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有道再問:“確定已經借走了?”
管芳儀:“應該是,這事如今已不算什麼秘密,韓國那邊不想隱瞞,顯然是想讓雪婆婆那邊給擔著。”
“川穎是烏常的人,可以確信無疑了。”牛有道放了雙腳下榻,走到了地圖前,盯著無邊沙漠方位,“不知是不是已經去了。”
……
冰雪閣,有客來,確切的說,是真正的主人來了。
孤身前來的雪婆婆拄拐而行,雪落兒聞訊而出,快步前來迎接,見面行禮,“奶奶。”
“參見聖尊!”跟著出來的一群人大禮參拜。
雪婆婆抬手示意大家免禮,之後瞅著雪落兒淡淡道:“丫頭啊,你面容怎如此憔悴?”有點明知故問的味道。
雪落兒無言以對,的確是很憔悴,她做夢也沒想到,川穎說出去散散心而已,竟會把韓國的鎮國神器給借走了。
如今雪婆婆法駕親臨,她焉能不知雪婆婆是因何而來。
可她也沒了辦法,派人四處尋找,就是找不到川穎的下落,出了這樣的事,讓她如何回答,如何能不焦慮憔悴。
雪婆婆沒多說什麼,與之擦身而過,拄拐一步步而去。
雪落兒低頭跟在了雪婆婆身後,其他人則是各忙各的去。
進了冰雪閣的瓊樓玉宇中,雪婆婆止步,沒人上茶,都知道她不喝熱茶之類的東西。
“孩子呢?怎不見?許久未見了,抱來我看看。”雪婆婆忽轉身對杵在身後的雪落兒說到。
雪落兒頓時目露驚恐,驚恐搖頭道:“奶奶,大人的事,不關孩子的事。”
雪婆婆皺眉道:“丫頭,你想什麼呢?莫非在你眼裡,我就是個一點人情味都沒有的老妖怪不成?”
“不不不,落兒不是這個意思。”雪落兒忙搖頭否認,又不知該如何辯解。
雪婆婆上前兩步,一張磕磣人的白慘老臉近乎湊到了她的臉上,“我說了,許久未見孩子,有些想念,我喜歡孩子,只是想見見孩子。”
話說到這個地步,襁褓中的嬰兒很快抱來了。
雪落兒從下人手中接手,緊緊抱著,不肯撒手,滿臉警惕神色。
雪婆婆一根手指在嬰兒臉頰上撥了撥,嘖嘖道:“睡的可真香,跟你小時候一模一樣,無憂無慮。”抬眼見到雪落兒的警惕神色後,手也就從孩子臉上挪開了,又示意下人過來把孩子給抱走了。
這才問道:“你丈夫還沒找到?”
雪落兒搖頭。
雪婆婆:“丫頭啊,聖境那邊的其他人都要我給出解釋,人跟東西都沒了的話,你讓我怎麼解釋?我的壓力很大呀,我一直在等你的解釋,等了這些日子,一直等不到,我只好親自來一趟,來向你討要個解釋。”
雪落兒噗通跪下了,這些日子的煎熬最終化作了眼淚,哽咽道:“奶奶,落兒也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落兒現在也不知道究竟是怎麼回事,不知該如何解釋。”
雪婆婆躬身在她面前,“是啊,這事我也覺得奇怪,就算你丈夫有什麼問題,難道與你結成夫妻,就為了一隻鼎不成?有點說不通啊!但你要明白,這事我必須要給其他人一個交代,若東西不能完好無損的回到韓國,你覺得我該如何向其他人交代?這事總得有人負責吧?”
雪落兒已經隱隱意識到了這話中深意,一旦冰雪聖地無法向其他人交代,那就只能是把她給拿出去交代,這冰雪閣的控制權,冰雪聖地怕是也要保不住了。
想到這,已經是淚滿腮。
雪婆婆:“丫頭,難受了?當初是怎麼勸你的,可你就是不聽吶,你怎麼就不明白,到了你這個地步的人,不是誰都能有資格娶你的。”
誰知這裡話剛落,外面突然有人急匆匆跑來稟報,“聖尊,閣主,川先生回來了。”
雪婆婆愣了一下,臉上神色似乎有些意外。
雪落兒猛然爬起,問:“在哪?”話畢,已經看到步履匆匆而來的川穎。
川穎快步入內,首對雪婆婆行禮,“孫女婿川穎拜見奶奶。”
雪婆婆呵呵一笑,“回來了好,回來了就好。”目中神色詭譎。
雪落兒抹了把淚,急忙抓了他胳膊,問:“鼎呢?你把山河鼎弄哪去了?”
川穎怔了怔,“還了,已經還給了韓國皇帝聶震庭。”
雪落兒忙道:“可有證據?”
川穎遲疑道:“當眾歸還的,許多人親眼所見,這……這不算證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