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被雷給劈了?”
雲姬:“這,你要問他自己了。”她還不至於把第五界的事隨口咧咧出來。
“真被雷給劈了?”管芳儀回頭看向牛有道,一臉新奇,見牛有道很是不耐煩的樣子,明白了,應該是真的,頓時笑的樂不可支,“道爺,您這是做了多大的缺德事,居然能招來天譴?說說,怎麼回事?”
普世的觀念中,被雷劈就是做多了壞事遭報應,讓她如何能不樂。
牛有道:“不懂就別瞎說。有沒有事?沒事就滾!”
管芳儀止住笑後,似乎也真是有事笑不出來了,盯著他問道:“西門晴空的事,你聽說了嗎?”
牛有道遲疑道:“他怎麼了?他不是在無心那邊嗎?出意外了?”
他這次出行並未帶傳訊金翅,加之此行秘密,沒有跟其他人聯絡。
聽他這麼一說,管芳儀便知他還不知情,嘆道:“西門晴空死了,他把玉蒼給殺了!”
牛有道和雲姬雙雙愣住,哪怕是在雲姬的觀念中,西門晴空也是個厲害的高手,在她修為未突破元嬰境界之前,她自認不是西門晴空的對手。
“玉蒼也死了……”牛有道面色略顯凝重,在他眼裡,西門晴空不如玉蒼的作用重要,追問:“究竟怎麼回事?”
“西門晴空在無心那邊呆了沒多久,便偷偷離開了齊京,是晉國駐齊京使臣柏寬元把他給悄悄弄出去的,估計是想利用西門晴空,結果出城後不久,柏寬元就被西門晴空給殺了,這事鬧出的動靜頗大。後來,西門晴空單劍孤騎闖入了秦國軍營內……”管芳儀把最近收集到的情況從頭到尾細細道來,一直說到西門晴空隕落而死為止。
話畢,密室內安靜了好一陣。
良久後,牛有道略搖頭,似有無限感慨,“竟能一劍破了天劍符,丹榜第一高手,果然是名不虛傳!”
他也扛過天劍符,深知天劍符的威力有多大,憑他的修為加上功法的玄妙,也只能是擋上一擋,每次擋過後都要受不輕的傷,可西門晴空居然能一劍破之,一劍破符斬殺施符人,這實力實在是令人咋舌。
雲姬亦輕嘆,“如此修行天賦,卻這般輕生,未免可惜了。”
牛有道惋惜而嘆,“是不是都是這般執拗的人,才能得修行大法?”
雲姬哦了聲,“何解?”
牛有道:“我只是這般覺得而已。天火教的昆林樹,為了找我報仇,硬是不顧勸阻在暗無天日的地方閉關十年,看看吧,練成了天火教數代人都無法練成的絕學。遠的不說,你們看看猴子,夠執拗的吧,犟起來連我的話也不聽,而那套強身健體的硬氣功,練的人不少,卻只有他練出了名堂。現在又冒出這個西門晴空,也是個不聽勸的主,唉!”
雲姬若有所思,微微頷首,“有點道理!看來修行一道,與執著本心多少有關。”
管芳儀在旁輕輕一聲,“可西門晴空沒他們那麼好的命,猴子和昆林樹至少還有你護著,西門晴空呢?讓你救你都不願出手。”
牛有道斜睨,“你到現在還怨我不成?我不是沒有救過他,他在衛國中毒,若不是我指點救命之法,他早就死了。可他還要跑回去,之後我就知道這個人沒得救了。玄薇一死,沒人救得了他。鬼醫難道沒救他嗎?鬼醫救他,和我救他有什麼區別嗎?可你看看,結果如何,還是要去送死,這種人誰能救?”
管芳儀略有哀怨,“說到底,還是他在你眼裡不值得你去費盡心思,你若非要他活的話,我不信你沒辦法。”
牛有道轉身了,問:“紅娘,你怎麼了,一個西門晴空至於讓你這樣怨我嗎?天下苦難的人多的是,你怎麼就盯上了一個西門晴空而跟我過不去?”
管芳儀:“沒有跟你過不去,我只是覺得天下男人沒幾個好東西,有個這樣的,做女人的都不希望他死,至少我希望他好好活著。”
牛有道略默,腦子裡閃過了南天無芳,再看看這位的黯然,隨口給了句,“你想多了。”
管芳儀卻從袖子裡抖出一張紙,給他,“丹榜公佈了新的排名,顏寶如成了丹榜第一高手,這是從郭曼那來的訊息,你自己看吧。”
這話聽著有些不對,牛有道不知傳來的什麼訊息,接到手看過後略默。
郭曼上次來不及傳遞的訊息,如今有了機會傳來,解開了那份霧府名單的謎,他之前想不通的問題,如今也有了答案。
他沒猜錯,那隻手鐲的確是玄薇的貼身配飾,是玄薇的手鐲,是臨終前託郭曼交給西門晴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