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小,連宮主都注意到了。”
陳庭秀嘆道:“有點不知天高地厚了,天火教是不跟他計較,天火教真要收拾他的話,還能收拾不了?可他不這樣認為,反倒認為是自己的手腕高明。也能理解,青年才俊嘛,從一上清宗棄徒,一路順風順水,從未吃過什麼虧,幹什麼都沒人攔的住,也的確是有自負的本錢。這傢伙表面謙和,只有長期接觸的人才知道,此人骨子裡其實十分自傲,自視甚高,可謂目中無人!”
易舒譏諷:“這不過都是你的一面之詞。”
陳庭秀正色肅然道:“易姑娘,這可不是我的一面之詞,而是有人盡皆知的事例存在的。上清宗,當年的燕國廷尉宋九明尚在位時,上清宗依附宋家苟延殘喘,說是宋家養的一條狗也不為過,宋九明的兒子與姑娘只有一字之差,名叫宋舒,也是上清宗的弟子。按理說,宋舒在上清宗的地位可想而知,上清宗上上下下誰敢動宋家的人?”
“可牛有道不一樣,他壓根不把宋家放在眼裡,一個小小上清宗弟子居然不把燕國廷尉家放在眼裡,姑娘覺得可笑不可笑?誰又能相信?可宋舒的兒子宋衍青硬是被這個上清宗的小弟子給宰了。”
“說到天火教,姑娘是知道的,那是齊國的三大頂樑柱之一,昆林樹更是天火教那一輩弟子中的翹楚。可那又怎樣?又有誰敢當眾在天火教的地盤上對昆林樹下殺手?可他就做了,就是做了別人不敢做的事情,而且照樣全身而退。”
“還有一人不知姑娘知不知道,齊京扶芳園的紅娘,那可是個豔名滿天下的女人,一直以來不知多少尋芳客想將其納為私寵禁臠。可是這麼多年來,沒哪個男人能得手。而牛有道去了齊京後,曾對我天玉門與之共事的弟子放言,名花無主,只待英雄,此花我必摘之!姑娘,你說這話囂不囂張?天下人在他眼裡沒有英雄,只有他才算得上是英雄。後來果不其然,無人能摘下的那朵花真的被他摘下了,齊京紅娘真的跟他走了!”
易舒冷笑連連,“不過一蕩婦,也配稱名花?為這種女人費心思的男人也配稱英雄?我看不過一狗熊!”
陳庭秀:“姑娘說的有道理,還有樁樁件件的一些例子不說也罷,對這種人不值一提。但僅此種種,便足見這廝的心高氣傲,這是個自負到了骨子裡的人,我看除了幾位至尊,還真沒什麼人能放在他的眼裡。按理說,他有什麼資格來見宮主?難道沒點自知自明,可他就是來了,很顯然,他就是認為自己有那個資格!”
易舒慢慢偏頭看向了夜色下的深沉群山,目光閃爍著。
陳庭秀又道:“當然,我說這些的確有挑撥的嫌疑,可我心裡確實不舒服,有些話不吐不快。向逍遙宮上繳供奉的是天玉門,他又沒向逍遙宮上繳過任何供奉,我真的不明白,也真的想知道,宮主為什麼寧願見這種人也不見我?”
易舒回頭喝斥,“你對宮主不滿嗎?”
“沒有,沒有……”陳庭秀連連否認。
最終,陳庭秀也未能見上龍休,但他離去時的心情已痛快了幾分,別看他在易舒面前恭恭敬敬,實際上易舒在他眼裡還嫩了點,不是有逍遙宮的背景什麼都不是。
回到山亭,仇山還在那等著,見面便問:“見到了龍休?”
陳庭秀哀嘆搖頭,“還是不肯見我。”
其實他在龍休拒絕後還要親自跑去,壓根就沒指望能見到龍休,主要目的便是要見易舒。
“陳兄,早點休息吧。”仇山單手相請,語氣中透著我已仁至義盡的味道。
“多謝!”陳庭秀拱手謝過。
待其離去,仇山問那弟子,“沒見到怎去了這麼久?”
弟子回:“沒見到龍休,見到了龍休的那個女徒弟,兩人談了一陣,不知說了些什麼。”
仇山略默一陣,道:“你去帶牛有道過來吧,若問起為何這麼慢,你就說向師門層層通稟耽擱了。”
“是!”弟子領命離去。
仇山看了看周圍夜色,也閃身而去……
月色下,牛有道徘徊在庭院中。
袁罡從屋內出來,走到他身邊抬頭看了看天色,“通稟一聲要這麼久嗎?不同意,回個話也要不了這麼久吧?我怎麼覺得有問題。”
牛有道停步望月,“是有點奇怪。”
管芳儀這時也搖著團扇露面了,走來笑道:“怎麼回事,還沒答應見你吶?這龍休當了掌門,架子果然是不一樣了。”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
聞聽此言,牛有道目光瞥向了她,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