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隔空吸附在手,連同胳膊一起隱沒在了寬大的斗篷內。
見黑牡丹也摘了牆上斗篷,牛有道平靜道:“你留下,不用跟去。”
黑牡丹愣住,“道爺一個人去?”
“嗯!”牛有道點頭,抬手掀了後背的帽子扣在頭上,半張臉都給遮了。
黑牡丹頓時急了,壓低著嗓音焦急道:“你不是懷疑有人要對你下手嗎?萬一真是那神秘勢力怎麼辦?蓄謀這麼久對你出手,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必然是致命一擊!”
牛有道:“若真是那神秘勢力,你去了有什麼用?”
黑牡丹焦慮,“多一個人總比沒有好吧!”
“添個累贅嗎?”牛有道邊說邊走。
黑牡丹迅速上前,伸手攔住了他,“道爺,你不能這樣冒險,既然懷疑有問題,就不要去了!”
“之前跟你說的話都白說了嗎?有問題才要去!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讓開!”
“道爺,你不能去,我和段虎去就行了!”
“人家的目標是我,你們去有什麼用?讓開!”
“道爺,你不能這樣,你若出了事,我和段虎他們,還有三派,就沒辦法在庸平郡王那邊立足了。”
牛有道突然從袍子裡伸出隻手來,一根手指在她鼻尖上挑撥了一下,順手滑到她腰上,單臂直接勒進了自己懷裡。
突兀猛然,差點嚇黑牡丹一跳。
個子較他矮的黑牡丹抬頭,看清了他帽子下似笑非笑的全貌,不禁好氣又好笑,這個時候了居然還有心情調戲她。
她乾脆張開雙臂抱緊了他,“不要去了,我陪你睡,我那方面的活可好了,包你滿意!”
牛有道在她耳邊低聲道:“你活好關我什麼事?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靠的不僅僅是膽子,我只是想告訴你,元嬰期修為以下的修士,沒人能輕易殺死我!”
此並非虛言,東郭浩然傳給他的傳法護身符,他身上還有九道!
黑牡丹自是不信,然牛有道沒時間跟她廢話,已經一把將她扯開了,順手“啪”一聲,在她屁股上拍了一巴掌。
不經意間,曾經道上的那個‘道爺’的風範又出來了。
黑牡丹順手在屁股上揉了一下,卻無感,還要攔。
牛有道帽子一掀,一臉肅殺,冷目而視,一手指著她,“不懂規矩就去找猴子,讓他好好教教你!再敢廢話,給我滾!”
那真是說翻臉就翻臉,剛才還調戲來著,翻臉比翻書還快,神色狠厲,嚇人!
黑牡丹一臉凝滯,僵硬在原地。
牛有道已大步而去,開門,出門,關門。
外面走廊上,潘掌櫃正徘徊,猛抬頭,見到牛有道出來,立刻湊了上來,“道爺!”
“走吧!”牛有道順手扯了身後帽子罩腦袋上。
“呃……”潘掌櫃看看他身後,不禁疑惑道:“就你一個人?”
牛有道反而奇怪道:“你不是說他只肯見我嗎?肯定是有什麼重大秘事,去那麼多人幹什麼?”
“……”潘掌櫃愣了下,又連連點頭,“是是是。”趕緊伸手相請。
兩人大步急行,很快出了天湖客棧,走上一座拱橋時,潘掌櫃朝不遠處一棟漆黑閣樓方向微微點頭,反正牛有道腦袋上罩那麼大帽子視線上也看不到。
站在視窗的瘦高男子目送一陣,轉身,點燃了屋內的燈火,燈罩扣在了上面。
屋內亮堂上了,他自己卻開門離開了……
器雲宗商鋪內,令狐秋背個手來回徘徊著,等候著。
好一會兒之後,一個衣著得體的白淨男人云淡風輕走來,正是此間商鋪管事的樊掌櫃。
徘徊中的令狐秋立刻止步,老遠拱手笑道:“樊掌櫃!多年不見,風采更勝往昔啊!”
樊掌櫃停步,上下看他一眼,淡淡問道:“令狐兄找我有事?”
語氣中談不上有多客氣,憑器雲宗在修行界的地位,他也沒必要把令狐秋太當回事。
道理很簡單,若真是遇上了連器雲宗都解決不了的麻煩,找令狐秋這個所謂的晉國名士也白搭。而器雲宗若真要找令狐秋去辦什麼事的話,令狐秋怕是也很難拒絕。
令狐秋一愣,“不是樊掌櫃找在下嗎?”
樊掌櫃眉頭略挑了一下,反問:“我找你?”
令狐秋目光一凝,忽臉色大變,又問:“貴商鋪的李真在嗎?”
樊掌櫃眉頭皺了起來,“什麼李真?我們商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