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從跟前走了過去。
司徒耀嘴角莞爾,倒是找到了同病相憐的感覺。
然而事情似乎不是那麼回事。
下一瞬,白衣男子突然停步,似乎略低頭嘀咕了一聲,都沒聽清他說了什麼。
眾人只見他慢慢轉身,面向了牛有道,上下打量著,目光最終靜靜凝視在牛有道的臉上,似乎要把牛有道的容貌給記下來一般。他問了聲:“牛有道?你就是燕國南州的牛有道?”
司徒耀嘴角又動了一下,這一幕出乎他的意料,人家知道他是萬洞天府掌門是真無視了,聽說了這位是牛有道後則不一樣了,這滋味酸爽。
牛有道笑道:“正是在下。”
“逼得北州邵氏落荒而逃,我聽說過你。”白衣男子目光平靜地道了一聲。
牛有道嘴角露出一絲自嘲意味,這些年下來的折騰,除了避世的,估計整個修行界沒有人沒聽說過自己,聽說過自己很奇怪嗎?
他正欲搭話,誰知對方微微點頭致意了一下,便轉身而去。
牛有道有撲空的感覺,又是一頓無語,目送,鼻翼前還有對方身上飄來的淡淡的好聞的藥香味,越發為對方那超凡脫俗的淡雅氣質添了一份別樣氣息。
對方那從容安寧的步伐,竟給人步步生蓮的飄逸感。
對方整個人宛若一座波瀾不驚的湖,蔚藍的令人賞心悅目,卻又死寂死寂。
牛有道觀察著。
司徒耀從旁經過略停,“老弟不必介懷,我剛才比你更不堪,自報家門,人家連搭理都沒搭理,也許這就是高人子弟的風範。”暗指目中無人,心中有點不舒服是肯定的。
牛有道哦了聲,又略微一笑,看向白衣男子進屋背影的目光中透著意味深長,“年紀輕輕,就能達到這般不露任何喜怒哀樂的地步,這沉穩勁倒是罕見,沒點經歷的人怕是做不到。”說罷抬手示意了一下,示意司徒耀一起進去看看。
一行入內,只見男子已經除下了背後的竹簍,放在了腳下,坐在了榻旁,翻看著海如月的眼瞼,捏開了海如月嘴巴,又為海如月把脈。
榻上的海如月已經處在了昏迷中,若非這邊有修士不斷施法補氣催動逐漸枯竭的血脈運轉,怕是早已一命嗚呼。
男子放手後,回頭道:“準備兩杯清水來。”
“快!”黎無花立刻讓人去準備。
男子也俯身開啟了竹簍,取了兩隻佈網包裹的小瓷瓶出來,一黑一白,另有一枚銀針到手。
兩杯清水到來,男子讓人端了一杯放於榻沿,抓了海如月的手,捏了她食指,直接上銀針一紮。
食指上見了血色,卻不見血流出,可見海如月的血氣耗損的有多厲害。
最終是硬催逼了一滴血落入杯中暈染開,又讓另一杯清水過來,再次逼入一滴血落入杯中散淡開。
放開了海如月的手,男子開啟了白瓶,拉出瓶中本就有的小木勺,剜了些許白色粉末倒入一杯水中。
盯著水杯裡的水看了陣,不見有什麼異常,男子揮了揮手示意拿開,要了另一杯水過來,又開啟黑瓶剜了些綠色粉末倒入水杯中。
看得出,他做這些事時很專注,似乎不受外界任何影響。
而親自雙手捧杯的黎無花彎著個腰也很虔誠,小心配合著對方的一舉一動,如同伺候祖宗一般。
站的近的人臉色忽都變了變,只見那綠色粉末入水後,杯中水的顏色漸變,漸漸有赤紅色在水中繚繞。
眾人都陸續盯向了男子,看他的反應。
男子微微頷首,“是中了紅孩兒的毒。”揮手示意水杯可以拿開不用了。
此話一出,不少人訝異,司徒耀和牛有道更是面面相覷。
這邊之前大概知道是中了紅孩兒的毒,知道也是牛有道打聽來的,開始誰都沒檢查出來,也從未聽說過‘紅孩兒’這奇毒,可這位一上手檢查,片刻的工夫便拿出了結論,簡直甩了萬洞天府這群人十萬八千里。
眾人心中皆在感慨,鬼醫果然是名不虛傳,連身邊的人派出一個都有這本事。
黎無花既激動又期待,小心著問道:“先生能解此毒否?”
男子邊將拿出的東西放進竹簍收拾好,邊回道:“沒什麼大問題。”
眾人更加無語,這麼大的問題居然沒什麼大問題?
黎無花欣喜若狂,作揖道:“還請先生施以妙手救治,只要先生……”
男子站了起來,“不用說這些,我來了就是要醫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