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滿臉苦澀道:“我那兄弟……我欠他的情這輩子是還不了了,這輩子就算對不住他了,若有下輩子,我下輩子再還吧。你們走吧,我不能跟你們走,天女教一旦獲悉風聲,不會放過我,必然要追殺,我跟你們在一起只會連累你們。”
管芳儀:“惠姐姐多慮了,現在儘快離開的話,天女教應該還不知情,只要我們儘快趕到我們所去之地,天女教也不敢亂來,所以惠姐姐大可放心,我們也不會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
惠清萍沉默了,她也不知自己該去哪,繼續留在這裡的話,紫金洞很有可能將她拿下,拿她與天女教做交易,最終只能是默默點了點頭,答應了一起離去。
“咚……咚……咚……”沉悶恢宏的鐘聲忽在茅廬別院內響徹。
惠清萍和管芳儀皆回頭,訝異,不知怎麼了……
懸鐘的亭子外,一群南山寺的和尚集結,合十唸唸有詞的禱告著,前排數人整齊劃一“咄咄咄”的敲著木魚。
亭子裡,圓方扶著撞杵,親自扶杵擊鐘,一聲聲鐘鳴出自他手。
“怎麼會死了……怎麼就死了呢……”
“道爺,不是貧僧不跟你們走,也不是貧僧想跟你們散夥,實在是南山寺僧眾都是一群凡夫俗子,紅娘也說了跟著不便。道爺,貧僧只能在此送您最後一程了,祝您早登極樂……”
撞一下鍾,便嘀咕一聲,撞著鐘的圓方自言自語著,又不時搖頭嘆息著。
匆匆趕來看動靜的管芳儀又被人攔下了,被五梁山掌門公孫布攔下了,問的是同樣的問題。
確認牛有道真的死了,公孫布也只能是無奈惋惜和唉聲嘆氣,心中亦茫然,五梁山沒有自己的地盤,沒了牛有道的扶持,該何去何從?畢竟還有這麼多人要養活。
管芳儀知道他的顧慮,說道:“公孫掌門放寬心,五梁山是道爺花費巨資經營多年的情報網路,走到哪都是本錢,有的是人願意接收,不怕沒有出路。”
公孫布嘆道:“道理我懂,可半天時間,後山那邊光傳訊金翅就達上千只,不說其他亂七八糟的,光多年積攢的一些情報,哪些不能留要銷燬,哪些能留要帶走,就得花不少時間來處理,多年的心血總不能全部銷燬吧?我五梁山弟子分佈天下各地,在這裡的人手不多,半天時間,要帶走上千只金翅還有累積的大量情報,人手不夠啊!”
管芳儀:“儘快吧,我儘量協調一些人手去幫你的忙。”
“唉!”公孫布拱了拱手,沒辦法,也只能如此,趕時間,先走了。
他剛走,雷宗康又來了,急報:“紅娘,嚴立帶了人去後山,把我們的飛禽坐騎都給扣下了。”
管芳儀怒了,“他憑什麼扣下,想搶劫嗎?”
雷宗康:“嚴立說,擔心我們離開手腳不乾淨,先扣下飛禽坐騎為質,待到確認我們離開後沒什麼問題自會還給我們。”
管芳儀破口大罵,“放屁!一旦被他們扣下了,我們事後只怕連山門都進不了,還能拿的回來嗎?”
雷宗康:“明擺著的,這些飛禽價值不菲,紫金洞這是欺我們無力怎樣,想趁機吞了。”
管芳儀一怒之下欲找嚴立講理去,然而剛走幾步又停下了,稍微理智一想就能明白,這肯定不是嚴立個人的意思。
紫金洞早就眼紅茅廬別院的飛禽,只是之前有道爺鎮著,紫金洞有所忌憚,不敢輕易伸手。
嚴立敢這樣做,背後必得了紫金洞的允許,人家現在是仗勢欺人,比誰的拳頭大,講理根本沒屁用,只能是自取其辱,搞不好還要吃苦頭。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事情到了這個地步,茅廬別院眾人想安然脫身的話,怕是不付出一些代價也不行了。
轉身回頭,管芳儀問:“猴子知道嗎?有沒有問他什麼意思?”
對方是袁罡的人,她估計對方應該先向袁罡稟報過才是。
果然,雷宗康無奈道:“袁爺知道了,他說他想安靜安靜,讓我稟報於你,讓你來處理。”
“現在倒是悶屋裡裝死了,以前跟老孃對著幹的勁哪去了?”管芳儀跺腳咒罵,思索一陣後,揮手道:“走,去找宮臨策,我倒要看看堂堂紫金洞掌門是不是恬不知恥不講任何道理!”
兩人迅速離開了茅廬別院,去找宮臨策講理。
然而,根本見不到宮臨策的面,連宮臨策居住的地方都進不去,阻攔弟子說,掌門有事處理,離開了宗門。
是不是真不在,不知道,但這十有八九是託辭,正在商議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