不是別的,而是——
肉蟲!
害死張易和雷永濟的那種肉蟲!
所有的人都不知道那肉蟲究竟從何而來,如果不是邵如心算出用火攻的方式來,我們可能早就要命喪此地!
誰又能想到源頭竟然在他身上?!
“你,你……”我驚怒交加的指著那老和尚,道:“原來是你!”
“少跟他廢話!”叔父在那老和尚腦後,抬手就要拍下。
我急忙叫道:“別啊!”
“咋了?”叔父愕然的看向我,道:“這老禿驢太壞了!一不留神就要著了他的道兒。南洋來的玩意兒,咱們防不勝防。不如殺了省事兒!”
我道:“大,是肉蟲啊!”
叔父還沒緩過神來,道:“啥肉蟲?”
我道:“這老和尚剛才嘴裡噴出來的那銀光,就是之前害咱們的肉蟲!那是他的蟲蠱!”
“啊?!”叔父大驚,道:“害死張易和雷永濟的那玩意兒?”
“對!”我道:“那肯定是他下的蠱!”
那老和尚道:“蠱是老衲放的,但並非針對他們,老衲根本不認識他們,無冤無仇的何必要害他們。只不過,生死有命,想來也是他們的劫數使然。至於江家的這四個男女,嘿嘿……”
叔父厲聲道:“你嘿嘿啥?!”
那老和尚冷笑道:“江家的四個男女,身上種的可全是老衲這蟲蠱!時辰一到,後果難料……”
“你個王八羔子!”叔父被老和尚那話激的立時暴怒,大罵聲中,手在那老和尚肩頭用力拍下,只聽“咔”的一聲響,那老和尚的右手重重的垂了下來,顯見是肩頭骨被叔父給拍折了。
那老和尚倒也硬氣,連吭都不吭一聲。
叔父道:“你快把蠱解了去!”
“嘿!”那老和尚道:“這般的苦,老衲平生吃過太多了。若是如此央求老衲解蠱,不妨再試試。”
叔父額頭青筋一蹦,怒氣越來越濃,勉強忍著,說:“道兒,你去瞅瞅他們幾個到底咋樣了?”
我快步過去,見江道復和範瞻冰都是不省人事,便試探他們的鼻息,好歹都在,是活著的,只是不知道傷在何處,傷勢又如何。江道成也有撥出呼進的氣,和夏潁一樣,都是暈死的狀態。
“大,都活著,但是都暈過去了。”我道:“不知道傷在哪裡了。”
“小兄弟,你快把我也放了啊!”薛笙白又大喊道:“快點啊!等你半天了!”
“你閉嘴!”叔父正沒好氣,道:“就你叫喚的厲害!”
薛笙白道:“我懂醫術啊!誰傷著了,你們讓我看看不就成了?!”
叔父一愣,連忙道:“道兒,去放了他。”
我這也才緩了過來,怎麼忘了這主兒還是個醫脈高手呢。
我急忙跑過去,找到了薛笙白的影子和那長在影子上的黑色藤蔓。我本想用血,但是舌頭和手指頭到現在還生疼,實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