陡然,木風雙手揮出,將水袋從周子恆手中奪下,解開袋口,仰頭喝了一大口,說道:“這泉水果然涼快,但是,就算有什麼迷藥,也瞞不過我木風的眼睛。”
周子恆一聽,心中一驚,更是惱怒,說道:“你這傢伙,好生野蠻,我師父好意請你家少主飲水,你卻這般慢待,水袋還我,就算倒掉,也不給你這種喝。”
木風哼了一聲,不再理會周子恆。他也深知這泉水甜美,卻不曾有什麼迷藥,心中倒也放下了幾分戒心。
“請回稟你師父,多謝他的美意,我車中備有飲水,足夠飲用。你還是拿回去給諸位道長解暑吧!”馬車上傳來葉宸璽的聲音,忽然,又傳來一陣咳喘。木風心繫葉宸璽的身體,急忙將水袋繫好,又仍會給了周子恆。
周子恆聽得仔細,心中一陣暗喜,原來葉宸璽身患頑疾,此時,若趁勢進攻,殺了他,定能成功。
他瞪了木風一眼,冷哼一聲,轉身回到師父身旁,見鬼影道人閉目靜坐,不便打擾,就找來玄風道人與紅雲道人。
周子恆輕聲道:“適才與葉宸璽交談,聽他咳喘幾聲,想來是身患頑疾,若是趁勢取他性命,必能替武林除害。”
玄風道人道:“他既已受了傷,我等趁虛而入,豈是大丈夫所為?”
“此次隨掌門前來漠北,是與迷宗苑決戰。可若鬼神府與迷宗苑暗中勾結,內外夾擊我們,我等必定葬身於此,師叔,你可莫要婦人之仁。”周子恆並不理會玄風道人的言語,而是以所謂的大局為重,將話題引向此次漠北之行。
“咱們若不除了他,早晚必是心腹大患。”
“好,就這麼幹。”玄風道人與白眉道人對視一眼,相互點了點頭,當下打定主意,提著長劍,各自帶著弟子共計二十餘人,朝著葉宸璽的馬車而來。
三名葉宸璽的護衛見勢,拔出利刃,護著馬車,高聲大叫:“你們想幹什麼?”
“送你們上路。”
聲音方起,玄風道人與白眉道人閃電般出劍,向著三名護衛刺來。
“啊!……”慘叫聲響起,寒劍貫穿血肉之軀,三名護衛噴出鮮血,瞬間成了死人,而死屍撲倒在地,血流一地,竟染紅了車轍。
其餘蜀門弟子,見兩位道人手刃三名護衛,都圍了上去,將馬車團團圍住。
頓時,周圍又安靜下來了,靜的可怕,甚至都能聽到彼此的心跳。
“葉宸璽,看來你今天是走不脫了,受死吧!”周子恆仗著勢大,提著長劍,厲聲高叫。
突然,從馬車廂內竄出一個黑影,正是木風!他一語不發,仰面翻身,揮著短刀,向著周子恆劈了過來,刀法極快,鋒利無比,如風馳電掣,無懈可擊。
玄風道人與白眉道人雙劍齊出,劍法犀利,疾如閃電。
木風瞬間變招,刀鋒抵住二人攻勢,玄風、白眉兩位道人各展神通,劍法極其巧妙,卻只與木風斗了個旗鼓相當。
周子恆抽身在旁,指揮圍住馬車的眾人:“快,殺了他,殺了他。”
“二位師叔,你們拖他一拖。我去結果了葉宸璽的命。”周子恆心裡貪功,想著自己若殺了葉宸璽,便可就此揚名立萬,成為萬眾敬仰的江湖大俠。
於是,他話語剛落,提著長劍,縱身一躍,跳上馬車。
“賊道士,休傷我主!”木風大喝一聲,一連闢出三刀,逼退玄風、白眉二人,轉身奔向馬車,又被數十名蜀門道士攔截,刀光閃爍,所到之處,勢如破竹一般,蜀門眾人應聲慘叫,濺起層層鮮血。
木風臉上、手上、衣服上都沾滿了鮮血,他殺紅了眼,滿臉具是怒容,遠遠見到周子恆飛奔至馬車上,揮起一劍,只聽“砰!”的一聲,車廂被劈成兩截,他大叫一聲,揮起短刀,拼出一條血路。
眾人都被他恐怖的實力,嚇得連連後退。而馬車上,車廂被撕裂,葉宸璽安然無恙,端坐在中央,正閉目盤膝,似在運功療傷。
木風奪路,朝著馬車上的周子恆而來,哪知身後龍吟之聲響起,但見兩道劍光,交叉呼應,如剪刀一般向他飛來。
龍吟之聲漸漸逼近,他急忙轉身,以短刀攔住劍氣,定睛一看,竟是玄風道人與白眉道人追趕而至。但見雙劍交錯,兩條人影來回閃爍,竟連續向木風刺出二十多劍。
然而,任憑劍光驚鴻,眼花繚亂,卻也不能傷木風分毫。
二人不求能勝得過木風,只盼以一己之力,能拖住他一時半刻,這樣就能替周子恆爭取時間。
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