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已經白了,差點起身走出去,我使勁兒才把他按下來。
只聽倪家祁道:“你一個指導員,怎麼能胡說八道?!”
霍軍道:“我胡說八道什麼了?張瞎子帶那些江湖異人當兵,又讓他們住在殺坑附近,還讓他們守夜,就是為了要他們的命!你難道不知道這是個千殺之地麼?”
倪家祁道:“他一個連長,為什麼要害這些新兵?”
霍軍道:“我剛才就對你說了,他不是人!他娘也不是人!他是一個活屍和人生的怪物,生來魂魄就不全,必須要用殘魂來補,如果不補的話,就活不過四十歲!而在這個千殺之地中,恰好就有一個被江湖異人用九道遁龍柱鎖鎮的殘魂!張瞎子來這裡,就是為了收了那道殘魂!”
我吃了一驚,也不知道這霍軍所說的話是真是假。
倪家祁道:“我不信!什麼殘魂,什麼活屍,什麼遁龍柱,那都是迷信!”
霍軍道:“有些事情,不信也得信!不然那個幹事和那個軍記是怎麼死的!?還有這附近陰氣森森的,你感覺不到麼?就是因為那個殘魂在作祟!”
倪家祁道:“你前言不搭後語,你剛才還說有江湖異人用九道遁龍柱鎖住了什麼殘魂,如果是鎖住了,它又怎麼作祟?”
霍軍道:“那是因為張瞎子把九道遁龍柱給破壞了!他把那個殘魂給放出來了,他不放出來,怎麼能收了它!?”
我又吃了一驚,九道遁龍柱的事情是張元清說的,我當時還問他為什麼如今鎖鎮不住陳慶風的冤魂,他推說不知道,現在拿霍軍的話去揣度,難道這其中真有什麼隱情?
但是回想起來,張元清之前說的話都不像是在說謊,再有,他想收了殘魂補全自己,何必叫我們來守夜?又為什麼要害死我們?
我心中剛起了些疑問,倪家祁便已經問了出來,她道:“好,就算你說的是真的,可元清他為什麼要害死這些新兵?”
“元清,你可叫的真親切!”霍軍酸氣沖天的說道:“那個殘魂在這裡被鎖鎮了五十年,陰氣太盛,不沾染一些生人的陽氣,就算是被張瞎子給收了,也會害了他自己。所以,他才找了九個江湖上的異人,這些人血氣方剛,都是未婚的青壯,叫他們來守夜,為的就是讓那殘魂沾染上陽氣,這樣,張瞎子才好收了殘魂貼補自己。”
老二已經忍不住要破口大罵了,我早捂住了他的嘴,但心中也已經震驚至極!
霍軍說的話不知真假,但卻十分的合乎邏輯,幾無破綻。
難道張元清真是這樣一個人?
倪家祁道:“這些事情,你怎麼知道的?”
霍軍道:“那你就不用管了,反正我查的很清楚!”
倪家祁道:“我不信,我要去問問元清,讓他親自告訴我。”
霍軍道:“我說的話你不信,他說你就信了?”
倪家祁道:“對,我不信你的話,但我知道元清是不說謊話的。”
霍軍大怒,妒火中燒,喊道:“你不喜歡好的,偏偏喜歡一個瞎子!我,我——”忽然倪家祁驚呼一聲,道:“霍軍,你幹什麼?!”
霍軍獰笑幾聲,道:“你不是不喜歡老子嗎?老子就在這裡辦了你!”
我心中一驚,急忙抬頭仰望,只見霍軍已經把倪家祁給按到在地上,撲在了她身上,正在撕扯衣服。
倪家祁伸手打霍軍,霍軍不避不躲,只是“嘿嘿”的笑,伸著頭,拿嘴在倪家祁臉上亂拱。
倪家祁罵道:“你瘋了!?我去告你,你會判死刑的!”
霍軍嚷嚷道:“看誰信你!”
我驚得目瞪口呆,老二在旁邊“咕咚”嚥下一大口唾沫,喃喃道:“大哥,我們是看還是不看啊……”
我猛然醒悟過來,瞪了老二一眼,從草叢中跳將起來,大喝一聲:“霍軍!你別胡來!”
霍軍嚇了一跳,抬頭看見是我,停下手來,臉色煞白,道:“陳弘道?你,你怎麼在這裡?”
我飛身趕過去,冷冷道:“霍指導,你要幹什麼?”
倪家祁的軍裝已經被撕開,此刻趁著霍軍驚慌,連忙從地上掙出,站了起來,背過身子整理。
老二也走到近前,指著霍軍,搖頭嘆息道:“霍指導啊霍指導,沒想到你是這種人啊,真是畫虎畫皮難畫骨,知人知面不知心啊,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啊,真是一本假正經,禽獸不如啊,嘖嘖……”
回頭又看了倪家祁一眼,滿面堆歡,道:“冰——哦,倪軍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