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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5部分

是長劍刺出的破風聲隱沒在了其中無處可循。

這種隱隱嘯聲的可怕,與蕭遙對敵的蔣精忠體會的最為深刻,以蔣精忠的本領和功力,也不得不分出部分心神,以應付蕭遙手中流年劍的劍嘯。

要知道,高手對敵,所有感官無不催逼到了極致,耳力聽覺便是其中極為重要的一環,絕世高手往往不用目視,只從兵刃破風聲或者衣袂飄動的響聲,便可推斷對手的招式、速度甚至於位置的微妙變化。

蕭遙亦對此時手中的流年劍感到驚奇,他雖然不是第一次聽到流年劍發出龍吟之聲,但是和劍宗切磋時,流年卻從未發出如此綿延的龍吟嘯聲,也許這柄神劍當真已非尋常的兇兵死物,而是真的有了靈魂,也正是因為這樣它才會被龍膽亮銀槍的殺氣所刺激,震怒如斯吧,蕭遙心底這般想著。

對面的蔣精忠卻有些受不住這種‘折磨’大喝一聲,充滿真力的喝聲竟然暫時將流年劍發出的龍吟都蓋了過去,這一下彷彿衝破了空氣中無形的迷霧。

蔣精忠手上的龍膽亮銀槍化為狂潮拍岸暴風怒卷,但是漫天槍影在到達蕭遙身前時,又重新合而為一,彷彿虛幻卻又虛中帶實。

這看似平平無奇樸樸實實的一槍,卻是返璞歸真之道,彷彿這時蔣精忠才終於把蕭遙當成了可堪一戰的對手,棄了諸多花哨的楊家槍法,竟然更顯崢嶸。

蕭遙也被蔣精忠這經驗一槍的氣勢所迫,退了一步手中的流年神劍往龍膽亮銀槍*刺來的方向格去。

槍劍相觸的短短一瞬間,龍膽亮銀槍槍身與流年劍鋒刃相觸的位置,猶如刨子剔木一般,竟然被流年劍削去了薄薄的一層。

蔣精忠目光一凝,手中的龍膽亮銀槍不敢發力,趕忙倉皇收槍而回。

而龍膽亮銀槍被削掉的部分,猶如一片純銀打造的竹葉,從空中飄零到了地上。

蔣精忠不可置信的看著蕭遙手中的流年神劍,他位極人臣權傾天下,手中的龍膽亮銀槍乃是用最好的鋼材,由天下一等一的名匠督造而成,已經可以稱得上是武林中難得的利刃,可是在對面蕭遙手中的長劍之下,自己引以為傲的利器龍膽亮銀槍,簡直猶如紙糊泥塑一般,不堪一擊。

起初蔣精忠聽到龍吟之聲,便料得蕭遙手中的是一把極為難得的神劍,但終沒料到神劍之威銳利如斯,忽的想起幾十年前的一件震驚武林的大事上。

激動道:“它是‘似水’還是‘流年’。”

蕭遙淡淡道:“劍名‘流年’。”

蔣精忠狂喜道:“好!好!好!,果然不愧是那兩柄通靈神劍中的一柄,都說二十多年前這兩柄神劍出世曾引發一場武林浩劫,沒想到本座竟然有幸得見。”

蔣精忠深吸一口氣,斷然道:“蕭遙,只要你肯交出這柄流年神劍,說動你師伯鬼三姑投靠朝廷臣服於我,本座今天可以寬宏大量放了你,甚至連良門闖下的禍事本座也可以既往不咎。”

蕭遙感受著手中流年劍的脈動,眼前似乎又浮現出當年父母抱著年幼的自己奔逃,最後雙雙慘死的景象,而母親的那柄‘似水劍’卻落入了元兇冥帝吳冥的手中,斷然道:“你痴心妄想。”

蔣精忠面色一寒,冷聲道:“蕭遙你當真以為有流年神劍在手,本座就奈何不了你了麼。”

一邊說著,蔣精忠突然一甩手往空中發出一支響箭,尖銳的哨聲瞬間便響徹了這片密林。

緊跟著犬吠聲馬蹄聲大作,那些被蔣精忠佈置在林外的東廠精銳,得到了蔣精忠的傳訊開始往林中進發。

蕭遙心中一涼,僅面前的一個蔣精忠就難以應付,若是再讓蔣精忠手下的鷹犬趕到必定再無生機,他雖不甘心卻也不怕死,只是不知為何在這種死境中心底仍有個念頭,那就是無論如何也不願意讓師伯鬼三姑枉死在這裡。

正要再次催促鬼三姑離去的時候,卻聽身後鬼三姑驚叫道:“蕭遙小心!”

原來是蔣精忠發出響箭的瞬間,蕭遙心思百轉略一失神,蔣精忠趁機攻上。

只是顯然對方忌憚蕭遙手中流年神劍的銳利,不敢再以化虛為實的槍勢猛攻,轉而又變回了先前的靈動。

龍膽亮銀槍虛化幾下灑出點點星芒,就像一位書法大家以槍為筆以天為紙,在龍飛鳳舞的揮灑。

蕭遙既失了先機,又惑於對方的槍勢,流年劍幾次出擊都無功而返,反是有幾次險些被龍膽亮銀槍趁虛而入。

鬥了片刻蕭遙雖然手中有流年神劍卻仍漸漸被蔣精忠靈動飄渺的槍法壓了下去,蕭遙心中漸漸慌亂。