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難受,徑自迷了神智,做了許多連自己都記不清楚的事情,直到昨夜,我還迷迷糊糊,等我瞧見了她的屍體,我才忽然醒悟,渾渾噩噩這一輩子,竟像是做了一場大夢。”
叔父忍不住道:“我還是沒明白,那個女人到底有啥好處,把你迷成了這副模樣?”
真源先生道:“想清楚了,那便也不愛了。”
叔父道:“狗屁!”
真源先生忽然站起身子來,緩緩走出屋裡去,外面,天色大亮,陽光也頗為燦爛,真源先生迎著陽光,一步一頓,忽然聽他喃喃唸誦道:“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生者可以死,死可以生。生而不可與死,死而不可復生者,皆非情之至也……”
叔父搖了搖頭,道:“這又是何苦呢?”
“哇!”
真源先生走著走著,忽然一聲大叫,口中箭似的噴出一腔血來!
我和叔父大驚失色,急忙跑了出去,許丹陽和計千謀也慌忙跟上。
等到真源先生跟前時,卻見他“哈哈”大笑數聲,伏地倒下,再也不動了。
“真源!”
叔父把他身子翻過來,但見他嘴角淌血,雙目緊閉,面帶微笑,但是肌肉已經漸漸變得僵硬了。
叔父摸了摸他的脈搏,又捏了捏他的脖子,探探鼻息,然後臉色沉了下來。
我道:“真源先生他,他怎樣了?”
叔父看我一眼,長嘆一聲,道:“他,他走了。”
“師父!”許丹陽也慌忙探看,使勁兒搖晃,大聲呼喊,但真源先生既然已死,又哪裡能復生?
計千謀也目瞪口呆。
想那真源先生心情激盪之下,大起大落,大喜大悲,又豪飲陳釀,終致身死,但,死,對他來說,恐怕比讓他活著更好些。
只是叔父他身上的冥約,唉……
本來以為來鹿邑太清宮找到真源先生便能解了叔父身上的冥約,卻沒有想到事情一波三折,先是找不到真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