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儀睡榻上,牛有道睡地下。
沒辦法,首先沒人家臉皮厚,其次是有求於人,管芳儀耍起賴來,牛有道想不滾下來都不行。
管芳儀連眼都不睜,順手抓了只枕頭掄胳膊砸了過去,貌似嫌他吵。
牛有道一把抓住砸來的枕頭。
榻上的管芳儀四肢一攤,問:“什麼事?”
外面丫鬟回,“東家,許老六說有急事。”
管芳儀霍然睜眼,似乎瞬間清醒了過來,看了眼外面矇矇亮的天色,她知道若非真正要緊的事,許老六不會在這個時候打擾自己。
立刻坐了起來,一雙玉足放下,套了鞋起身,扯了件外披套上,就這樣披頭散髮地出去了。
牛有道順手將枕頭扔回了榻上,也起身了,慢慢踱步出門,看著外面院子裡與許老六碰頭在一起的管芳儀。
抬了雙手將長髮後捋的管芳儀問了聲,“什麼事這麼急?”
許老六沉聲道:“老十三出事了,他牽了單買賣,結果東西有問題,被買主把他給扣下了,買主如今要交代!”
管芳儀臉一沉,“誰讓他私下接活的,老孃已經金盆洗手了,不是讓你們也停了嗎?”
許老六:“大姐,我問了下,事情是這樣的,這次給的抽成很豐厚,老十三沒忍住,想順便撈一筆,誰知就出了事。”
扶芳園的人,表面上稱呼管芳儀為東家,私底下都是喊大姐!
管芳儀一臉惱怒,然而現在不是生氣的時候,生氣解決不了問題,問:“買主是什麼人?”
許老六:“不清楚。對方不說,按規矩,我們也不會問。”
管芳儀:“賣家呢?”
許老六:“找了一晚上沒找到,應該是跑了。”
管芳儀:“對方劃出道來沒有?”
許老六:“就兩個條件,要麼賠東西,要麼賠錢!”
管芳儀:“什麼東西,多少錢?”
許老六:“三十張符篆,價值三百萬金幣!”
“這麼多?”管芳儀略驚,終於明白了老十三為何會心動。
許老六苦笑:“大姐已經金盆洗手了,若非金額太大,我們自己就把場給圓了,也不會驚動大姐!”
管芳儀問:“人扣在哪了?”
許老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