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事的理解不同。”
“在你看來,讓你和那迂腐書生分開,讓你嫁來這邊,是我在作惡。可在我看來,在這亂世,一個女子,是談情說愛重要,還是好好活著更重要?看那路邊白骨,多少人死無葬身之地,多少人忍辱偷生、食不果腹!你我,還有許許多多的人,在這亂世都沒有談情說愛的資格,你的許多想法太天真了,讓你成為英王妃不好嗎?多少女人夢寐以求的事情!”
“你以為我除了投奔昊真就真的無路可去?你如果真的是這樣想,那你未免也太小瞧你大哥了,說句不屑的話,目前的昊真手上還沒有足以讓我心動、非投靠不可的力量。我只是擔心北州失守,擔心會因我之失而讓你缺了那一塊的影響力,擔心你少了孃家的勢力做依靠在這邊會受人欺凌,所以我才來了這邊。”
“柳兒,我所做的一切真的只是希望你能好好活下去。這天下,我可以傷害任何人,唯獨不會傷害你。”
站在門口的邵柳兒背對著聽完了,嘴角露出一抹譏諷意味,到了這個時候還妄圖以這種話來打動我嗎?
裙襬擺動,頭也不回,她就這樣走了。
站在廳內目送的邵平波緩緩閉上了雙眼,臉色衰敗慘然,如一根朽木般而立。
第五三五章 借他腦袋一用
邵三省跑去送了,再回來,見到廳內閉目不語的人,欲言又止。
也不需他說什麼,邵平波已轉身走到了桌案旁,伸手開啟了那隻匣子,看到匣子裡的一疊金票和銀票,不禁仰天大笑,“哈哈”大笑不止,甚至笑出了眼淚,一臉不堪搖頭,“我在他們眼中,竟是區區錢財可打發的人。”
“大公子,不要跟小姐一般見識,她……”
“見識什麼?她的性格像父親,執拗。父親不也一直念著那個寧王麼,他哪知道母親在背後給予的助力,若非母親運作,他哪能引起寧王的注意。算了,跟他們父女兩個說這些也沒用,捅破了也不信,還以為是我想怎樣。”
啪!邵平波一把合上了匣子,抬手捂了捂雙眼,放手後,撥出一口氣來,“夏蟲不可以語冰,不要多說了,昊真寫了信給牛有道,牛有道十有八九猜到了我在齊京,看來真的朝這邊來了,此地不宜久留,準備走吧。”
邵三省:“去哪?接受衛相招攬去齊國嗎?”
邵平波摸出袖子裡的手絹拭了拭笑出的淚痕,略搖頭:“衛國富足,士大夫貪圖安逸,人心阻力太大,僅此便會耗我大半精力,非用功之地。衛君昏庸,玩物喪志,無心上進,非明主,若無玄薇這些年苦撐,衛國已是岌岌可危。玄薇與衛君乃姐弟關係,縱得衛君信任,可天無二日,已為衛國埋下大患。玄薇有心,我卻無意,衛國非我用武之地。”
邵三省微微點頭,又問:“難道大公子對曉月閣……”
邵平波擺手打斷,“不管他們有什麼圖謀,做盡刺客事,血債欠多了,在黑暗中呆久了,見不得光就是見不得光,真以為諸國是傻子不成?不能在臺面上擺出來的人,永遠只能躲在暗處,圖謀不軌也只能是自以為是,痴想妄想罷了,成不了氣候,我豈能與一群見不得光的人為伍?”
邵三省愕然:“那大公子準備去哪?”
邵平波徐徐低吟道:“晉國雖是一身瘦骨,卻有虎狼之志,可容的下我。”
“……”邵三省啞了啞,憂慮道:“晉皇能接受公子嗎?”
“我既有決定,自然有辦法。拖不起了,你儘快找人聯絡晉國使臣,就說有急事,即刻邀來一見,屆時我自會讓他們想辦法助我從此脫身。”
“好!”邵三省迅速領命而去……
傍晚時分,四騎至東城門而入,正是易容後的牛有道、管芳儀、陳伯和老十三。
沒有乘飛禽進城,太顯眼了。袁罡的身材也同樣惹眼,乾脆留在城外偏僻之地看守銀兒和飛禽,同時也可以在需要的時候負責接應。
又見這城中熟悉的街道,管芳儀等人很是感慨。
一行來到城中一偏僻之地,與五梁山在這邊的眼線接了頭。
結果讓牛有道有些失望,沒有找到邵平波的下落,不過也沒怪罪,五梁山佈置在此的人,目前也只能充當眼線,或辦一些知道根據的差事,還沒有在這偌大齊京擴充套件出搜尋人員的勢力。
讓接頭的眼線繼續去尋找後,牛有道又看向了管芳儀,“這地方你們路子多,看你們的了。”
管芳儀立刻示意了老十三,後者迅速離去,消失在了街頭巷尾。
“立刻聯絡猴子,讓他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