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我看見屋子當中有椅子,便把老二放在椅子上,老二似乎是已經睡著了,我摸了摸他的額頭,還是發燙,便對牛懷德說道:“他燒的厲害,你看看吧。”
“好。”那牛懷德道:“先用體溫計量量。”
那看門的轉身就往裡屋走,我一把拉住他,道:“真要去報警?”
那看門的一驚,道:“你,你——”
我道:“我怎麼知道?你說話再小點聲,我也聽得見。”扭頭又對牛懷德說道:“牛懷德,我叫陳弘道,許昌禹都潁水東畔陳家村人,我爹是神斷陳,你父親曾經去我家裡求過相。所以,雖然咱們未曾謀面,但是也算是半個熟人吧?”
那牛懷德一愣,隨即滿臉堆歡,道:“原來是陳家兄弟,那可真的都是自家人了!劉勝,快去告訴我父親。”
那看門的劉勝遲疑道:“牛醫生已經睡了吧?我,我不敢叫他啊。”
牛懷德道:“你告訴他說,是麻衣陳家的人來了,他就保管起來,不會罵你。”
劉勝應了一聲,道:“好。”又悻悻的看了我一眼,轉身出去了。
我道:“牛醫生睡的話,就不用麻煩他起來。”
“應該的。”牛懷德笑道:“我先量量他的體溫。他是?”
我道:“他是我弟弟,陳弘德。”
“哦!”牛懷德道:“那還挺巧的,我叫懷德,他叫弘德,聽著也跟兄弟倆似的……”
說著,牛懷德把體溫表往老二的懷裡塞,老二突然睜開眼來,一把扯住了牛懷德,把牛懷德和我都嚇了一跳,我連忙道:“老二,你醒了?!”
“你起開!”老二把牛懷德一推,然後惡狠狠的瞪著他,嘶聲道:“叫牛當塗來給我看!是他下藥害的我!”
牛懷德愕然的看向我,道:“他這,這是怎麼了?我父親什麼時候下藥害他了?”
“不用理會。”我道:“他一直都在說胡話。”
老二喝道:“我沒有說胡話!你們快讓牛當塗出來見我,當面說個清楚!”
“是哪位啊?”門外一聲蒼老的嗓音響起來,我回頭看時,只見從門口走進來個滿頭白寸的老人,戴著一架黑邊眼鏡,目光透過鏡片迸射出來,顯得眸子異常的亮。他中等身高,不胖不瘦,腰板挺直,精神矍鑠,滿面紅光,整張臉上連個老年斑都沒有,即便是皺紋,也是極少的,只有眼角處有些許的魚尾紋而已。這可真是鶴髮童顏。
牛懷德看見此人,立即恭敬的叫了一聲:“父親。”
我料想是牛當塗到了,聽見牛懷德這麼喊,便也拱手躬身行禮道:“牛伯父好。”
牛當塗掃了我一眼,道:“你是漢生的大兒子?”
“是的。”我道:“晚輩陳弘道。這麼晚打攪伯父,真是不好意思。實在是我弟弟病的厲害,沒辦法了。”
牛當塗道:“你怎麼會在這附近?”
我道:“我和我弟弟北上辦事,回來了,路過這裡的。”
牛當塗“哦”了一聲,道:“這也是有緣啊,你居然知道我住在這附近。連你父親恐怕都不知道呢。”
我道:“我也不知道的。”
牛當塗道:“那怎麼會找到這裡?”
我道:“是我弟弟發燒說胡話,說只有找您才能看好他的病,我們又向臨近的人打聽了您的所在,才找來的。”
“哈哈……”牛當塗大笑,道:“說胡話能說出我來,也真是了不得。看來神斷陳家的人,個個高深莫測。”
我道:“要不牛伯父先看看我弟弟的病?”
牛當塗問牛懷德道:“量體溫了沒有?”
牛懷德道:“剛才還在說胡話,鬧騰的厲害,不讓我量,非要喊著您來。”
“是麼?”牛當塗朝老二走了過去,老二卻歪在椅子上一動不動,也不吭聲,也不叫了。
牛當塗道:“這不是安安生生的在睡覺嗎?哪裡鬧騰了?”
現在的老二果然是紋絲不動,還有輕微的打鼾聲傳來,我和牛懷德都不禁“咦”了一聲,牛懷德道:“剛才確實鬧得厲害。不信你問這位弘道兄弟。”
我也說:“是啊,說了一路胡話了 !這會兒不會是燒壞了吧?”
牛當塗走上前去,摸了摸老二的額頭,又翻了翻老二的眼皮子,老二悠悠醒來,看看我,看看牛當塗,又看看牛懷德,“咦”了幾聲,問我道:“哥,這是哪兒啊?咱們倆咋跑這裡了?”
我驚喜道:“你清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