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小二穩妥的放好之後便往刀疤店主的前臺走去,畢竟白可韓他們還要了一罈酒,酒放在刀疤店主那塊。
小二身子進入酒罈架子,雙手正要捧起其中一罈,刀疤店主突然開口,“用我這壇。”
小二手心微微顫抖,放下抱著的那壇,轉身再捧過刀疤店主遞來的那壇,穩穩當當的走向白可韓。
這壇就自然不能喝,白可韓右手手心一轉,一記小塊黃金從納戒中出現入指,他猛的出手,直射在小二的膝蓋上,傷害點並非致命傷害,可是會非常痛。
小二一普通人,支撐不住的他把手中的酒摔倒在地,酒液頃刻鋪滿整個灰石地板,另一股酒香傳來,濃烈的程度和客棧內部的一模一樣。
酒裡面竟然下入了毒麻!
此刀疤店主竟然如此歹毒。白可韓心中恨道。
小二連忙起身,他知道自己是被人用某種東西打中膝蓋,但他不敢說話,更加不敢嚷嚷,所有的過錯只有自己承擔,今晚註定是要捱罵捱打。
他甚至都不敢去看刀疤店主,他低著頭,用脖子上的毛巾不斷的擦拭地上的酒水。
白可韓於心不忍,起身阻攔,小二連連道歉,“對不起大爺,對不起大爺,驚擾您了,驚擾您了。”
他正要回拒,客棧門外竟然踱入一人,此人身高矮小,獨眼,雖然換了一身衣裳,可怎麼看都是獨眼郎君無異。
白可韓他們不是趁他回去收拾東西悄悄離開了麼?
怎麼這都追上來了?
第一百四十八章出手
“老大!”
“原來你也在這裡!”
獨眼郎君在門口轉動著僅剩的那顆眼睛,嘴角歪著,身子後面揹著一包背囊,裡頭疙瘩狀各異,估摸著是順手牽羊帶走了王家村裡面的金銀珠寶了。
白可韓心中疑惑他出現的同時,距離不遠的店小二卻激動的起身,他眼珠子咕嚕著淚水,很像受了不少苦一樣。
“大哥。”店小二聲音很小,沒有太多底氣。
獨眼郎君應了一聲,原來小二是獨眼郎君的弟弟,他到此地也就是想見弟弟一面。
店小二佝僂著身子,讓他大哥一眼看出了不對勁。
只見獨眼郎君大大咧咧的問道:“起了怪了,小時候你不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嗎,怎麼現在畏畏縮縮的比大哥我還造作。”
那可不,在刀疤店主的威嚴打壓以及精神上的毒麻折磨,再如何健康的人,都會迷失自我。
獨眼郎君正要詢問,湯成祖冷哼了一聲,“你小子過來這邊坐下,安分點,否則我砍了你。”
“這——”獨眼郎君臭臉轉瞬即逝,即刻笑臉相迎,屁顛屁顛的來到空出的桌子面前坐下。
一番閒言碎語,他才知道弟弟無意中打破了店主的一罈酒水。
他轉身,衝著刀疤店主大大咧咧,毫無禁忌,“來,不就是一罈酒,值多少錢,爺有的是錢。”
“哦——對了,這人是我親小弟,這頓吃完我就帶走他,這個月的工資你給結算一下,少於十兩黃金那就算了,爺不差錢,哈哈哈!”
白可韓收拾完地面的碎酒罈,親身感受到小二身子在聽到大哥回話後的顫慄,他應該是察覺到一絲不對,沒有一身武力的他,是逃不出刀疤店主的手心,更何況,小小的客棧,擁有如此毒麻藏量,背後沒有堅實的後盾那是不可能的。
“哥,比別再說了,我不走。”
獨眼郎君愣住,他手裡還叼著一顆花生正欲往嘴裡扔。
小二從酒架上取出了新的一罈老酒,上面刻著一個紅字,是女兒紅無差了。
他端到大哥的桌子上,再說道:“要走你走,這頓吃完你走,趕緊走!”
小二有點催促的怨氣,獨眼郎君錯愕的看著反常的小弟,心裡冷不丁的疙瘩一下。
忽覺一根冰寒的手落在肩膀上,他一個回神,才發現那是白可韓的手。
“原來是大哥,嚇死我了。”
白可韓擺了擺手,示意他身子往左邊挪一挪,好空出一點位置給他坐。
“前輩,喝喝酒水,稍作歇息,我們得趕路了。”白可韓拔開酒罈,取出一碗,倒上三分之二。
他食指手心上其實藏有一枚銀針,銀針如毫毛一樣細小,用來探測酒水是否下毒非常有效。
銀針無色,看來這壇是無毒的。
白可韓放心的把手裡的碗遞給魯丞,魯丞不再客氣,接過手咕嚕咕嚕的一口灌下,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