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千謀愣了愣,這才憤憤的轉身上臺,那兩人也跟在後面,拾級而上。
計千謀走到許丹陽跟前,道:“這兩人是日本人,怕是奸細。”
許丹陽道:“看看再說。”
真源先生嚷道:“我要的水呢!?”
恰那兩個日本人上來,計千謀指著他們道:“水在他們那裡,問他們要。”
真源先生便跑過去,攔住那兩個日本人,道:“我要的水呢!?”
那老者道:“什麼水?”
真源先生道:“我寫字的水啊!”
那老者茫然道:“我不知道啊。”
真源先生道:“你快給我弄來!”
那老者便不理會真源先生,要繞過他走路,恰好我就在旁邊,那中年男人瞪我一眼,道:“讓路!”
我本來就是要讓路的,但是看他的神情,又聽他呼喝,不禁氣了,道:“要是我不讓怎麼著?”
那中年男人冷笑一聲,又伸手來推我,一如之前他推計千謀那樣。我學計千謀,也不動,但是暗暗施展“雷公印”,腳下生根,那男人把手按在我胸前一推,我紋絲不動,他“咦”了一聲,臉上血氣湧動,我便知道他要發大力,悄然把“雷公印”收了,斜刺裡一閃,那中年男人恰好發力,卻落到空處,哪能收的住,一個踉蹌,摔了個“狗吃屎”!
真源先生“哈哈”大笑起來,跳到他跟前,道:“叫你不給我水!摔死你!”
那中年男人惱羞成怒,起身看著真源先生,道:“滾開!”
真源先生道:“我的水呢!”
那中年男人道:“一群瘋子!”
真源先生勃然大怒,抬手一掌朝那中年男人打去,那中年男人不提防一個瘋子竟有如此手段,急起手要迎時,哪裡還來得及?“砰”的一聲響,胸口早中,“哇”的一口鮮血噴將出來,人往後退出好幾步遠,那老者大吃一驚,道:“不要打!”
真源先生是向來得了手就收手,打中一掌,便不再追襲。那中年男人倒十分強悍,擦了擦嘴角的血,怒吼一聲,握著拳頭,又躥了上來,身法倒也極快,隔著三尺遠,拳頭打出來,“呼呼”風起,真源先生卻伸手一把攥住了他的拳頭,那中年男人一怔,另一隻手從下掏上來,卻又被真源先生拿住,那中年男人大驚,雙手力掙,只不得出。
“不要打了。”那老者上前相勸。
計千謀冷笑道:“打得好!”
許丹陽和叔父都只是看著,並不管,也不說話。
真源先生忽然“嘿嘿”一笑,身子猛地倒仰,兩腳踢上去,正是“倒蹬天宮”的招數!
那中年男人的下頜一陣脆響,真源先生撒了手,那中年男人翻著白眼暈死過去。
那老者慌忙過去看,見是下巴脫了臼,人倒是沒有死,使勁拍了幾巴掌,便悠悠醒來,只說不出話來,不過捱了這一頓打,神情倒是不怎麼囂張了。
此人的本事,不如計千謀,計千謀先前被他推倒,完全是吃了大意的虧,這下接連在我和真源先生跟前受挫,便老實許多。
那老者衝他低聲說了幾句話,都是日語,也聽不明白是什麼意思,計千謀喝道:“鬼鬼祟祟嘀咕什麼呢?!”
許丹陽道:“他是在說讓他收斂一點,問他知道厲害了?”
我們都“哦”了一聲,原來如此。
我心中又暗想:“原來許丹陽還懂日語,怪不得剛才在臺上聽這老者禱告時,他就有所動容,那是早聽出來了。”
那老者回過頭來,看向我們,道:“我們是日本人,但是來這裡,沒有什麼惡意的,我們是來拜你們中國的老神仙的。”
許丹陽冷冷道:“你們是怎麼來到中國的?”
那老者道:“我們在中國還有些朋友,你放心,我們是合法進來的,不是什麼奸細間諜。”
許丹陽狐疑道:“那為什麼來這裡拜神?日本難道沒有廟宇麼?”
那老者道:“其實,我是來謝罪的。”
許丹陽道:“你來這裡謝什麼罪?”
那老者頓了頓,道:“三十多年前,我曾經來過這裡。”
我一聽,便即醒悟,憤憤道:“好哇,你是當年侵略中國的日本鬼子!”
聽我說他是“鬼子”,他倒也不生氣,只點點頭,道:“是,我是當年日軍第四騎兵旅團藤田所部炮兵營的指揮官梅川太郎,三八年六月一日上午,我們軍隊來到鹿邑,長官命令對城內進攻,我們便用迫擊炮朝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