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何意?”
他不明白如何能同時向兩邊歸順。
邵平波捂著手中熱毛巾沉思道:“牛有道同時聯絡六大派,無非是唆使六大派解決北州這個爭執,我豈能讓他得逞。我若假意談判願主動歸順燕國,燕國勢力還會動我嗎?能拿回整個北州又豈會只得半個。反之於韓國也是同樣的道理!無論哪一方,收到我信,必然怕驚動另一邊影響收復北州,也必然會秘而不宣。”
邵三省恍然大悟,明白了,“大公子的意思是先穩住六大派。”
邵平波:“先以談判穩住六大派,六大派沒有動作,便能穩住燕、韓兩國,也能穩住大禪山。先拖住他們,為先解決掉牛有道爭取時間,只要沒了這個從中作梗的傢伙,北州是倒向哪邊還是繼續騎牆可視情況而定。牛賊挑動這麼大的利益是在玩火,實在不行,我可以北州歸順為餌,誰殺了牛有道,我便歸順於誰,讓他玩火自#焚,總之不會讓他好過!”
邵三省聽的興奮不已,連連點頭,“好,我這就去辦。”
……
一間密室內,邵三省快步進入,坐在裡面枯等的陳歸碩立刻站起,拱手:“邵先生。”
邵三省擺了擺手,示意不要客氣,從袖子裡拿出三份密封給他,“你立刻秘密出發,將這三封信送達目的地。”
陳歸碩接到手逐一看過上面的字樣,分別是拜呈逍遙宮、拜呈紫金洞、拜呈靈劍山等字樣,有點訝異,“先生,如此高高在上的門派,我去,他們能見我嗎?”
邵三省:“見不見你不重要,願意見你則罷,不願見你也無妨,重點是把信分別送到,只要三大派看到信便可,其他的不需要你做什麼,明白嗎?”
“好!”陳歸碩點了點頭,將三封信小心藏入懷中,道:“我向宋師叔辭行後立刻出發。”
邵三省制止:“我說了,立刻秘密出發!誰都不要見,宋舒那邊我會替你做交代。你立刻改頭換面,我會安排你悄悄出城,不要驚動任何人,途中也不許驚動任何人,若有任何失誤,小心你的小命!”
陳歸碩忙應下,“好!”
邵三省又摸出了百張面值一百的金票給他,一萬金幣,以作路資。
路費也用不了這麼多錢,顯然是辛勞的費用。
“事成後,另有重賞!”邵三省扶了扶他的胳膊,語重心長……
約莫半個時辰後,陳歸碩已經身在城外,在官道上一騎飛奔。
待到遠離府城後,陳歸碩左顧右盼一陣,待四周無人,突然韁繩一拉,坐騎轉向改道,縱騎衝入了山林中。
密林中的一塊隱蔽山壁下跳下馬來,摸出了那三封密信,直接給拆了,檢視密信內容的同時,不時抬頭小心觀察四周,看完一份又拆一份……
山林洞窟內外,處處是千年前的遺蹟,處處是歲月斑駁後的佛像,許多在風吹雨淋日曬之下早已看不清面容,只剩下一個輪廓,一些洞窟中依舊輪廓清晰的佛像也已不多。
藏在這鐘靈毓秀深處的佛門遺蹟之地正是大禪山。
大禪山下,數十人翻身上馬,分成兩撥而去。
一撥直奔北州府城,一撥由掌門皇烈親自率領。
大袖兜風的皇烈領隊一路疾馳,面色凝重,馬不停蹄趕往萬獸門。
接到長老黃通傳回的訊息後,獲悉邵平波又招來了牛有道的報復,而且這次的報復似乎非同一般,居然勾搭上了燕韓兩國的六大派,這分明是針對北州而來的,牛有道這次似乎要把事情給往大了搞。
大禪山高層聞訊又驚又怒,對邵平波的行為實在是惱火,已經再三警告過不要再去招惹牛有道,可這廝就是屢屢不聽,這次勢必要給這廝一點教訓。
出了這麼大的事,試問皇烈如何能坐視,欲親自趕往萬獸門化解此事,得緊急趕往,這一路註定要日夜兼程不停。
同時也向坐鎮北州府城那邊的長老鍾陽旭發去了訊息,讓鍾陽旭拷問邵平波,弄清是怎麼回事,另加派了一批精銳弟子趕去,以防不測……
南州刺史府後院內,一打著赤膊的面板黝黑少年,暴曬在陽光下,雙手各持一杆長槍,左右迎舉,馬步而蹲。只是胳膊雙腿已經在那瑟瑟發抖,身上汗如雨下,處於煎熬中。
此子正是羅安的兒子,跟了蒙山鳴的那個老大,一直在蒙山鳴身邊為蒙山鳴推輪椅。
“堅持住!”樹蔭下坐在輪椅上的蒙山鳴看出了不對,提醒了一聲。
噹啷!少年還是沒能堅持住,雙腿一軟,連人帶槍跌坐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