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來平一把扯來看過後,真正是大吃一驚,又迅速急問:“對岸燕軍可有動靜?”
小將道:“暫無動靜!”
徐來平立刻光著腳來回,嘴中唸唸有詞,“見鬼了,哪來的大量燕軍,對面沒動靜,看來是想斷我大軍軍糧。”猛然轉身而回,從案上箭壺裡取出令箭一支,轉手扔給那小將,“傳我軍令,命徐貴立刻親率十萬大軍前去馳援,告訴他,糧倉若有失,提頭來見!”
“是!”小將緊急領命,拿了令箭跑去傳令。
徐來平迅速回頭穿戴,嘴上還在唸叨,“大量人馬過江,怎麼可能不被發現。媽的,哪來的燕軍,從天上掉下來的不成?”
他也焦慮,糧倉若是被攻破,他這顆腦袋怕是也夠嗆。
穿戴好了大步出門時,與外面趕來的將領和其他修士碰面在了一起。
他一面命人加強江防,一面上了樓臺,觀看大軍調動情形。
壺口段防區本部的三十萬人馬,二十萬佈置在前沿,十萬後備人馬就此隆隆而去,一路舉著火把,如同一條蜿蜒巨龍,一路快速遠去。
臨近這一帶的燕國修士潛伏檢視,將人馬離去的數量大致盤點清楚後,迅速撤離,趕赴到了十里外的燕軍埋伏地點,與率領兩萬五千人馬的張虎麾下左統領郭獻福碰了面,報之:“不出所料,壺口段防區的十萬預備大軍已經離營增援糧倉。”
左統領郭獻福沉聲道:“好!立刻傳訊息給孫高天,讓他隨時撤退,並報大將軍知曉。”
這邊很快放飛兩隻金翅,夜空中各奔東西而去……
聚集在東域江的長州人馬營區內的中軍帳內,蒙山鳴端坐在上,閉目養神中。
張虎等一群將領身穿戰甲站了兩排。
營帳內寂靜無聲,宮臨策等修士也只有在旁站著的份,只是不時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也不知道蒙山鳴在等什麼。
宮臨策也不好問蒙山鳴在搞什麼鬼,怕顯得有些無知。
時間一點點過去,外面雨雖然小了,雨水滴答聲帳內的人卻能聽的清清楚楚。
外面突然有腳步聲傳來,一名小將快步入內,將一封急報給了張虎。
張虎看過後,立刻上前放在了蒙山鳴跟前的案上,道:“大帥,很順利,不出所料,雨夜天黑,糧倉守軍不知詳情下不敢貿然出動,壺口段十萬後備人馬已經成功誘離!”
宮臨策聽的稀裡糊塗,這邊不到最後不肯走漏具體作戰計劃。
蒙山鳴卻是豁然睜眼,飽含血絲的雙目驟然掃向宮臨策,“宮掌門,此戰事關整個戰局的勝負,還望宮掌門號令所有修士聽從張虎調遣,不得有任何閃失,違令者立斬不赦!”
宮臨策頷首:“這個你放心,誰敢不配合,我第一個不放過他!”
砰!蒙山鳴陡然一掌拍在桌上,抽冷子來這麼一下,把氣定神閒的宮臨策都差點嚇一跳。
只見蒙山鳴沉聲道:“攻破宋軍東域江防線就在今夜,將士們務必上下一心,違令者立斬不赦!”
“是!”嘩啦一聲,諸將一起側身轉向,面對拱手,同聲應下。
蒙山鳴揮手指向帳外黑漆漆的夜空,氣勢凜然,鏗鏘有力道:“渡江!”
“是!”諸將再次領命。
張虎龍行虎步,領著一群將領大步而出。
很快,外面一陣騷動,火把處處亮起,大軍快速整備。
獲悉居然要在這個時候渡江,而且還是自己人馬打頭陣,朝廷那邊被監督著的人馬頓時有意見了。
一將領著幾人跑來,找到了指揮人員調動的張虎訴苦,“張大將軍,江水暴漲,流速很急,咱們靠著木排渡江未免也太勉強了。”
勉強?我那幾萬弟兄勉強不勉強?張虎瞪圓了雙目,沉聲道:“大戰在即,你竟敢與我討價還價?”
那將軍苦笑道:“大將軍誤會了,不是討價還價,而是良言相勸,水急天黑,這個時候不宜渡江,真要渡江,不妨等到天亮。”
唰!張虎寶劍出鞘,一劍寒光,直接刺穿了對方的心窩,只見血濺。
那將領瞪大了眼睛,哆嗦著胳膊指著張虎。
隨同他來的,還有一旁的修士都嚇了一跳,沒想到張虎一言不合便拔劍殺人,而且殺的還是朝廷大將。
咣!張虎一腳將劍穿將領踹翻,晃著帶血之劍,厲聲道:“大戰在即,立刻執行軍令,再有討價還價者,這便是下場!”
對方修士頓時不幹了,怒聲道:“他乃朝廷大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