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聖中冷笑一聲,“你在開玩笑嗎?”
“玩笑?還真不是玩笑。”牛有道慢慢搖頭,執壺斟茶:“這邊嘛,上有天玉門,下有留仙宗、浮雲宗、靈秀山,隨便哪個都能輕易滅掉五梁山。只要五梁山來到了這裡,陸兄想怎麼拿捏五梁山都行,陸兄想什麼時候把貴派掌門給做掉那都是一句話的事情,不服陸兄的人想怎麼剷除都行,很實在的事情,一點都不玩笑。”
這話講的太簡單粗暴了,而且很露骨、很卑鄙無恥,一旁的圓方聽的神情抽搐。
陸聖中瞳孔驟縮,對面這位居然當他面說出幹掉他師門掌門的事,簡直是豈有此理!
牛有道繼續漫不經心道:“雖然把陸兄關押了許久,然而未必是壞事,有句話叫做苦盡甘來,若是關一趟能做上貴派掌門,我想五梁山內部有許多人願意遭這罪。當然,前提是陸兄要想辦法找到五梁山的人,要想辦法說服五梁山投奔這邊。當然,更重要的是,陸兄要把事情做到讓我滿意,只要我滿意了,陸兄成為五梁山掌門不是什麼難事。”
陸聖中沉聲道:“笑話!我陸聖中再不濟也不可能幹出欺師滅祖的事!”
牛有道:“說什麼欺師滅祖有點過了,掌門之位沒誰規定天生歸誰,哪派選掌門不是有能者居之?換個更有能力的人上位,給五梁山一個更輝煌的前景讓師祖在天之靈含笑不好嗎?無能之輩為一己之私而拖累整個門派的人才是真正的欺師滅祖,身為五梁山弟子要想著為五梁山好才是正理。”
陸聖中腮幫子緊繃,“我若是不答應呢,你是不是要殺了我?”
牛有道:“強扭的瓜不甜,我這人最不喜歡勉強別人去幹不願意乾的事情,你若不答應,我絕不會殺你,我會放了你。”
陸聖中身子微微前傾,“真的?”
牛有道:“絕不會有假!不過我倒是為陸兄的將來憂心,得罪了王橫,五梁山很難在燕國立足啊!而陸兄這個罪魁禍首王橫自然是更不會放過,同樣的,也是因為陸兄的出賣,才讓五梁山落得這般,我很難想象陸兄回了五梁山會是什麼下場,就算沒什麼事,陸兄在師門還能得重用嗎?”
“當然,也許陸兄清高,得不得重用無所謂,哪怕遭罪也能唾面自乾,忍辱偷生的事情自古有之,也不差陸兄一個。再或者,陸兄可以遠走高飛隱姓埋名做個散修之類的,不過一個背叛師門的人在外面怕是不好混吶……”
陸聖中被他說的心亂如麻,腦子裡亂哄哄的。
“若是能為五梁山另找到一條出路,那則不一樣了,不說什麼有功,將功贖罪還是說的過去的,你大可以告訴五梁山說是你說服了我,把功勞盡攬於身。五梁山若來了這裡,連燕國朝廷都不敢對這輕舉妄動,王橫就更拿你們沒辦法了。”
說到這,牛有道嘆了聲,“好了,言盡於此,我這人不喜歡勉強人,老熊,解開他身上禁制,送他出府。”
圓方立刻上前,在陸聖中身上連連出手,解開了他身上的禁制。
一身法力再次恢復運轉,氣機充盈的舒適滋味不用說,陸聖中現在也沒心情體驗這滋味,反而滿心不是滋味。
“請!”圓方伸手請陸聖中走人。
陸聖中欲言又止,坐那沒離開的意思,目光從圓方身上轉回了牛有道身上,最終問出一句,“你自己也說了,這邊上有天玉門,下面留仙宗三派,何必還要招五梁山來?”
牛有道揮了揮手示意圓方退下了,“所以我才說貴派掌門的能力不敢恭維,五梁山就那點實力,還想和別的門派競爭,拿什麼去競爭?只能是挨強勢者的打壓,不得不徘徊在邊緣。恕我直言,五梁山想興盛,卻根本沒找準自己的定位。”
陸聖中哦了聲,“願聞高見!”
牛有道:“很簡單,重新定位自己,不要再想著和別的門派競爭,你們也沒那實力與強者競爭,先放棄與強者爭利的打算,先想想怎樣才能發揮出別人不可取代的優勢,等到徹底站穩了腳再謀取其他。”
陸聖中沉吟道:“五梁山似乎也沒什麼別人不可取代的優勢。”
牛有道:“沒有優勢要創造優勢嘛,就看你五梁山怎麼定位自己的作用,看從哪個點來切入,若只想著搶地盤壯大自己的話,就憑你們?既不現實,也難突破人家築起的利益高牆。”
陸聖中:“還請指點迷津。”
話說到這個地步,牛有道也就不拐彎抹角了,直接挑明瞭,“我需要一批撒往各國要地的眼線,便於我及時掌握各地的情況。”
陸聖中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